“师叔，你这么说，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吗？”
“算不上发现，只是推测。或许就是因为人们的固有思维太重，才一直想不到解决措施，如果换个偏向，没准就可以了。”
宿瓷思索道，“师叔言之有理。此前一直没有找到搪塞妄生鬼影的措施，很大原因是它们行踪诡谲，又抓不到实体，也没有措施研究。既然有这个想法了，那我便同其他几个门派商议一番，集修各派之力搜集魔族的资料，总比我们自家存储的要齐全。”
暂时有了思路，算是解决了一个问题，众人都有些轻松起来。
曲清朗往椅背上一靠，“说起来，入门大比也没几天了，你们可有已经中意的门生？”
虽然大比是列位长老正式挑选亲传门生的时间，但是在此之前，门生们在平灵峰的各项日常考核结果也都市被送到掌门同列位长老手中，这中间若有某项课业特别出众的，自然会引起相应长老的注意。
伏星逸看一眼花挽照，又很快的收回目光，不经意道，“有个叫顾凌岑的门生，各项结果都不差，尤其是战斗类的课业，险些是次次第一，刀法剑法都极好。”
“顾凌岑？”钟曦回忆道，“我似乎有点印象，是不是顾家那孩子，当年顾家家主亲自给送来的那个？师叔你记得不，似乎其时他还说冲着你来的呢。”
“没印象。”
伏星逸提醒道，“怎的会没印象？就是那日喊你小心的那个。”
花挽照努力回忆了一番，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其时人太多又都凑到一块，她实在没注意到那个喊她的小门生长什么样。
至于说冲着她来的......从前嚷嚷着要拜她为师的人多了，她哪能每个都记着。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横竖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花挽照只随口回道，“那不是挺好，知道体贴尊长。既然你们对他评价那么高，就收了呗。”
伏星逸：......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您老人家难道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我都这么夸他了！
伏星逸忍不住了，“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他都说了是冲着你来的。那孩子家世、基本、人品、能力，哪样不比......师叔你就不考虑考虑？”
花挽照回他道，
“嗯，家世好，人品好，基本好，你是挑徒弟照旧挑道侣呢？若要按你的尺度，现在沧渊派的这些亲传门生要被逐出师门一泰半。”
“你怎么还偷换看法呢？我没有说所有门生都要这样，只是就事论事嘛。”
花挽照丝绝不为所动，“我看你是对人差池事儿吧。你就这么看不惯子书颜？”
伏星逸平静道，“没有。”
江洲月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跳过这个话题。收不收徒弟到底得看大比结果是不是？”
花挽照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可是有些话必须得说。
“你们有什么大可以来找我，而不是仗着前辈的身份和能力去跟我徒弟过不去。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上次给子书颜的溯洄镜，上面下了机关吧？”
“我不喜欢被人当成傻子乱来。此事我没有告诉子书颜......”
花挽照抬头冷眼看了一圈，包罗宿瓷在内的所有人都偏过了目光。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