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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兄,跟我走一趟媚香楼!”
杨潮说着。
康悔一愣,他虽然对解决目前的乱局完全没有措施,但是却知道,此时去南京城绝对不是一个好时候。
立即道:“现在?”
杨潮颔首。
康悔叹道:“杨兄,去不得啊。”
杨潮笑道:“如何去不得?”
康悔担忧:“那些书生…”
杨潮大笑:“一群书生而已,吃不了我的。”
说着大踏步就往军营外走,康悔也只能随着,路过训练园地,士兵们一声声‘杀’字,让他又有些不安起来。
真的会没事一样吗,真的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吗。
康悔心中千般不信,可是到底会发生什么,会造成什么结果,康悔却一点都想不出来,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规模。
但是杨潮的脚步却坚实稳健,大踏步往前走着,显得信心十足,又让康悔放心了不少。
坐着马车,通过水西门进城,城门大开,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杨潮透过窗帘看去,时不时能看到一群洋洋自得,三五成群正在进城的书生,老黎民则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而老黎民越是围观那些书生,书生就更是洋洋自得,已经溢于言表了。
杨潮看的不由摇头,官府此时难道是部署吗,连城门都不关闭,难道真的计划让苏州、杭州甚至更远地方的书生都聚集到南京城来?
马车绝不停顿,直往媚香楼而去。
“女人、大娘,杨令郎求见!”
日至中午,媚香楼中,李香君和李贞丽突然收到杨潮的拜帖。
两人相视一眼,都露出犹疑:“快请!”
此时正是人心惶遽,局势杂乱的时候,这时候杨潮突然来访,不由她们奇怪。
杨潮很快大咧咧走上媚香楼,康悔去看他娘和其他金钗楼的女人们了。
很快杨潮就来到李香君的房间之中。
李贞丽风情万种笑意盈盈,但是却难掩一丝憔悴。
李香君也盈盈下拜,一改往日间对杨潮的冷淡和鄙薄之色,但是神色另有点不自然。
“小生见过李大娘、李女人!”
杨潮躬身见礼。
“杨令郎请坐!鹦哥儿奉茶。”
李大娘笑着请杨潮坐。
杨潮丝绝不客气的坐下,立刻就开口道:“顾女人在否?”
李香君道:“眉生也在。”
杨潮道:“烦请女人,邀顾女人一会!”
杨潮说道,他这次来就是跟李香君和顾湄商议的。
李香君点颔首,李大娘识相的亲自去请了,因为适才一个侍婢被自己支应去奉茶了。
“哈哈,杨令郎真是好胆,此时也敢来媚香楼!”
还没见人影,就听到了声音,人也已经进了屋子,只是还没有走过画屏,影子在纱屏上一闪而过,声音先透了过来。
接着就看到顾湄的身影。
杨潮笑道:“我怕什么?”
“怕什么,你心里明白!”
顾湄笑着坐在了桌旁,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杨潮而起的。
李香君此时犹豫了一阵子,照旧开口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杨潮说过话了,但是经过这次后,她照旧忍不住开口了,因为她想规劝杨潮。
“杨令郎,金钗楼都给砸了,那些士子虽然出于一时义愤,但是他们却误会了杨令郎。若是他们此时撞见令郎,怕是——”
李香君轻声说着,突然让她跟一个被藐视了许久的人说话,她还觉得很不自在。
但她是从内心里想劝劝杨潮,完全是改变了对杨潮的印象,这种转变让她感受到颇有些羞耻,似乎叛逆了什么工具一样。
她是从心里认定了杨潮,就凭杨潮敢冒险在皇亲田畹的淫威下,呵护陈圆圆和董小宛,就足够让她改变心意了。
更不用说杨潮还算是接见救了柳如是一命,柳如是跟她李香君可是亲如姐妹,这样一来,就算以前的偏见再深,李香君也不能对杨潮不假颜色了。
杨潮却笑道:“怕是什么?怕他们打我?哈哈哈哈。”
李香君看到杨潮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感受,马上觉得自己的美意被当成了驴肝肺,不由一股委屈,小脾气也有点上来了。
李香君嗔道:“你笑什么?”
杨潮笑道:“一帮子书生而已,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没有逃回家躲在妈妈的怀里喊怕,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动我一下。”
李香君一愣,杨潮说的滑稽,同时又有些看不起士子的味道,让她想笑又欠可笑出来。
顾湄却已经呵呵笑了起来。
李香君反讽道:“杨令郎不也是一个书生吗?”
杨潮摇头:“书生?不!在下乃是一介武弁。”
‘弁’是帽子的意思,武弁就是武官的代指。
李香君不由愣了一下,杨潮平时斯斯文文的,竟说自己是一个武弁。
不外这么一说,李香君突然发现,杨潮似乎真的比一般的书生要壮一些,也有一些普通书生身上所没有的的一股英气。
“你真的是一个武官?”
李香君不由问道。
杨潮买官的事情,除了个体人外,还真没几小我私家知道。
杨潮点颔首:“不才,新江口水军中部左司把总!”
李香君小口都张了开来,认识了这么久,她突然发现,一点都不了解杨潮。
没想到平时杨潮在青楼圈子中混的风生水起,竟然是一个武官,而且还那么有文采。
李香君没来由想起来,那次给柳如是送此外时候,杨潮回覆柳如是关于人心的问题。
杨潮其时说,看事物的角度纷歧样,看到的工具也纷歧样,人心这种工具,只能从久远的角度才气看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李香君马上觉得,这句话就是在说她,她只因杨潮跟阮大铖有友爱,就彻底否认这小我私家,又因为杨潮对青楼姐妹仗义,她又立刻改观,果真她没有看懂杨潮的心。
“你管他什么武弁文弁呢,区区一个把总,撑死了七品官。你香扇坠见过的四品、三品的大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还在乎一个区区七品芝麻高。”
顾湄此时打趣起来。
李香君的脸不由一红,一个区区七品官,就让自己如此多的感伤,这不是官的问题,这是人的问题,因为这个官,是杨潮做的。
突然李香君觉得,杨潮似乎太多地方跟一般的书生差异,也跟一般的官员差异,甚至可以说很少有相同的。
顾湄接着对杨潮道:“另有你,不外一个区区芝麻官,值得你拿出来显摆?快说你来是干什么的吧。我可不相信你是来看热闹的。”
顾湄话音刚落,李香君马上心中一惊,仔细听起来,她有点怕杨潮真是来求她们资助的,不是不愿资助,而是她突然有点怕杨潮刚刚在她心中改变的印象,如果杨潮照旧来求助的,那说明杨潮照旧以前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势利之徒。
杨潮笑道:“知我者顾女人也!”
顾湄冷哼一声。
李香君不由失落,杨潮真的照旧那个杨潮,虽然他救了柳如是,呵护了陈、董两姐妹,可他照旧那个算计精明,很是精明势利的人。
一方面是算计的精明势利,一方面又是救人的慷慨仗义,另有作诗时的温婉细腻才气横溢,有做聚会会议时的不拘一格天马行空,这些真的是一小我私家身上的表象吗,李香君越发的感受到杨潮充满了一种神秘感。
顾湄哼道:“快说吧,再晚点你就走不了了。”
杨潮笑道:“遵命,我来是想让女人帮我第一封荐书的。”
顾湄疑惑:“什么荐书?”
杨潮叹道:“书生们闹的时间太长了没利益,虽然给官府添了麻烦,最后亏损的照旧他们自己。所以我想要平息这场闹剧,求女人给那些当官的写一封荐书,相信女人有措施的。”
顾湄眉头一皱:“你要平息哄闹!”
李香君也愣了,她感应异常的震惊,眼前这场书生哄闹,将所有人都弄得都不知所措,书生也是骑虎难下不知道怎么收场,朝廷不处罚田畹,不知道要怎么平息,要是朝廷碍于书生的威胁,最终处罚了田畹,朝廷的威仪又放在哪里。
所以这是一个很是难解的困局,当官的不知道怎么平回信生哄闹,书生自己都不知道,在茫然恐惧之下,反而越闹越凶。
对李香君来说也是一个难题,这事件的源头最终都要从媚香楼说起,是媚香楼中书生打锦衣卫,锦衣卫抓书生,点燃了这股烈火,才闹到现在的。
李香君一直焦头烂额,已经做好了最坏的计划,如果朝廷最后把怒火发泄到媚香楼身上的话,她抱着一死的决心,绝不愿让朝廷把自己卖到教坊司妓院去。
此时突然听到杨潮说要平息哄闹,虽然震惊,但是突然间她发生了一种强烈的信赖感,她相信杨潮一定能乐成。
杨潮帮周瑞见柳姐姐,结果戏耍了聪慧过人的柳如是一次,杨潮帮王潇投合史可法,结果史可法就放过了王家,杨潮说帮周延儒再相,最后周延儒果真再相了,一件件事重要性差异,但是都不是容易做的,杨潮都半成了。
尤其是周延儒再相那件事,一直让李香君感受到不真实,感应不应现实中发生的事情,而应该只是存在于传奇小说之中的故事。
现在杨潮说他要平息书生哄闹,这确实近在眼前,而且感同身受的,李香君不光有信心,而且心中似乎有一种渴望,希望杨潮施展手段,化腐朽为神奇。
这时候李香君听到顾湄说话。
顾湄道:“荐书虽然可以写,不外我有什么利益,我也跟你一样,是无利不起早的。”
顾湄不光是一个名妓,而且是一个鸨子,她不光是眉楼的镇楼女人,而且是眉楼主人。
这跟李香君纷歧样,李香君是媚香楼头牌女人,可是媚香楼主人照旧李贞丽大娘。
杨潮笑道:“利益?虽然有了,要钱照旧要名,要钱太简朴了,要名的话就帮我写吧,事后整个江南的书生都市谢谢你的,也许还会有人给你著书立说呢。”
顾湄突然冷眼,竟然愠怒起来:“你认真喜欢算计的这么清楚?!我还偏偏不写了。”
如果杨潮以人情相请,让顾湄来写一封荐书,顾湄会绝不犹豫,可是杨潮每每都用利益相诱,这让顾湄感受到很是的不舒服,难道她和杨潮之间,就不能相互资助,无论做什么,都需要给她利益,收买她吗?
顾湄突如其来的动怒,让杨潮感应很突然,但是一想,他跟这些名妓交往,确实总在寻求一个脆弱的平衡,希望做到相互得利,不让任何一方亏损,自认为公正合理,却不知为何惹恼了顾湄。
“我写!”
这时候李香君在一旁突然喊道。
杨潮和顾湄两人都不由看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