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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假千金替嫁糙汉猎户后

第九章:压岁钱

娇软假千金替嫁糙汉猎户后 WoPunS 2006 2022-12-19 08:27:31

  最后,乐珠都快在小凳子上撑着脸睡着时谌景疏才回来,肩上扛着半扇猪肉。

  “原来是杀年猪去了!”

  乐珠连忙站起来,去看这死的透透的猪,有些畏惧,她第一次看见死掉的猪,但是只要做成好吃的就不怕了。

  年夜饭三小我私家忙忙碌碌的,这些日子以来,乐珠也学会了许多,做饭什么的也是没问题了。最后忙忙碌碌到了黄昏,一个木桌子上面摆满了菜肴,今天杀的猪也做成了东坡肉与炖的蹄髈汤,香的乐珠鼻子都要掉了。不大的屋子中央,铁盆里是燃烧着的苍术,焚烧它祈求家人身体康健。

  简简朴单的一餐,配上雪落前买的浊酒,平日里只敢喝一口果酒的乐珠都喝了两小杯浊酒,辣的她直吐舌头,脸上挂着红。

  “位京国逢除夕,栖迟鬓欲霜。”苏妈妈放下酒杯,念出一句诗,醉的迷迷糊糊的乐珠一下子坐起来,对了上去:“春声生竹爆,岁色动椒香。占位戒睡听鸡早,占探茧忙。”

  每年除夕爹娘都喜欢听她念诗,她就一直背一直背,只要她足够智慧优秀,爹爹母亲就会开心了。

  她皱着眉头,想不起来最后一句,偏头看着喝酒的谌景疏,“你为什么不念呀?”

  “醉鬼。”

  “快念一下,除夕就会更好!”

  苏妈妈也看着他,谌景疏无奈的笑了下,道:“烛花频送喜,子女笑烘堂。”

  “好,过年好!”

  乐珠抱着酒杯,笑的像个幼童得了夸奖一般开心,谌景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除夕夜也变得这么聒噪了,他拿出一个红纸包,放在了乐珠面前。

  “拿去,压岁钱。”

  乐珠接过,开心的捧在手里,苏妈妈也拿出一个红封放在她手上。

  “珠珠,岁岁平安。”

  乐珠虽然醉了,但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突然抹起了眼泪,哭的一抽一抽的,嘴里嘟囔着:“谢谢苏妈妈,谢谢谌年老,我真开心。”

  苏妈妈见她哭的伤心,心里头也难受的紧,这么个悦目的小女人,娘不爱爹不在,怎么忍心让她年纪轻轻送去嫁人。

  “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这里就是你家,以后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直留着这个孩子,瞧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谌景疏,叹了口气。

  若是他娘亲还在,也会喜欢这小丫头的吧。

  饭后,嚷嚷着要守岁的小酒鬼被谌景疏提着丢到了床上,嘴里还在念着不停,谌景疏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越念越委屈起来。

  “安安错了,安安会好好听话……”

  “爹爹娘亲……哥哥,唔,阿六,太子,太子哥哥……”

  一听见最后那几个字,谌景疏眉头一凛,坐在床榻边缘,手捏住她的脸颊,问:“乐珠,你到底是谁。”

  “是一条爹娘不要的小白菜。”

  见她乱说话,谌景疏耐着脾气又继续问:“你认不认识太子。”

  “不认识!不认识!我只认识……只认识苏妈妈。”

  谌景疏无奈的松开手,醉了的她说什么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见她眼角还挂着泪,莫名的心中有些急躁。

  “你娘要是不要你,你留在此处又何妨。”

  躺在床上的人儿不再说话,沉沉的睡了去,手中还紧紧攥着两个红封。

  “丞蕴。”

  谌景疏走出去,苏妈妈望了望睡熟的乐珠,叹了叹气:“哎……你何时才愿意回去?”

  谌景疏看了下天上挂着的许多星子,冷笑一声:“等他为我兄弟们偿命时。”

  “这不是他的错,你太顽强了,你难道想一辈子就困在这个地方?”

  “一千条人命拼死护着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苏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行,我不说了。那你认真要把乐珠送回虎口,你是知道她母亲是什么样的。”

  谌景疏感受胸口处那剑穗似乎在发烫,他自然知道她回去会被如何看待,但他管不了。

  “这是她自己选的,我不会加入。”

  “可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听到苏妈妈这话,谌景疏吐口气,悦目的黑眸中带着自嘲:“那又如何。”

  说罢,将屋里的碗筷收拾去了厨房,高峻的背影却显得无比孤寂。

  苏妈妈心疼他,他母亲去世之前让她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不要像他父亲一样冷血无情,她在实验,事情也似乎在一点点变好,直到五年前那件事的发生,让他彻彻底底变了,厌恶人群,放弃了所有来到这个不会被找到的地方,她拼了命也要跟过来,眼睁睁看着他逐渐变得冷漠顽强,原本那个红衣猎猎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就死在了五年前了。

  “作孽啊作孽啊。”

  佝偻着身子徐徐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苏妈妈打开放在床头的木盒,里面是一条长寿锁,枯槁的手指轻轻触碰上面刻着的‘疏’字上。

  她记得谌景疏刚五岁时,手里喜欢拿着个小木剑随处比划,她抱着他问:“小少爷为什么喜欢练剑呀?”

  牙都没有长好的小谌景疏居然沉思了半响,道:“苏妈妈,疏儿想做霍去病那样的上将军,为国而战,死尔后已。”

  其时她笑他说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小谌景疏还和她生气,拿小木剑追她,不小心将花园里的兰花打碎了几瓣,不外五岁的幼童,被他父亲用竹板狠狠的打了手臂,半个月才好。

  想起这些往事,苏妈妈便觉心中难以抑制的疼痛,轻轻关上木匣子放在床头,简简朴单的行动她都觉得劳累不已,锤了锤酸疼的腿,她又双手合十,污浊的眼中流出两道清泪。

  “菩萨保佑,万望疏儿一生平安顺遂。”

  谌景疏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苏妈妈祈祷的声音,吐出一口热气,又站了许久之后才回到了房中。

  今年的冬天相较于以往冷了不少,应该是为开春早做准备了,外头树枝上挂着的雪也徐徐凝成了冰,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砸在快冒芽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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