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万里照水舟(三)
池若星再看向苏晴舟,见她面上已不再那么僵硬,也放下心来。
但是一桩事放下了心,就又有了另一桩放不下的。
池若星问易阳,“你适才说她喊你什么妖物,然而你又说她不会术数,那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易阳眉头紧锁,“我给她施咒困住也是有找一找真相的想法。”
池若星满脑门子的问号,她凑已往看着易阳满脸真挚地问道:“你想找真相这个没问题,可你就不怕她清醒过来之后问你讨说法吗?”
易阳一个白眼翻起:“她又打不外我!”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架群狼,她一小我私家来打不外你,若她叫上辅佐,你另有信心一定能赢吗?
易阳歪着脑袋,“我看她衣着不是大雍人,我想着她也叫不来什么辅佐。”
池若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你还欺负上外地人了。”
池若星转过身看着房门,“你把她叫出来吧,解了她身上的咒术,我来问问。”
易阳照旧很听池若星的话,马上就把人唤了出来。
阿瑛一恢复神智之后,先是有些站不稳,捂着脑袋和眼睛。
池若星走已往,把她扶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
缓了好一会儿,阿英才模糊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池若星立即拿出一张符纸,啪的一下拍在她身上。
阿瑛瞬间被定住了,眼神扫过院中的人,之后把视线锁定在池若星的身上:“好你个妖妇!”
易阳气得要命,冲上去就要打阿瑛,抬了抬手,却又下不去手,转了身自顾自道:“我不能打女人,更不能打被定住的女人,打了就是畜生!”
然后又十分忏悔地说:“我都不应有这种想法。”
谁知道阿瑛听见了他说的话,破口痛骂:“你原来就是个畜生!”
易阳气的要命转身却只能朝阿瑛干瞪眼,苏晴舟赶忙起身把易阳拉到身后,
对着阿瑛开始输出:“你这张嘴若是不会说话大可以卖给卤味铺子,啊,差池,卤味铺子只要猪拱嘴,你可比不上猪!”
池若星看到易阳看苏晴舟的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了。
苏晴舟自是不知道身后的眼神,仍旧不解气:
“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形,你连动都转动不得,我们三人在此,要把你拿下轻而易举。”
“本不指望你说些求饶的话,但你适才那般冒犯,今日你不跪下磕头求我,我是断然不愿放过你!”
阿瑛自是气不打从一处来,但似乎试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转动分毫,便认了命一般低着头不说话了。
“你为何说他是妖?”池若星问。
阿瑛不抬头也不答话。
池若星笑笑,“你是不是忘记那日里我们在山上的废弃屋中审普惹姆的事了?”
阿瑛猛地抬头,惊惧地看向池若星,“你怎敢这样对我!我又不是监犯!”
池若星面色沉了下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
“哼,你不是监犯?你来到大雍这一个月间,已经冒犯我与摄政王多次,你认真以为凭着蒙云泽毒蛊门的面子能留你到现在?”
“此前是你先对易阳无礼,易阳也并没有借机冒犯,只是让你来帮个工。”
“现如今易阳解开你身上的咒术,不外是因着我想问你几句话,你若乐意答便好好的答了,莫要牵扯其他,若是不乐意答,我也有措施叫你乖乖的答。”
说罢,池若星双手举起在胸前开始掐诀。
阿瑛看到之后,脸色突然一白,然后叫到:“我答我答!王妃娘娘饶了我!”
“那好,先回覆了我适才的问题,你为何说他是妖?”池若星指向了易阳。
阿瑛斜着眼看了易阳一眼:“王妃娘娘若是引这个妖物为知己,那可真是有眼无珠了。”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问你为什么说他是妖,没问你怎么看他和王妃娘娘的关系!”苏晴舟上前一步,推了阿瑛一把。
阿瑛不能转动,自是掌握不了平衡,差点让苏晴舟推得掉下凳子。
幸亏苏晴舟手上有准头,又拉住了她的后肩,把她给拽了回来。
阿瑛很是不平气地转头看苏晴舟,眼神里透出不甘与狠厉。
池若星作声:“阿瑛,我劝你照旧莫要有旁的心思。这位女人乃将门虎女,父兄都是大雍赫赫有名的战将,她自己也是自小习武一身的功夫。”
“恕我直言,在这个院儿里,你一个都敌不外,更不要提我们三人并无江湖好汉的思想肩负,从没有什么三打一是占了你自制的想法。”
“若你敢脱手,我们必让你死得悄无声息,若是你想,就是灰飞烟灭不得往生,我们也是能办到的。”
阿瑛似乎被池若星的话给吓着了,怯生生地将这三人一一看了已往。
未曾想池若星的话还没把阿瑛吓得怎么样,易阳就先变了脸色:“你可千万莫要瞎说,什么灰飞烟灭不得往生,这是一般的鬼差也难办到的。”
池若星直接拿出捆阴锁来。
这捆阴锁能治住鬼物却又不会真正伤害到他们,自然是阴气极重的。
池若星刚刚将它拿出,小院中就立即冷了下来。
夏日炎炎,阿瑛穿着短裙短袖对这温度的变化越发敏感,立即就打了个喷嚏。
“怎么样?你可信了我能办到?”池若星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很是自得,
“现在能好好答话了?”
阿瑛颔首:“我们门中的功法对生死之变化感知特别敏感。”
“前几日那糖葫芦吃出病之后,我就有心想找一找这京城里到底是谁在坑我和我师傅。”
池若星皱眉:“那鬼物是普惹姆招来的,不是告诉过你?”
“可这鬼物怎么会找上了我呢?真的就是因为我在大雍是异族吗?”阿瑛满脸不宁愿宁可,“我就不信这京城里干洁净净,毫无异法!”
“于是我在京城中四处查探,果真叫我查出了几处有些异常。”
“这间铺子开门做生意,乃是最容易检察的,于是我便第一个来到了这里,谁知道就被人给捉住了。”
池若星问:“怎么就有几处异常?”
“这还不简朴,我熟知生死变化,这几处给我的感受与生与死俱不相同,一定是异状!”阿瑛说完又低下了头,“我都说了,能不能给我放开。”
“不成!”苏晴舟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