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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值得庆幸的是，卢悦第一次制的符纸，虽然废了泰半，酿成手纸。却另有一部门，因为提炼的不错，在方有富的指导下，成为低阶符纸，整整六千七百三十一张。
“按市价，一百张两块灵石计的话，六千七百张，就是一百三十四块灵石。”
卢悦报出这数的时候，笑眯了眼。光凭这一点，就比她在白苍山中杀几个月的妖兽，赚得多多了。
方有富摇头，“帐不能这样算，我们不是开店的。这么多符纸要是自己卖，至少两个多月，还得天天交坊市的摊位钱，我们更没那时间。只能卖给店肆，他们给我们的价钱，能有六十块灵石，就不错了。”
卢悦傻眼，店家都这么黑吗？
“你还没算这三百多道工序，堕落的可能性。”方有富接着攻击，“其中有八道，若不是我提醒，只能是手纸。若是那样，浪费的这半个月，你可能打几多妖兽？”
“而且——打妖兽，能提高种种攻击技术。你制符纸，一切按部就班。两相一较之下，你照旧亏。”
卢悦彻底泄气，不外更多的是气愤，“那我不卖了，横竖我要学制符术，我就不让那帮坏蛋，赚我的钱。”
方有富哈哈大笑，这小丫头，就钻钱眼里，不出来了。
“娘，你看祖爷爷，每次都看我笑话。”
卢悦跺脚，原先因为符纸制成的万丈激情，现在一丝也无，跑到方二娘那寻求慰藉。
“他明明知道，我会亏了的，一早也不跟我说。”
方二娘也可笑，拍她后背，“叔爷逗你玩呢，你忘了，好歹我们还学会了制符纸，以后可以省好大一笔买符纸的钱了，这可都是赚的。”
“哈哈哈……”
卢悦刚升起的星星眼，又被方有富的大笑，给彻底打压下去。
这下方二娘也生气了，“叔爷，逗过头了。再笑，您都直不起腰了。”
“……我现在总算知道，小气鬼是怎么练成的。”方有富笑得满脸褶子，“你们俩，真不亏是母女。”
两人一齐朝他怒目。
不外方有富，每次一想起，方二娘慰藉卢悦的话，就在那呵呵，呵呵个不停。
以至于，飞离白苍山的时候，他们频频差点翻了葫芦，无奈之下，为了娘亲和她自己的宁静，卢悦只好自己以龟速驾驶这中品的航行灵器。
来到听说已久的坊市，不管是方二娘，照旧卢悦，都有些失望，这还没柳林镇大呢，才一条街。
“呵呵！”方有富现在看她们娘俩，觉得特可乐，“在白苍山混得，都是炼气小修士，各人只有修整，或是突破的时候，才会来坊市。所以一家客栈，百栋屋子，就足够了。”
方有富轻车熟路地，去找坊市的卖力人，租下一个小院。
做为逍遥门属下的坊市，哪怕再小，宁静方面，也比外面强上许多。
而且敢在坊市里闹事的人，都市被逍遥门视为挑衅，试问炼气小修士，哪个敢在这里胡来。
方有富人老成精，安置好方二娘，就又带卢悦到一家稍大的杂货铺卖工具。
这半年，他陪着卢悦在白苍山转，又如何一点猎物没打？二三阶妖兽，凡碰到的，卢悦打不了，他都是边为卢悦演示如何杀，边收集质料的。
不外，做为资深的炼气老修士，这次随卢悦卖的，却都是他在白苍山采的灵药。
他想在最后两年里，帮卢悦一把，为她积攒一批灵石。
“一百二十七件种种一阶妖兽质料，品相上品，合灵石两百四十八块，老头我吃点亏，算你两百五十块如何？”
杂货铺的老板，看在那些灵草上，竭力想做成这笔生意。
方有富颔首，“还算公正。”
卢悦也顾不得，二百五欠好听。多两块灵石，可以买三十多斤灵米呢。
“悦儿，这是你自己挣的，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吧。”
卢悦用自己的储物袋收了灵石，拿出那件半灵阶法衣，“老板看看这件衣服值几多钱？”
这店家，老瞟祖爷爷那边的灵草，这么好的时机，倒霉用，她就太傻了。
方有富侧目，这小丫头，法衣明显得来路不正啊。
店老板开店做生意，这种事，不知遇到过几多次，基础不在意，拿过来，用道法试了几下。
“我这店里，这种法衣，明码标价一百七十块。你的这件，明显是二手的，看在我们也算老主顾了，给个祥瑞数字，一百一十八如何？”
比卢悦自已想得多，而且旁边祖爷爷不动声色所在头。
“就听老板的，祖爷爷，还您八十块灵石。剩下的三十八块，我买灵米灵面。”
普通的灵米灵面，价钱一样，百斤六块灵石。三十八块，可以买六百多斤，差不多够他们一家子的过冬粮。
能顺带着，把钱赚回一些，老板虽然开心，示意伙计陪她过称。
卢悦特喜欢看灵米在手中流下的样子，似乎闻到了扑鼻的香味。这是她能买得起，能常吃的白灵米。
那些紫色，黄色，另有彩虹色的灵米，看样子，味道应该更好，卢悦却只看了一眼，就坚决只喜欢这白灵米了。
上面的标价，最低的紫米，都是白灵米的十倍，把她刚兴起尝尝的想法，都给打没了。
“……悦儿，再拿五十块灵石来，买点聚气丹和回气散。”
卢悦捂着自己的储物袋，很是不想给。
“你总不能老吃我的。”方有富攻击。他让小丫头自己买工具，结果到现在，她就呆在那里，看灵米灵面了。
“我不就是吃您一颗吗？”卢悦很是想埋怨，她灵石刚得手，还没捂热呢，“老板您看，我们做了这么多生意，早就是老主顾的老主顾了，您给我自制点。”
老板笑了，算盘打得噼啪做响，“行啊，聚气丹，四块灵石一颗。回气散，十二块灵石一瓶。我给你十颗聚气丹，一瓶回气散如何？”
卢悦泄气，怎么算，她都只能占人家两块灵石的自制，“算了，七颗聚气丹，两瓶回气散吧。”
就像祖爷爷说的那样，修士在外面，灵气消耗过快，万一跟不上，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多一份回气散，就多一份底气。
“嗯！算你有点小智慧，再拿七十块灵石，买个代步的纸鹤。”方有富看到她再次捂储物袋，不由瞪眼，“我的葫芦，你飞得都不如人家的纸鹤快。”
那能怪她吗？她才刚炼气三层好吧？中品的航行灵器，她能飞成那样，算是不错了。
卢悦发现，缠不外自家祖爷爷，只好肉痛掏出七十块灵石，她还没捂热，还没给娘看呢。
“老板大叔，算我六十八吧，六六大顺，又顺又发。您有的赚，我也能买得好受些。”
店老板看她死死抓着两块灵石，不由无语。这小丫头，是看他抹两灵石，抹兴头了吧，“……行，你拿一个吧。”
端出来的长盒里，站着六个巴掌大的纸鹤，黑白两种颜色。
“有保修期吗？万一坏了，怎么办？”
卢悦对这种符纸的，感受不靠谱，万一下雨下雪，她就不能飞了。
老板似乎看出她所想，“雨雪出行坏了。可不能找我，正常的保修三年。”
也就是说，三年后，有可能还会坏。
卢悦眨巴着眼睛，越来越悲痛，指着柜台里面，“那个木头的呢？”
“这是下品航行灵器，只要不是你把它打碎了，正常就不会坏的，而且雨雪无误，”
掌柜的看不得这小丫头可怜的样子，人家挣点灵石，可能真不容易，“我算你一百三十五块，就当给你带的算了。”
“一百二，”卢悦要哭不哭的样子，“老板大叔，我们做了这么多生意，您每一样赚点，一起有不少了。而且，我还要在白苍山混两年，以后就只照顾您一家生意，一百二，您不亏。”
才怪！
正常卖一百五十多块工具，她怎么敢还三十多块灵石的？
方有富肚子都要笑抽筋了，在旁看戏。
眼看小丫头的眼泪要掉下来，掌柜的大喝一声，“一百二十五，真不能再自制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