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
“不用化就是容易引起腹胀,上茅厕……不,是出恭比力困难。”温浅差点又说上茅厕了。
黄威宝名顿开:“那就是说,这个甘蔗渣,其实也可以吃喽!”
温浅眼角抽了抽,无奈道:“你说能吃就能吃吧,横竖我不吃。”
说完,她继续啃着手里的甘蔗,没想到这野甘蔗还挺甜的,长势喜人,跟种的没啥区别。
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顶的拔山,隐约透着一股神秘感。
黄威宝快速吃完手里的甘蔗,微微可惜温浅吐了一地的甘蔗渣,可想到以后有无数的甘蔗,马上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年老,这甘蔗要怎么砍,才气方便运送,又不会影响栽种?”
温浅闻言,没想到黄威宝照旧如此务实的一小我私家,吐掉最后一口甘蔗渣,道:“挑选叶子淡黄的甘蔗,从根部砍断就可以了。”
说着拿起弯刀就选了一根又粗又大的甘蔗砍了,随手扔在一旁的草丛上。
整根甘蔗差不多接近四米,适合做蔗芽培育。
黄威宝见了,也在甘蔗林中挑选了起来。
砍甘蔗的温浅、黄威宝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落在了一棵大树后的大老虎眼中。
虎王看着砍树(甘蔗)的两人,知道其中一个男子是主人交接要看顾的温家人,那另一小我私家要不要赶下山去呢?
犹豫片刻后,它转身朝山的另一边跑去。
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我照旧回去问主人吧!
想到上次拔山来了个采药的女人,没有在她身上嗅到温家人的气息,它便听从主人的部署赶下山去。
谁知道,那个女人如此有心眼,不仅唬弄了它,还远远跟在它的身后,找到了主人居住的峡谷,害得它被饿了一天肚子。
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事情办妥了!
温浅看着草丛上一堆甘蔗棒,朝着甘蔗林里的黄威宝喊道:“黄兄弟,别砍了,够了。”
黄威宝一手拖着一根甘蔗,看着眼前堆放的甘蔗棒,露出一丝怀疑:“这就够了?”
他可是要让刘家湾的每户村民都种上甘蔗,这看着也不多啊!
“够了。”温浅肯定的点颔首,掏出怀里的宣纸递给黄威宝:“黄兄弟,这上面有详细种植甘蔗的要领和种种突发情况的解决方案,我还配了图画,你应该可以看懂。”
“好。”黄威宝接过宣纸,揣入了怀里,敬重行礼:“从今起,我黄威宝听令于年老,以后叫我阿威就行。”
温浅皱了皱眉头,缄默沉静了好一会儿,“黄威宝,你可想清楚了?”
听命二字,就代表着低人一等。
黄威宝道:“心意已决。”
温浅黑眸一凉,沉声道:“能否忠心不二?”
黄威宝直接跪了下来,坚定不移:“阿威肯定肝脑涂地,只认年老一主。”
“好。”温浅淡淡一笑,亲手扶起黄威宝:“阿威,我们得及早把这甘蔗背下山,恐怕我大堂哥,已经在拔山脚下等急了。”
黄威宝道:“是。”
于是温浅卖力用草藤把甘蔗捆成一小捆,由黄威宝扛下山。
只因外人眼中的温浅是个文弱书生,扛甘蔗这样的体力活,虽然得武艺高明的黄威宝做。
拔山脚下,一处平坦山丘上停着一辆没有敞篷的马车。
车沿上坐着好逸恶劳的温粮,以及贼头贼脑的麦兜。
“温哥,你说你把马车驾到这拔山脚下来,是为了接你那个秀才堂弟?他一文弱书生敢独自上拔山?”麦兜怀疑温粮在开玩笑。
“上拔山怎么了,我还在拔山上过了几夜呢,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温粮不以为然的瘪瘪嘴,一脸不屑。
觉得这拔山上有吃人的山猫子,都是村民们编织的假话,是吓唬小孩的。
他可不是小孩,加上他以身试险,得出结论就是没有山猫子。
“什么!温哥,你,你居然上过拔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麦兜受惊的看着温粮,怀疑自己泛起了幻听。
“都已往十来天了,总之……拔山上除了数不清的树,便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值钱的可能是草药!不外那玩意虽然多,我认识的也不多,全靠阿乾做的标志来识别是不是草药。”温粮看着高耸入云的拔山,心底有点发毛。
他之所以告诉麦兜这些,就是要把这个小弟拽来跟自己一起上山采药。
“哦,你那秀才堂弟还教你认识草药?听说镇上的百世药铺就收草药,干的湿的都行,能卖不少钱呢!”麦兜很是心动,采草药可比苦哈哈的种地种田挣钱多许多。
我要不要求求温哥,让他带我一起采草药呢!
“不知道。”温粮冒充不在意的摇摇头,一脸大气道:“你也清楚,我家不愁吃不愁穿,我才不想辛辛苦苦采药呢!”
“啊?如此轻松挣大钱的时机,你都不干?你这就太过了啊!”麦兜满脸羡慕的看着温粮,说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酸味。
温粮拍了拍他的脸:“怎么?你小子有兴趣?”
麦兜讨好一笑:“我是想挣这个钱,可惜不认识草药。”
温粮见麦兜上钩,也不迟疑,立马接话:“你一小我私家可采不了几多草药,把虎门、多宝也算上,我带你们上拔山,这样人多采草药也多,各人还能天天在一块瞎扯!”
等你们把草药采好了,多几几何不得孝敬一些给我,剩下的我直接出钱买了,再拿去阿乾堂弟那里换更多的利益。
这个要领,真是妙啊!
越想越美的温粮,整小我私家激动的微微发抖。
“温哥,你这是怎么了?”麦兜看着脸色发红,轻轻哆嗦的温粮,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没听说温家祖上有人得癫痫病啊?
怎么好好说话的温哥,突然就……这该如何是好?
“我能怎么,我好着呢!”温粮看清麦兜的神情,知道他误会了,立马恢复正常,不悦道:“我教虎门、多宝二人也跟你一起学采草药,你同差异意?”
麦兜眼珠子转了转,嬉笑道:“只要温哥不嫌累,我都听你的。”
这拔山一直都没有人上去过,虽说温粮说山上很宁静,但是多两小我私家,有危险也能多小我私家顶缸。
就如今儿个清晨,若不是有虎门、多宝两个傻货拦住了苟宗子和苟次子,就余下一个苟末子追自己,我还纷歧定逃脱得了呢!
“麦兜,你可是跟我玩得最好的哥们,我不得先问问你这个二把手的意见嘛!”温粮哪能不知麦兜心里的小九九,可他会说话,听了满身舒坦极了,也不忘笼络一下人心。
“温哥,你,你把我当哥们!”麦兜惊奇的看着温粮,脸上是喜是惊,另有几分谢谢。
“那可不,你看我们身下的白马,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现在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兄弟情了吧!”温粮眉眼一扬,信誓旦旦的看着麦兜。
横竖我说的话是真的,至于兄弟情这玩意就不需要细究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
“大堂哥,快来帮我把甘蔗放到马车上!”
“谁?谁在叫我!”温粮听到有人叫他,连忙抬头朝身后望去。
只见黄威宝每个肩膀都扛着两捆像似竹子的柴棍,向马车越走越近。
“黄威宝,不会把扛着的柴棍往车上一扔啊,简朴又顺手。”
温粮边说边下了马车,走到黄威宝跟前,双手抱起一捆甘蔗就要扔。
黄威宝一把压住了温粮的手,解释道:“别扔,这不是柴棍,是阿乾堂弟找到的甘蔗,这么高扔下去,可不就断了!”
“甘蔗?”温粮被迫停了下来,不屑的看着手里的甘蔗,怀疑道:“就这跟竹棍差不多的玩意,有你说的那么不经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