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当年的真相
管家骂的累了，坐在地上大喘息。
穆云染这才徐徐走到他的面前。
“你这妖女究竟要做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管家一脸预防的看着穆云染，大叫着不许她靠近自己。
穆云染的眼睛里升起氤氲的雾气，看着眼前已是鹤发苍苍的老人。
“您仔细瞧瞧我，认真认不出来了吗？”
穆云染走到管家的面前蹲下身来，半哭半笑的神情惹得人心疼不已。
听到穆云染的话，管家才稍微冷静下来，两只胳膊挡在自己的前面，眼睛透过胳膊的漏洞看眼前和自己说话的女子。
这女子脸庞白皙，一双桃花眼悦目的紧。
他有些惊奇，放下挡在面前的手仔细看，佝偻的身子不由得有些哆嗦。
眼前之人的模样，认真与巨细姐有几分相像。
“你是……”
管家照旧不敢相认，当年秦家惨遭灭门之祸，没过多久巨细姐就因为难产离世，没想到这么多年已往了，竟然会有一个和她长得如此相像的女子找上门来。
穆云染看到管家冷静下来，这才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尽情宣露。
“如今我心里的困惑和祖父家的遭遇，只有您老人家能告诉我了。所以我今日将您绑到这里来并非是想要伤害您，只是想听您说出当年的真相。”
穆云染满眼真诚看着管家。
管家点了颔首，当年秦家惨遭横祸，险些是在一夜之间成了一副空宅子。若不是自己外出采办，得了风声提前逃跑，这些年又隐姓埋名四处潜藏，恐怕这把老骨头也早就入了土了。
还没开口，管家已经是老泪纵横。
“老奴以为秦家冤死的秘密就要随我一起百年之后归于黄土，还好苍天有眼，让我秦家有后，如今又做了三皇子的皇妃，想来为秦家伸冤也不是难事。”
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管家气得牙齿打颤。
穆云染在三皇子府虽也过得艰难，但是看着管家满脸期待的神情，用力点了颔首。
“秦家的事情我不会不管，您放心吧！”
穆云染有此允许，管家才放心的点了颔首，将当年的事情都讲给穆云染听。
秦家原本是京城中最大的巨贾，秦老爷和秦夫人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谁料想识人不明，穆云染的父亲做上太傅的位子后便看上了京城中另一位官宦人家的女子，强行要娶进家里，也就是厥后的二夫人。
二夫人眼红秦家的万贯家财，整日在穆太傅吹枕边风。
直到厥后，穆太傅真的起了歹心。
他和二夫人的家人同谋参奏秦家走私，又花大价钱买通了卖力此案的判官，秦家伸冤无门，最后全家被斩首示众。
“可怜老爷当了一辈子的善人，谁想这善人竟也如此不长寿。”
管家坐在地上，将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地上。
“老人家，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秦家也一定会沉冤昭雪。”
今日穆云染得知了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亲和二夫人筹谋部署的。
为了秦家的家产，害的秦家家破人亡，又害的自己母亲难产而死。
这个仇她不能不报。
“若是真到了升堂之日，您可否愿意上堂作证。”
穆云染看着管家。
管家连想都没想直接点了颔首。
“小姐您放心吧，到时候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说出当年老爷全家被冤死的真相。”
看着管家坚定的神情，穆云染不由有些感伤。
伉俪多年情分，竟然半分也比不上一个忠仆。
“为了宁静起见，最近您就住在我为您部署的地方，我会派专人看护您的宁静。”
穆云染嘱咐管家，又示意聂景云将管家送回去。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天边开始泛起雾蒙蒙的亮光。
回去这一路上，穆云染的心中似乎燃了一把火。
熊熊火焰越烧越大，无论怎么冷静也无法平复。
她真想冲进穆府亲手拧断那些恶人的脖子，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如此行事。
若是她真的动手杀了穆府全家，自己要摊上讼事不说，秦家永远也不行能昭雪，永远要背上骂名。
她想要报仇，只能用最清白的方式。
去京兆府，敲登闻鼓，状告穆府谋财害命。
听说京兆府衙新上任的府尹是个清白的好官，若真是如此，或许可以为秦家伸冤。
又过了几日，就连楚胤恒也看出穆云染有些差池劲儿。
“你这些天没事儿总往京兆府衙门跑，可是惹上什么讼事？”
吃过晚饭，穆云染正要起身离开，楚胤恒突然拦住了她。
“糟糕，被发现了！”
穆云染暗自倒霉，但照旧不愿认可。
“哪有这样的事情，我整日待在家中能惹上什么讼事。”
楚胤恒也是随口一问。
怎么说她也是三皇妃，算得上是皇室中人，认真惹了什么讼事也要发配御前处置，京兆府是无权处置她的讼事的。
“我不外就是觉得日子太无聊，跑去京兆府听听近日京中有什么新鲜事儿。”
穆云染双手搅弄着自己的帕子，将手帕折了又折盖在手指上。
“没事就好。”
既然穆云染不愿意说，楚胤恒也不愿多问。
他现在和周君嵂告竣同盟，有越发要紧的事情处置惩罚，也腾不出心思来照看她。
穆云染正要走，犹豫了一下照旧停下了脚步。
“我这几日在京兆府外听审，看那京兆府尹像是个不错的官儿。”
穆云染故意对楚胤恒说道，想要套一下他的话。
楚胤恒究竟是皇子，对京兆府尹应该也有些了解。
若是此人真的可靠，穆云染便要亲自登门，求他为秦家做主。
“你说的是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沈知季？”
楚胤恒思忖片刻，想起这人。
穆云染点了颔首，正是此人。
沈知季身世世家大族，身份尊贵，不屑于拉帮结派。再加上他性格朴直不阿，不懂趋炎附势。朝中对他的评价差异极大。
“他确实是小我私家才。”
楚胤恒点了颔首体现赞许。
听到楚胤恒这么说，穆云染的心中也有了几分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