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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背图传奇

第九十章 菊花诗宴

推背图传奇 天下一支歌 4995 2019-04-04 20:29:01

  徐至连忙谢道:“大师慈悲为怀,门生们肯定谨记我少林济世渡人的精神,为正义抛头颅、洒热血!”,安敬思、薛阿檀、了因等门生也齐声赞同。

  至信很是欣慰,笑道;“我少林自建寺以来,虽然历经风雨,但匡扶正义、普度众人的决心和意志稳定,如今我们寺毁人散,但每一名少林门生不管身处何地,就如一颗坚韧的种子,要将正义之花开遍神州大地!”

  至信说完,与众人一一告辞,就领导剩下的门生前往江南,筹建南少林。

  徐至目送至信大师走远,刚刚问道:“凌年老,小弟决定和师兄弟们,随黄叔叔去洛阳投军,您是否同行?”

  凌空答道:“你年老一生闲云野鹤,浪迹天涯,就是不愿掺和太多的俗事!你我兄弟暂且离开,你和周女人北上参见黄王;我则尾随至信大师南下。这次云飞扬没做到对少林寺赶尽杀绝,一定知会蒋王庙在江南阻击少林门生,年老南下须要时也可助大师一臂之力!”

  徐至没有想到与凌空短短相聚,又要划分,但他顾全大局,强忍欢笑道:“年老,现已入冬,一路上要多加些衣物,更要提防蒋神庙的阴谋企图!”

  凌空笑道:“徐老弟,看你絮絮叨叨的,不外有周女人在你身边,我也算放心了。年老在此与众兄弟离别!”,说完朝众人挥了挥手,就尾随至信而去了。

  黄鹤见凌空走远,付托信差快马给黄王送信,又让手下给众英雄牵来了几匹好马,自己则跟在徐至、周沅芷身后,小心伺候着。众人刚过了登封,就获得前方捷报;尚让的雄师绕过朝廷的淮泗驻军,从陈州出发,破了朝廷的登封大营,已经攻克了洛阳城,黄王让众英雄晚上在轩辕台暂歇,明日洛阳相见。

  这轩辕台是古今通往洛阳的一个重要的驿站,驿站外有一棵千年大树,要十几人合围才气抱住,传说上古黄帝就曾在此树下乘龙飞天。众人见轩辕台位于嵩山北麓,曾是朝廷围困少林寺的重要据点,如今李秀云、云飞扬领导官兵早已遁去,只留下一地的官军尸体和瓦砾焦木。

  周沅芷让将士们将馆驿扫除洁净,刚刚让众英雄住下。周沅芷将诸事部署完毕,拉着徐至去看那颗千年古树,徐至拗不外他,只好随她出了门。

  周沅芷见那颗古树遒劲有力,枝繁叶茂,叹道:“徐年老,这颗古树盘枝错节,酷似一条苍龙,它真是黄帝亲手植下的吗?”

  徐至答道:“不错,据史书纪录这树是黄帝幼时所种下,原是苍龙化身,极富灵性,曾为黄帝遮寒避暑,挡风避雨;当黄帝飞升前,古树突然开口说话,让黄帝斋戒沐浴,期待天帝的召见,厥后今后树中飞出一条苍龙,黄帝跨上龙背就上天而去了!”

  周沅芷摸了摸褶皱的树干,惊道:“这树真有那么传奇?是苍龙的化身?”

  徐至笑道:“沅芷,徐年老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信可以敲一敲树干,就能听见咚咚声,那树干里面是空的,本是黄帝座骑苍龙的住所!”

  周沅芷拍了拍大树,果真听到清脆的咚咚声,喜道:“果真如年老说的那样!”

  这时一阵寒风掠过,一片片黄叶从大树上随风飘落,周沅芷兴奋地叫道:“徐年老,这落叶太漂亮了,就像一只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空中飞翔!”

  徐至回道:“沅芷,我帮你抓几只蝴蝶回来!”,说完,施展轻功,从地面跃起,双手在空中划分画了个圈,又跳回地面。

  周沅芷见徐至两手中满是斑黑点点的枯叶,没有空中所见的那么完美,嘟囔道:“一点也欠悦目,不要了!”,说完就故意跑开了。

  徐至追了已往,却被一阵西风卷起的灰尘,吹迷糊了眼睛。周沅芷见了,心疼地拿脱手帕给他擦拭眼睛。黄鹤、庞勋、安敬思等人在驿站内找不到徐至和周沅芷,也出了轩辕台,正好碰见徐、周两人亲近,都欠美意思地转过身去。

  徐至见众人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沅芷在帮我擦拭眼睛,诸位不必回避!”

  众人这才回转身来,一片枯叶正好掉进薛阿檀的脖颈内,冰凉冰凉的,薛阿檀叹道:“这已是冬月了,西风砭骨的很,大伙照旧在屋内烤火闲聊,如何?”

  黄鹤也道:“这主意好,公主驸马你们也不能在外面站久了,小心冻坏了身体!大伙照旧移驾轩辕台吧!”

  众人回到驿站内坐下,庞勋说道:“如今我义军已占据洛阳,朝廷在淮泗的防线如同虚设,照旧黄王调治有方啊!”

  黄鹤笑道:“这些都靠黄王英明,将士着力。不外黄王也没想到朝廷如此不堪一击,中原布防如此空虚,竟能让我军势如破竹。”

  安敬思笑道:“黄叔叔,你有所不知:这也是朝廷自作自受,朝廷只知剿灭少林,竟然派重兵恒久围困嵩山,这中原岂能不空虚?义军不外是攻其不备而已!”

  薛阿檀也道:“如今黄王一举拿下洛阳,真叫痛快!总算为我死难的少林兄弟报仇了!”

  安敬思又问道:“黄王明天见了我们,会不会让我们投军?”,了因等少林门生缄默沉静不语,心中也有这一问。

  黄鹤笑道:“诸位都是天下的英雄,黄王请还请不来呢?岂有不接待之理?”

  周沅芷说道:“我们先不要说这些开心事。对了,黄叔叔,我和徐至当初不辞而别,此次我们回来参见父王,你说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黄鹤慰藉道:“公主和驸马大可放心,黄王如能见到女子女婿平安归来,就什么气也都没有了!”

  徐至说道:“黄叔叔,沅芷,其实我倒不担忧黄王生我们的气,我倒担忧朱温未必容的下我们!”

  庞勋叹道:“驸马担忧的不无原理,当初朱温污蔑驸马和慧风杀害他二哥,鼓舞将士拒绝南下,挟持公主作乱!他的手段可阴险着呢?公主和驸马回去,他岂能罢休!公主和驸马照旧要万分小心!”

  黄鹤则劝道:“当初朱温放肆,一来依仗自己的军功,二来倚靠耶律淳的巧舌如簧;如今这攻入中原,拿下洛阳的首功可是先锋尚将军的,他朱温只有策应之功,谅他也不会来黄王面前争功;二来耶律淳叛逃已成为军中的笑柄,朱温因为先前与耶律淳交往过密,也逃不了关连,他这些日子低调多了,谅他也不会来找公主和驸马的麻烦!”

  周沅芷听了黄鹤的分析,对徐至说道:“徐年老,这个朱温如今是自身难保,谅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就是他为难我们,我们也不用畏惧,万事有父王做主呢?”

  周沅芷见徐至照旧不语,又劝道:“徐年老,父王纵然对你有千般欠好,万事看在沅芷面上,再说他究竟是我父亲,哪有女婿永远不见老泰山的?”

  徐至见周沅芷当着众人的面恳求自己,有些不忍,体现愿意抛弃前嫌,与黄王相见。

  第二天,徐至、周沅芷等人离开轩辕台,一路向西,行至洛阳城郊,见随处都是赤地焦土,门路上横七竖八堆满了腐烂不堪的尸体,引来无数乌鸦前来觅食。众人行至洛阳城南的定鼎门,见城门前早已整齐排列了两队迎接的依仗,士兵手中拿着旗帜和乐器,宫女手中拿着羽扇,香炉。为首的是两位将军,左边的一位正是此次攻占洛阳有功的尚让,他身边正是新任命的洛阳城防使朱温。

  尚让和朱温见了周沅芷等人徐徐而来,连忙付托迎接的将士举起长号,高奏《凯旋令》,并下马向她和徐至行了礼,徐至和周沅芷也都还了礼。尚让对周沅芷和徐至说道:“黄王听闻:公主和驸马平安回来,心中大喜,天不亮就付托属下和朱将军在洛阳城南门列队迎候,黄王现在神都苑内期待两位!”

  朱温凑到周沅芷和徐至身边,故作亲密道:“公主驸马你们有所不知,黄王得知爱女爱婿明日就要回来,兴奋的一个晚上没睡好,连夜付托下人整理房间,部署酒宴为两位接风洗尘!他知道公主不喜热闹奢华,亲自部署下人将酒宴从皇宫移至僻静的神都苑中!”

  尚让见徐、周两人对朱温并不理睬,解围道:“是啊,朱将军说的没错!公主,黄王为了迎接你们真是煞费苦心,你们不知道这神都苑本是唐廷的御花园,如今正是万菊盛开,争奇斗艳,很是壮观。黄王还特意邀请了许多饱学之士给驸马作陪,要与驸马共商大事呢!”

  周沅芷听了,知道怙恃疼爱自己,心中甚喜,她笑颜如花,自得的朝徐至挤了挤眼睛。朱温又让周沅芷换上凤辇,自己在前面引路。徐至、尚让、黄鹤等人则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公主后面,一群仪卫则跟在最后面,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再说徐至、周沅芷、庞勋、安敬思、薛阿檀等人在尚让、朱温的引导下,穿过皇城的右掖门,乘舟渡过洛水,来到神都苑中。

  此时黄巢一身书生妆扮,身穿丝绸锦缎,手中拿着一本《史记》,与文人雅士正在谈论汉高祖刘邦如何披棘斩荆,不弃不馁,建设三百年的大汉王朝的旧事。

  一名书生议论道:“黄王与当年的汉高祖极为相似,都胸怀天下,有恩于万方,只是唐廷微弱,不似暴秦凶悍,但天下为有德人之天下,不是一代一姓所有。如今黄王雄师已占据巩洛,西取长安也只是旬月之间的事情,依属下愚见,黄王可仿效历代有为的帝王,马上称尊,命令天下,则天下好汉响应,帝王之业可成!”

  另一名书生反驳道:“黄王现在万万不行称尊,如今我义军虽然占了洛阳,打开了西进关中的通道,但前有函谷关挡路,后有朝廷的几十万雄师虎视眈眈。黄王一旦在洛阳称帝,一定引起河北河南各张望诸侯的不满,而洛阳地处天下之中,一马平川,前后都没有天险可依,则我义军的处境就凶险了……”

  黄巢听了众人的谈论,犹豫不决,在菊花丛中来回踱步,突然听到一声:“爹爹,芷儿回来了!”黄巢连忙丢下那群书生,上前迎接。

  周沅芷向黄巢行了大礼,满眼泪花道:“爹爹,不孝女儿让您担忧了!”说完又拉来徐至,让他也参见黄巢。众英雄也依次参见了黄巢。

  黄巢连忙双手搀扶起徐至和周沅芷,也深情道:“芷儿,徐至,你们回来就好,爹爹妈妈已经几个月没有看见你们了!爹爹在这御花园内设下酒宴给你们接风洗尘。众英雄不必拘礼,快请入席吧!”

  黄巢见众人都入了席,端起酒杯,说道:“天佑我义军,转战数年,如今一举拿下东都洛阳。今天在下在神都苑内设宴,一是为了庆祝我军大捷,给列位将军庆功,二来为小女平安归来洗尘,三与诸位好汉一同吃酒赏菊,共商大事!”

  众人纷纷站立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向黄巢道了贺,饮了酒,刚刚坐下。黄巢又道:“此次打开中原门户,攻陷洛阳的首功有两人,我们先敬了他们!”

  众人听了,都很不解,特别是几位前线的将帅更是困惑,心想:这冒着刀山火海,攻陷洛阳的首功当是先锋官尚让大人,怎么又多出一人来?

  黄巢见各人都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笑道:“一位是尚让将军,他用一万精兵,击退了朝廷的数万守军。他冒着矢石箭雨,身先士卒,登上长夏门的城楼,打开了洛阳的南门,这才让我军顺利攻陷洛阳城!第二位首功之人当属徐至,他本是老夫的爱婿,但昔人有云,内举不避亲,老夫今天就要好好夸夸他为我们义军建设的不朽之功!”

  众人听了,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黄巢,听他的解释。黄巢继续说道:“各人有所不知:老夫听了耶律淳这狗贼的诽语,差一点害了自己的爱婿!徐至与芷儿在扬州相会后,就北上少林,为我义军打探官军在中原的布防,他们又让黄鹤返回江南给老夫送信,让老夫早日率军北上中原,解救少林!老夫凭据他们提供的情报,避实就虚,绕开朝廷在淮泗设下的重兵,从陈、蔡间进兵,而我军得悉朝廷洛阳的主力正在围困少林寺,索性偷袭了朝廷的登封大营,直取洛阳。所以今天我们取了洛阳,也不能忘了徐至的劳绩!”

  众人听了,都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尚让和徐至庆功,徐至僧人让推辞不得,只好一一喝下。周沅芷听了黄巢的话,就如六月天吃了一块冰那样舒服,朝父亲连连颔首体现谢谢,又扭过头去满脸幸福地望着徐至,劝他少喝一些酒。

  坐在尚让和徐至之间的朱温见将领、幕僚、文人们频频向尚让和徐至敬酒,倒把他晾在一边,他心中不悦,但又不能在众人面前体现出来,只好也站起身来,向徐、尚两人体现祝贺。

  黄巢随后又敬了安敬思、薛阿檀、了因、了然等少林英雄一杯酒,笑道;“我义军愿意接纳天下的英雄好汉,共举大事,如今少林愿为正义着力,天下幸甚!徐至,可新建一支少林僧军,由你统领!”

  周沅芷听了,心想:父王这是要封徐年老做将军,她连忙推了徐至,徐至有些喝多了,谦虚道:“徐至不才,恐辜负了黄王的厚望!”

  黄巢笑道:“徐至不必推辞,未来老夫还会让你挑更大的重担!”,众人听了都用羡慕的阳光看着徐至,只有朱温闷闷不乐,独自喝起闷酒来。

  黄巢徐徐喝多了,竟然口不择言起来:“想当年黄某5岁时,我父与祖父以菊花为题联句。祖父苦思冥想,无以续接。我随口应道:

  堪与百花为总首,

  自然天赐赭黄衣。

  我父听了,大惊失色,想要教训我一顿。祖父忙道:“孙子能诗,但不知轻重,可令其再赋一篇。我又重新和了一首《咏菊诗》,今天请教于列位方家!”

  飒飒西风满院栽,

  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黄巢听了众人的赞许,索性放下酒杯,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三尺宝剑,在万菊丛中翩翩起舞,叹道:“不怕众来宾笑话,老夫曾数次赴京加入科举考试,就是不第,穷困潦倒经过洛阳,窥见这御花园内万菊盛放,歌舞声声,就又做了一首《咏菊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众人听了,纷纷叹息不已,其中更有人赞道:“黄王这两首《咏菊诗》蕴涵了王者之气,正应了今天的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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