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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无双

16 昔:终于等到你

驸马无双 薛子 2560 2015-09-20 20:35:02

    有趣吗?约莫是有趣的,要在这荒山上待上一年那么久,我总是要给自己找些盼头和乐子的,盼头没了,我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些乐子啦。

  周遭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虎口荡了一串佛珠,晃的我眼睛都花了,他屈了屈身子,说:“我佛慈悲,他每月十五便会上白莲山,公主也要多多注意身份,白马寺终究是个寺庙,住的都是些清修的人。”

  说完,也不管我的反映,转身就走了。

  铃铛这才走到我身边,颇是为难的看我:“公主,其实,奴婢也觉得你做的差池,究竟这白马寺,不止我们晋国……”

  我虽然知道铃铛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对过,横竖我脖子上这颗脑袋,挂的不太牢固罢。

  “铃铛。”我叫道,她应了一声,问我:“那我们还上明月阁吗?”

  “又不是女人,怎么上!打道回府。”谁没事天天起得比鸡早爬个顶去敲一口破钟,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回去补觉去。

  于是我整日算着时间,看离十五另有几多日子,不去敲钟也不去捣乱,安放心心的等着十五的到来,幸亏时间过的很快,月亮一片片拼凑,很快就圆了。

  周遭只说宋远十五会来菩提寺,却没说是早上照旧晚上,中午照旧深夜,我放了铃铛一天假,她不放心,却照旧在我期盼的目光下去找随行的小宫女,我笑着和她挥手送她远去,便独自一人坐在寺门石阶上,望着长长阶梯,看着远方,时刻期盼会不会走来一个拔长的身影。

  其间我回去吃了一道午饭一道晚饭,急遽扒拉几口便回到寺门口数蚂蚁。一直等到月亮挂上了树梢,树的影子移了半个圈,那小我私家始终没有泛起。

  我百无聊奈,低着头拿树枝拨弄地下的叶片,起**了照旧有些怕的,铃铛说来陪我也叫我拦住,这时才觉察一小我私家站在寺门口实在是有些傻的,山间夜静,只有门口两盏烛火,我默默想到,这是寺庙,大鬼小鬼该是近不了身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隔了一会,感受灼烁被盖住,罩在一个的影子里,磕在膝盖上的头一僵,半天没有反映,我抬起头,黑漆漆的看不清那人的脸,一直到厥后成了亲,那人成了我的驸马,有一次不经意的提起,脸上全是笑意,说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如此深情迷离的仰视,像一只乞怜的小狗,于是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讥笑,始终没有换来一句“爱。”

  我眼睛逐渐清明,看着他很是兴奋。站起来脚有些麻,差点站不稳,他扶了我一把,我顺势拉住他的大手。

  “宋远,我可算等到你了。”说着我不禁有些委屈,他轻轻一怔,脸上依旧是缱绻的笑意。

  他问:“你在等我?”

  我点颔首,拉着他的手蹦了几下,脚下钻心的酥麻,我哈哈大笑起来,他有些搞不懂,使了些力让我站好,又问:“你等我做什么。”

  “我想你了啊!”

  我捂着脸笑了一会,又捏着衣袖低头拿眼睛偷偷瞅着他。

  月色里宋远的脸实在看不大清楚,却感受他难得的平静,为什么这样说呢,虽然我只见过他两次,但是印象里它是极爱笑的,不管狼狈几何尴尬几何,嘴角总是挂着温润的笑。见他不作声,我以为他不喜欢,心头着急。

  “怎么了宋远,你不喜欢吗,那我就不说了,我就是……”

  “你……想我?”他问,有一些试探和不确定。

  我看有戏,忙抓着他的手颔首,生怕他不相信,“那个,有句诗念的好,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嘛!”

  他拉着我进了寺门,作声纠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娇羞的低头:“我只是想念的紧,你都隔了三个秋了,我会更努力的!”

  他脚步顿了一些,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在里头,说:“公主的学问,委实做的有些好。”

  我老实的说了句“谢谢。”他便不再说话了。

  我被宋远拉着走,也没记路,只觉得他拉着我的大手实在是太舒服了,让人忍不住想用脸去蹭蹭,事实上我没有那么做,显得女儿家太不矜持了,我只是蕴藉的拿另外一只手去摩挲了几下。

  让我惊讶的是宋远直接走进了一个院子,同我的清荷苑没有太大差异,只是屋里部署越发简朴了些,清荷苑自从我住进去,陆陆续续添了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好比说山间多蚊虫,母后特意让人带了蚊帐给我挂着,庙里吃不了肉,水果也只是那几样,隔几天总是有快马带了四处稀奇的贡品。

  这样来看,宋远这个屋子,除了被子床和桌子,就再没有什么了。再没有什么了的意思是,连凳子都没有一张。

  我犹豫着,我是站着照旧怎么办呢。

  宋远走到桌边,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桌子,这才转头来看我。

  “要坐吗。”他努努嘴,示意我坐到上去。

  我手指忍不住抖了抖,那是宋远的床啊!压抑住内心的小激动坐上去,只觉得挨着床板那一块异常柔软。

  宋远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今夜来白马寺。”

  “小秃……周遭大师说,你每月十五都市来。”我抬着头,这行动几多有些气势不足,像是被他审问一样。

  “那你,等了一天?”

  我颔首若敲木鱼,整张脸上都写着夸奖我吧,夸奖我吧。

  “那换我问你了。”

  他一颔首,笑道:“你问什么。”

  “你果真每个十五都市来?”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一使力便坐上了桌子,也不管有没有灰尘。我以为长得悦目的人多数都市有些洁癖,小说里是这么写的,事实上也是,像我二哥就是如此,见不得半点脏工具,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净手,才气进他的浮生宫。厥后我才知道,这一条是专门为我设的,原因是他在他的古籍和衣摆上都发现了糕饼沫子,经判定,是我宫里的芙蓉三春。

  宋远坐的很优雅,我们先且忽略他是坐在了一张矮桌上,他拍拍手,如是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一点你不应怀疑他。”

  我点颔首,似乎是这样的没错,然后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赶忙问他:“那你一般住几天?”

  “看情况。”

  我还想问什么情况,却觉得问多了可能欠好,究竟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很尴尬的状态。

  “明日你还在吧?”我小心的问。

  他一直看着我,目光浅浅淡淡,就是有些叫人吃不用。他点颔首,嘴角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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