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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娃三岁欠好惹

第十章: 新房房

福娃三岁欠好惹 简妮不会飞 2232 2023-01-07 16:15:56

  杜安鹿回抵家后,无忧无虑地过了几天好日子。

  施了法的小斧头每天被杜一国和杜二泰带出去,工具趁手人又勤快朴实,很快就攒够了修屋子的木材。

  一家男丁忙里忙外没到两天,就把四面漏风的屋子修缮一新。

  部署在山上的陷阱里又抓住了大野猪,几个兄弟把战利品拉回来的时候,引得全村的小孩儿跟了一路。

  那么大的野猪,那么肥美!

  隔邻小孩都馋哭了!

  杜春生作为一家之主,也是风头满满。

  除了给自家兄弟留足口粮,猪头拿去油漆铺子里换了工具,其余的都分给了村里的人。

  兄弟几个先前另有些不满,野猪肉可比家猪味道许多几何了。

  要是拿到集市上,能卖不少钱呢。

  就算不卖掉,做点腊肉,等着隆冬腊月吃食淘汰的时候,家人围着锅子夹上那么一筷子,那香味儿,想想都流口水。

  可杜春生说:“咱家全因养着安鹿,得了福报,日子才一天天顺畅起来。可老人都讲福满则溢,我们的福气多了,分给别人一点,也能免了灾祸。”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但林秀儿知道,丈夫此番只是为了取消几个小子心中的记挂。

  要是不摆出点大原理来,恐怕男孩子们做梦都要把野猪啃上几口。

  林秀儿笑笑,很支持丈夫的话。她赞许地看向林春生,不管他目的是怎样,但究竟有一颗善心在那。当初自己掉臂家里阻挡选择了他,也是因为这个。

  虽然日子远比当初在林家当巨细姐的日子苦,但她不忏悔。

  “你爹没正经进过学堂念书,说起话来倒像是个念书人。”

  这一句引得全家都哈哈哈地笑了一阵。

  林秀儿在笑声中想到:杜春生这个不念书的,可比会念书的杜明生有人情味得多。

  中午林秀儿做了炖肉,香喷喷的一大锅,趁着六月的时令,加了些绿叶的青菜在里面。

  一个招呼,全家都围坐在一张桌上。

  半巨细子,吃死老子。

  叮当当锅碗瓢盆碰过,锅子空空地在桌子中间打转。几个小子酒足饭饱开始蘸料刷房,林秀儿就在厨房里洗着碗筷刷着锅。

  杜安鹿双手叉腰,眼神淡定,一副当家主母的神情看着众人:人世天伦,真是其乐融融啊……

  各人都忙起来,杜安鹿自然不能闲着,她转来转去找到一块洁净的席子铺到了院子中间,嘴里叼着一根毛毛草,很有大官风范地指挥着一众男丁。

  “爹,画这儿,爹,涂那儿。”

  杜春生向来对杜安鹿痛爱有加,这回安鹿指哪他涂哪里,等完工了站远了才发现。

  自己竟在木屋的墙壁上画出了天宫一样的柱子,在房檐上画上了庙宇的飞檐。

  杜春生看向自己的小女儿:不光长得可爱又漂亮,还满身上下都长满了书画天赋呢。

  三个大男孩站在杜春生身后,疑惑地看着墙壁。

  说好的发愤涂墙呢,怎么酿结婚爹画墙了。

  杜春生:“悦目吗?”

  几个兄弟:“还行,就是看着挺奇怪的,木屋画成了天宫。”

  杜春生:“安鹿指挥着我画的。”

  几个兄弟:“哎呀呀这墙怎么这么悦目!”

  杜一国:“真好。”

  杜二泰:“贼棒。”

  杜三民:“列害。”

  杜四安:“中!”

  听完四兄弟的华美溢美之词,杜春生心中一边感伤各人对杜安鹿的爱,一边也悄悄思忖,似乎应该让儿子们去念点书了?

  远远躺在小席子上晒太阳的杜安鹿向着一家男丁展露出了奶甜甜的笑容,马上让众人身上的乏累消散了一多数。

  杜安鹿又眼睛一眯,露着小白牙粉嫩嫩的小舌头一吐,最小的杜四国差点迷的软倒下去。

  几个兄弟笑着闹成一团,谁也没注意从院门外面走进一个衣着富贵的妇人来。

  “是林春生林家吗?”

  “是的,你是?”林春生话说完便认出来了,“啊,是秀儿的奶娘!快快快进屋坐。”转头又喊妻子,“秀儿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谁呀,林秀儿正在屋中给孩子们拆洗被褥,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沾了些线头棉花。

  她迎出来,与那妇人对视了一眼,身形一震。相逢本是厦悦,可她心中涌现出了欠好的预感。

  “奶娘……”

  那妇人也是神情滞涩,不及说些嘘寒问暖的话,开门见山。

  “林老爷,病重了。”

  林秀儿险些瘫软在地上。当初掉臂家里阻挡嫁给林春生后,林家便与她断了来往。前些年亲妹妹出阁的大事,都不通知她。

  如今说父亲病重,恐怕不是病重,而是病危。

  林秀儿拉着奶娘进了屋,絮叨了一会儿。几个大男人都躲在外头,就听见林秀儿在屋中哭哭啼啼的。但两个女人谈话,谁也欠美意思插进去。

  只有杜安鹿迈着两条小腿儿,大大方方地推门走了进去。

  奶娘正含着泪和林秀儿说着话,“林老爷本意……也是不告诉巨细姐的。但究竟怙恃养育之恩,当年你离开林家,老爷太太面上严厉,背地里也是哭过几遭的。此回奶娘觉得就是被数落,也应该去看林老爷一眼,究竟……生父养母,见过一面,都别给对方留下遗憾。”

  林秀儿也随着哭,“我知道,我知道。”

  杜安鹿扯起林秀儿的衣角,“娘亲,肿么了?”

  林秀儿将杜安鹿抱起,“是娘亲的爹爹,安鹿的姥爷”,她说着鼻子又酸起来,“他……老了,娘亲马上要出门一趟,你和哥哥们好悦目家。”

  像是自然自语:“我爹他今年也才六十,就病入膏肓了,哪怕他再活个五年……我也能心安些。”说着又哭起来。

  杜安鹿小手捧着林秀儿的脸,帮她擦掉泪珠,可一颗颗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擦也擦不净。

  杜安鹿从未体验过极端的伤心,她笑闹,肆意,人间所遇到的痛苦在她那里都是迎刃而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偏偏这即将逝去亲人的悲痛情绪,她不知道如何化解。

  要卖萌来逗林秀儿笑笑吗?似乎不妥的样子。

  去病找根,要让娘亲开心起来,只能让素未谋面的姥爷多活些时日了。

  像凌润云那样的,年纪轻轻,养寿未尽,给些灵力药食便能祝他康复。

  可听林秀儿所讲,林家老爷似乎本就短命似的……

  若是阳寿已尽,强行续命要大量灵力。自己神魂苏醒不久,要应承下这么大个活计,有些难办啊……

  不外还好自己早有储蓄。

  杜安鹿重新擦掉林秀儿的泪珠子,“鹿鹿,也要去,看姥爷!娘七放心,姥爷他不会有事。”

  面对小女儿最善意的慰藉,林秀儿心中一暖,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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