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可以拒绝
事情平息下来，讨论才终于进入了正轨。
有裴湛镇场，哪怕是不说话也压迫感十足，阮羽适才那两句话裴湛并没有反驳，各人都清楚裴湛也是这个意思，哪里敢再提出异议？
况且除了付若烟之外其实并没有人在意鹿鸣是否出席。
“这首歌的中间部门有一段小提琴独奏，也是整首歌的一语道破之处，所以需要一个武艺高明的小提琴家，也就是付老师您来演奏。”
导演将曲子的demo播放给他们听，一边解说着。
付若烟道：“这部门我想让我新收的那个徒弟来卖力，她的技术我亲自检验过了，是完全可以胜任的。不知道剧组这边和鹿鸣怎么看？”
她的视线转向段夜。
段夜默不作声地悄悄递了个眼神给阮羽，他哪知道付若烟新收的徒弟是谁？
阮羽很是隐晦地给了段夜一个拒绝的眼神。
这一幕被裴湛收入眼底，他轻轻扫了阮羽一眼。
段夜道：“欠美意思付老师，鹿鸣的意思是需要您亲自演奏，交给谁都不行。”
“都是演奏，不用这么执着于我的头衔吧？只要能演奏好就行了。我的徒弟阮苓技术确实不错，这方面如果各人不信任的话我也可以让她进来进行现场演奏。”付若烟笃定地开口。
进来现场演奏？阮苓竟然已经来了？
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啊。
阮羽心底冷哼了一声，阮苓想靠师父上位没问题，但自身技术并没有到达能够完整表达她的歌的水准，她就不会同意。
段夜闻言马上乐了。
他说阮羽为什么差异意呢，搞了半天付若烟的徒弟是阮家那个阮羽讨厌得要死的地方出来的。
阮羽的家庭情况他不是特别清楚，许多细节阮羽也并没有跟他提过，但阮羽对阮家的情感淡泊，甚至现在称得上是厌恶他都是有目共睹的。
“歉仄啊，不行就是不行。鹿鸣已经指定了要您来演奏，您照旧让徒弟回去吧。”段夜的语气瞬间强硬了许多。
他恶心。
前段时间热搜上那些事他也看见了，阮家甚至都没有出来资助，任由事情发酵，现在竟然还想沾阿羽的光？
他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马上让付若烟本就欠佳的心情越发降低，沉了脸：“段夜老师，话不能这么说。一首歌的演奏而已，有能力的人就上，怎么就一定要选定我呢？就因为我的小提琴履历比力富厚吗？”
“我已经老了，不需要这些头衔，把时机让给新人欠好吗？哪怕你们不选她，只是听听演奏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付老师，我就直白的说了，无论您的徒弟技术如何我们都不计划接纳。”
“段夜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用你那个徒弟。”
段夜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差，气氛逐渐剑拔弩张起来，导演和制片人马上不知道该帮谁了。
阮羽头疼地叹了口气，这人的脾气。
刚开始还好好的，怎么听到阮苓的名字之后就突然变脸了？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又碍于身份，没法劝阻。
正思索间，身侧的裴湛突然放下了茶杯，右手轻轻摩挲着杯沿：“其实这件事解决起来很简朴，付老师如果不满鹿鸣老师不愿意启用您的徒弟的话，大可以直接拒绝加入。相信鹿鸣老师那边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饭桌马上陷入寂静之中。
他这番话外貌上看是在调治矛盾，实则是在护着鹿鸣。
摆明了让付若烟要么同意要么滚开。
阮羽意外地抬眸，没想到他竟然会资助。
两人视线交汇，阮羽抿唇。
段夜倒是挺满意他的态度，阿羽这个自制老公，看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讨厌嘛。
“是啊，我们不会介意。”他勾唇，爽性地说道，“所以如果您不想跟我们相助，可以现在提出来。”
“导演，制片人，你们就随着他这么厮闹吗？”付若烟终于是真的生气了。
未免太欺人太甚。
然而导演组看看裴湛又看看付若烟，十分为难：“这个……究竟裴总都这么说了……”
“你们都这么想？”
一阵缄默沉静。
付若烟气笑了：“行！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不相助就不相助吧！你们另请高就！”
“我算是见识到了你们剧组的作风，这样的烂剧，不相助也罢！”
她一拍桌，起身便离开了包厢。
裴湛依旧淡定自若地喝着茶，整个包间没有一小我私家敢说话。
导演很肉疼。
付若烟好歹也是小提琴演奏的一把老手，在圈内有很高的话语权，能请来她已经是万幸了。
没想到现在因为段夜的态度直接被气走……话虽然这么说，裴湛都同意了，而且版权在人家段夜和鹿鸣手上，他也不能指手画脚。
段夜不满意就是鹿鸣不满意，一个欠好版权也泡汤了。
制片人有些尴尬地开口：“那现在我们的小提琴独奏……请谁来？”
各人面面相觑，视线都有些飘忽，不敢在这个时候举荐别人。
付若烟才刚刚被段夜气走，这个时候别人接下这个事情不是摆明了在打付若烟的脸吗？
她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各人都不想被挤兑。
缄默沉静间，阮羽轻声开口：“其实我听说，鹿鸣老师自己似乎也会拉小提琴，而且水平尚可。”
“是倒是。”段夜嘴角一抽。
她那技术哪里是尚可？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裴湛看过来，直接敲了版：“是吗？那就让鹿鸣老师亲自演奏吧。”
他开过口，没有人再敢违逆。
说完这些裴湛便起身，淡定地说道：“既然敲定了，那我和我太太就先走了。公司另有些事要做。”
“列位请便。”
他向阮羽伸出一只手，阮羽立刻起身顺从地牵上，两人一同离开了包厢。
屋内几人无奈地开始正式签署条约。
导演一边签字还一边疑惑地询问：“鹿鸣老师会小提琴吗？我怎么不知道？”
“确实会，不外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段夜简短地回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