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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家的仵作娘子又破案了

第十五章 二爷原理

纨绔家的仵作娘子又破案了 阔行 2205 2022-12-15 17:30:25

  罗二爷可不仅仅是说话犯上作乱,下棋也是逆得很,能赢皇上的从不让步,简直丝毫没有一个身为全然靠皇权宠信、才如日中天的佞臣的自觉。

  正宪帝却居然一点儿都没有被冒犯了君威的意思,只是不甘地拧了拧眉,然后重重的哼了声,把扔进盒的棋子捡回来继续下。

  见他如此‘听话’,罗弈河也不拧巴,让那两只灰鹦鹉‘对话’起来——

  “玄微,你去自首,指证他……”

  “子虚乌有的罪,我不认。”

  “王爷何须跟她费时光,直接送她去嫪公公那……”

  它们一鸟一句地对讲着,竟是将刚刚项珩书房里的一系列争执,都一分不差地转述出来。

  “可以,现在影象比以前好了。”罗弈河听罢颇为满意所在头,落下最后一子。

  正宪帝还盯着棋盘没反映过来,“怎么这就输了?”

  皇上看似在说棋局,但罗弈河知道,不仅是。

  “照旧太重情谊吧。”他耸耸肩,“美人儿心地照旧太软,不仅给项珩当谋士,还不忍心看他被病痛折磨,又要当他药师,结果被人逮把柄了。”

  正宪帝长叹一声,目光逐渐幽远:“但她的可贵之处……不是恰恰在于重情义么?”

  若那女子没有对大厦将倾的周家情义深重,没有对这份血脉保留最后的珍惜,不是为了周家而力挽狂澜施展能耐——

  那么,她那份被他欣赏的才气,不外是投机取巧的媒介而已。

  “咱没说她重情义是坏事儿啊。”罗弈河摊手,疯狂体现,“只是说,既然她重情义,那让她追随同样重情义的人,不就好了嘛?”

  “好比说跟你?”正宪帝用看穿的眼神看他,“你和朕诉苦没用啊,这又不是朕的部署,是她自己的选择。”

  罗弈河扬下巴,挑眉问:“不是你的部署?那你三年前突然让我入京干啥?我地方事儿还没办完呢,以为京城有什么要紧的,没想到就为了让我路上救一美人儿。”

  “朕是让你救她没错啊,但又没部署她去东阴王府。”正宪帝回堵他,暗自又咕哝一句,“让她去跟那冷血小儿?那还不如让她入宫!”

  谁能想到呢?

  那个本可以名正言顺成为他继妻的少女,在周家倒台前,屡屡通过他女儿淮西来接触他。

  那时周家的倒势已经很明显了。

  他知道这小女子聪慧异常,一定预料到周家的倒台会令她的处境身世一落千丈。

  所以他以为,这小女子接触他,为的不外是他的呵护——太子妃是做不了了,但若能给太子当个通房甚至外室,等太子登位,又可入宫做小主子,也比留在外面受周家的罪,浮萍无依的好。

  于是三年前,他看在女儿淮西的面子上,看在这小女子聪慧且无辜、还知进退的份儿上,帮她逃过了一劫。

  厥后的事情则完全出乎了意料。

  救出小女子后,他本想将她晾在民间一晾,暂时不搭理她,先磋磨磋磨。

  结果不是他不搭理小女子,而是小女子不搭理他,直接想措施进了东阴王府辅佐那个私生子。

  他不乐意了,这可是自己费了人力物力救出的女子,就这么让她跑别人家去帮人,他又不是搞慈善的。

  于是他问这小女子,本宫救了你的命,你怎么回报?

  小女子似乎就在等这一天,等他主动问她的这一天。

  然后她就可以说:请殿下赐我为仵作。

  这样,她就可以凭一手验尸破案的绝技,回报他以冤狱肃清。

  “那所幸你没让她入宫。”

  正宪帝那边走神走到十万八千里远,罗弈河乐呵着道,“否则我如今就没时机了。”

  “你也只是有时机而已,”正宪帝警惕地瞥他,“没那么容易!”

  “别呀,咱请婚书都写好了。”罗弈河忙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就等今儿个进宫来找您批呢。”

  正宪帝接过,嫌弃一丢,“墨都没全干,路上写的罢?而且你确定她同意了?”

  “原本确实不大确定。”罗弈河皮笑肉不笑,“这不,老珩突然要作死,咱不得抓住时机脱手,把美人儿揽回家嘛。”

  而经此一事,玄微一定不行能再留于项珩身边。如果她还留,那简陋就无药可救了。

  “行行不说了,差不多我也该撤。”罗弈河满意地给两只灰鹦鹉喂了几颗松:

  “虽然我不担忧嫪公公对美人儿咋样,但我很担忧项珩那个没脑子的谋士会对她怎样……皮匠,备车马!”

  殿外响起慈祥平和,却满怀尊敬的老人声:“是,二爷。”

  “等会儿,你先去付托三拨人。”罗弈河起身往外走,边打哈欠略含糊道:

  “一拨遇上去,给东阴王府的车找点儿麻烦;一拨到郊区去入窃姓顾的私宅;一拨也去那里,捉拿盗贼。”

  老皮匠:“?是,二爷。”

  老皮匠经常不明白自家二爷付托的原理。

  好比付托出动这三拨人,第一拨去给东阴王府的车找麻烦他理解,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二爷看上的那个女子不要太快落入嫪阎手里。

  至于为什么要派第二拨人去顾家私宅入室行窃、第三拨人又要去‘抓捕’第二拨的窃贼,他却是想不明白了。

  不外没关系,二爷有自己的原理,等事情出了效果,他便会名顿开,二爷为什么那样做。

  向来都是如此。

  顾师爷乘着东阴王府的车马,坐在里头,肆意地上下审察着被捆住的玄微。

  “周巨细姐没想到吧?在王爷这里心机算尽三年有余,最终落了这么个下场。”

  他甚至伸手抚上她的腰背肩颈,并不英俊的中年老脸上显露邪笑。

  “所以说女人啊,费那么多无用心思干什么,三年前老老实实发配去教坊,你的身价必不会低啊。何须还灰头土脸在大理寺验尸房、奔忙于各处义庄,手沾腌臜……结果还不是要被送去给人当玩物?”

  说完话师他那淫邪的手已经落在了玄微唇瓣上。

  玄微死死盯着他,刹那间突然张开嘴,‘咔’地咬住顾师爷的手指头!

  “啊啊啊——死贱婢!”

  顾师爷吃痛大嚎一声,挣不开玄微的牙,只得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玄微扑通倒在地上,牙口沾着血,有自己被打渗出的,也有咬破顾师爷手指的。

  她一字未吐,仍冷笑地仍盯着顾师爷,朝他用力啐了一口,将血水呸到他脸上。

  这样的行为,她当周巨细姐的时候从未做过,不妥周巨细姐之后也从没计划做。

  但如果今天不做,只怕她会忏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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