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孤站在四德利酒庄门口,手里攥着一张借据,盯着酒庄门口的招牌露出猥琐的笑容。
讨债是一门技术活,一般人还真做不来。经过何二小祖视察了解,这酒庄乃是世族张家旗下的工业。张家的财力虽说不如赵家,但在世俗族落里排位也是居中之辈。没有理由还不出欠款。说白了就是赖账而已。
现在管着这酒庄的人是张家家主的小舅子,张乾亮。据桓元芳说,此人原来混过几年江湖,颇是嚣张。欠钱赖账是屡见不鲜。
要说与此人的渊源,何孤就只有呵呵一笑了。
貌似前两天,他曾派秘使掠夺了一个叫张舟洋的熊孩子。只因这熊孩子抢了隔邻老王家闺女的棒棒糖。不外何孤万万没想到,这熊孩子会是这家酒庄的小少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些人腆着脸皮打死不还。说白了就是比谁流氓呗,何孤自认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比自己越发恬不知耻之人。
跟一个流氓要债,你用文人骚客的方式肯定不行。有时候必须耍点小流氓的手段。
于是何孤当机立断,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将一颗眼石安到了这酒庄门口的石狮像上。
瞬时间,整个酒庄都袒露在何孤的视线下,一览无遗。
同时,何孤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正堂里头翘着小腿,约摸三十出头的秃顶青年。这秃顶正是这次何二小祖找麻烦的主要工具,张乾亮。
正堂里,张秃顶正被六其中年男人围着。这六人每小我私家脸上都是一脸的阴郁。这些天…确切的说是这些年,他们已经来了无数次。要不是欠款数目过多,否则他们早就放弃和这等流氓流氓继续较真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而偏偏对张秃顶的所作所为,张家家主外貌上愤慨不已的写下一纸文书,把张秃顶逐出了张家。体现日后此人和大张家没有直接联系。
谁不知道此为缓兵之计?无非是借一张逐门令堵住悠悠众口。一来可以让张秃顶继续赖账,二来也不会影响到张家的名声。
而张秃顶脱离了张家,因为不用顾及抵家族名声,赖账更为肆无忌惮。
“我已被逐出家门,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酒窖子里还剩几坛就,你们要的话通通搬去吧!”张秃顶颇为英气的一挥手,充实发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老子没钱!你们爱咋滴咋滴!
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债主脸一个个红的跟关公似得,越来越恼怒。局面一片嘈杂,乱成一片。
而张秃顶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等阵势。他露出几分轻蔑的笑容,若一个早已看破俗世红尘的秃驴,口中念念有词,一口一个“施主淡定。施主莫慌…:”
何孤透过那颗眼石,看得是惊叹连连,不由竖起了拇指。这是一种怎样难能可贵的精神?明白是一种钉子户精神呀!
何孤叹了口气,难怪桓元芳要了五年都没要回来。碰上这样的滚刀肉,怕是再搭上十年二十年都没个谱。
要在这种人手里乐成要到欠款,就必须得使点小手段。
何孤的手段很简朴,无非就是用眼石查清楚酒庄里有没有藏私货。既然给不出钱,那就等查到了直接找人去搬。
正所谓自己动手人给家足嘛。
可让何孤没想到的是,这一查……果真查到了许多猫腻。
透过眼石投射。何孤果真发现酒窖地下有一间小暗阁,里头藏有成箱成箱的金银。不外更让何孤大跌眼镜的是,这暗阁中另有一个小内间。就在内间里面,一个衣着袒露的风月女子静静的躺在一张床榻上……似乎正在期待什么。
“这女人绝对不是张秃顶的老婆。”
这是何孤见到此女的第一反映。
“恩……咪咪很大,屁股挺翘,货色不错。”
这是何孤的第二反映。
事出无常必有妖,何二小祖面带奸邪的偷视着一切,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要说这张秃顶也是斗胆,明目张胆的在酒庄地下养了个小妾……这要让正方太太知道还不得活活气死。
大致了解到了情况,何孤又猫在门口等了会,直到里面这波催债的人全走了。才慢悠悠走上来叩门。
开门的管家打开一条缝看了眼,万般不屑道:“哪来的小流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砰”地一声,何孤一脚把门踹开了,颇为自得的晃了晃手上的借据。半句话不说,直接闯了进去。身为债主,就要有债主的气势,又不是来品茗用饭的,这么客气做什么?
管家脸皮一抽,也不拦着何孤。一方面知道拦了也不中用,另一方知道就是何孤去了张秃顶也不会给。多数又是个磨磨嘴皮子又打道回府的。
看见何孤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张秃顶面色一寒,有些戒备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找谁?”
何孤抱了抱拳:“想必这位就是张庄主了吧?”
“不错,我是。”
何孤笑得很慈祥:“见过张庄主,我此行的目的是代表桓元芳小姐而来……”
闻言,张秃顶脸色一变:“赵家庄?要钱的?告诉你,我没钱!一个铜板都没有!你要是不信,大可来我酒庄搜查,要是有什么值钱工具,就直接拿走好了。”
何孤微微一笑:“张庄主着相了。谈钱多伤情感。这次我过来,主要是走一走催债流程。”
“流程?什么流程?”
何孤继续保持笑容:“也没什么,就是派几小我私家来贵庄仔细搜查一下,看看贵庄是否真的没有能力送还债务。虽然,这是第一步。”
“这个请随意。”
张秃顶浑然不觉自己老底已经被何孤看了个精光:“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越发简朴了。”
何孤笑道:“我们赵家庄一向秉持诚信做人,天职做事的精神。绝对不会做出什么特此外举动来。也就是在外面发发传单,写几句难听的话而已。虽然内容可能不太文明,不外张庄主也知道,您已经欠了我们五年的账,而我们只是发几份传单骂骂你,真的算是仁人志士,良心之师了……”
张秃顶:“…………”
“你计划在传单上写什么?你赵家庄做事,难道就是这么粗俗的吗?”
张秃顶头一回觉得有颔首痛。
何孤摇了摇头:“虽然不是。不外是领导的决定而已。我们做下属的只是衔命行事而已。张庄主可知道最近赵家庄易主的事?”
张秃顶有些不自然的颔首:“听过……”
张秃顶虽然知道。因为事情太诡异。赵家庄险些是一夜间就多出个莫名其妙的副庄主。还分了赵家庄五成股份。不用说也知道,此人背后有大配景……
“对啊,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们新来的副庄主下的命令。在他的尊尊教诲下,我们每小我私家都学会了一个原理。”
张秃顶开始冒汗:“什么原理……”
“但凡碰上那些欠债不还的二皮脸。千万不要怂!先礼后兵是要的。不外礼完了,兵起来就不用客气。”
何孤不温不火的说道:“下面我就来给张庄主介绍下,我们的传单上究竟要写些什么。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我们都不想拆穿。不外要是被逼到极致,照旧有撕逼的可能的……”
张秃顶脸上已经汗如雨下,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说道:“告诉你,我张乾亮还真不是被吓大的。我倒想听听你传单上究竟有些什么。”
何孤无所谓的一耸肩:“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介绍介绍张庄主您的为人,另有酒庄的历史。好比酒庄有多大,酒窖有多宽,这酒窖地下的暗阁有多大……”
张秃顶神色一惊,看何孤的眼神终于变了变……
“哦,除此之外。我们还会介绍下张庄主的风月史,主要是针对暗阁小内间的那位美女。她穿的什么衣服,用的什么胸衣,和什么男人一起……”
何孤还没说完,就看到张乾亮满眼泪水的看着他,那里面饱含着一种对债主的深情。
“张庄主不必谢我,这是我身为债主应做的。应该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