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宫晋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神色有些许的严肃。
宫晋看向闻声望过来的平静,语气几分极重道:“很歉仄不能把你送回舞团了,宫希进了ICU,我需要回去照看。”
平静眉头微蹙。
她并不是担忧宫希的情况如何,而是有些内疚宫晋因为自己折腾过来,没好好招待他便因为急事回去。
“那你回去吧,我会抽闲回去。”
宫晋眼里含了笑,他太清楚平静的心思了。
“你不需要折腾回去,等你忙完我们有许多晤面的时机。”
说罢,他走上前拿了车钥匙,却并没有握住钥匙,而是走向平静把车钥匙放在她眼下。
“等下你们开我的车,我这边已经订好回去的机票了。”
平静内疚又重,因为宫晋实在是太细心了。
“我部署司机去机场接你,你不要拒绝我。”
宫晋看着平静的眼睛,微微莞尔,“好,我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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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希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满身麻木刺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无法转动。
他艰难地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双眼湿润,一滴清泪滑下宫希的眼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
只能模模糊糊的觉察到自己现在像颗无根的浮萍。
伶仃无援。
宫希不知道过了多久,医护人员在他醒来以厥后来走走了频频,天已经昏暗无星了。他看见了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修长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宫希污浊的双眼亮了几亮。
他知道是宫晋来了。
心中莫名觉得委屈又挫败。
沙哑的声音滚着刺痛溢出他的喉间。
“......哥。”
宫晋坐到他的床边,抬手握住宫希冰凉哆嗦的手。
他的眼神是明亮有力的,看得宫希双眼瞬间模糊。
“发生什么事了?”
宫希像是小孩子一样霎时间哭出了声。
“哥...夏滢她...她......把她设计的婚纱当成了与资本对赌的筹码,她似乎...似乎并不爱我。”
宫晋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宫晋的手。
他并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慰藉宫希。
而是宫晋清楚明白,有些事只能宫希自己经历方能生长。
宫希侧了脸,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并不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宫晋,或是讲得难听一点不想让宫晋看笑话。
而是,他向宫晋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中突然就舒坦了许多,甚至豁然开朗了。
他明白了这就是宫晋口中曾经提到过的因果。
宫希缓了许久,刚刚止住泪水。
他重新面向宫晋,比起刚刚的污浊,他现在的双眼有了些许的希弈。
“夏滢在外面么?”
宫晋颔首,“她一直都在外面。”
宫希微微勾唇,“你把她叫进来,我有话和她说。”
宫晋平静隧道:“我知道你要和她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建议你先把身体养好,等康复出院以后你再找她谈也不迟。”
宫希眨了眨眼,倒是没有意气用事。
“好,我听哥的。”
话顿,他垂了眼睫,再开口的时候,有几分的犹豫了,不外照旧说了。
“平静...她知道我住院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