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有一位心爱的女人,她叫林念,如果你能见到她,请代我转告:
温珩这辈子,不负家国,唯负卿,今生成遗憾;唯愿来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今晚,月色清泠,灯光微暖。
被迫困于金丝笼的沈念喝了点小酒,那些年少的回忆纷然而至。
于是,在来到这个贵寓后,从没再跳舞的她,情不自禁的跳起了舞。
她天生就是跳舞的苗子,如果没有四年前的那场意外,她将会是舞台上最闪耀的一颗明星。
恰好外出应酬回来的贺兰筠在路过长廊时看到这一幕,不知不觉地被吸引着停下脚步,随意地坐在一旁的长栏上,目光痴迷地凝望着那道翩跹的倩影。
现在的影象突然乱了码,似乎回到了初见她时的情景。
他从第一眼看到她就爱上了,那时候的她在舞台上自由热烈,如同一只飞翔的鸟。
但是,这似乎又是一场梦,属于他一小我私家不愿醒来的梦。
而沈念却在不经意间一瞥,宛如一只被折翼的金丝雀,瞬间失去了重心,猛地从高空中轰然坠落,继而摔了个赴汤蹈火。
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眸里翻腾着浓烈恨意,丝绝不加掩饰。
贺兰筠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两分雀跃,连带着眉眼上的柔情都浓厚了些许,自从将她娶回这个贵寓就再没见过这样鲜活的她,距离上一次她情绪外泄照旧在结婚当天。
他徐徐起身向她走去,欲要将臂弯里的外套为她披上,“我怕打扰了你,所以才没作声,今天夜里起风了,你身子骨弱,受不得风寒,照旧回屋里吧。”
他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和……小心翼翼。
沈念此时又变回那个冷冰冰的模样,似乎一桩木头般麻木死寂,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予他,抬脚就绕过他兀自朝屋里走去。
她走过时发动着空气流动,空气中裹挟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独属于她的雪里娇。
“阿念,”贺兰筠突然开腔叫了一声,随后又默了几秒,刚刚艰难地从喉间吐出一句话来,“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亦或者是看我一眼也行啊。
这话终究是卡在他的喉间。
而回应他的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停顿。
周遭的壁灯突然暗了下来,空气中飘浮的雪里娇,也徐徐地散了。
贺兰筠平直的肩头突然垮了下来,提着外套的双手垂落在侧,颀长的身影在暗光里格外的落寞。
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
沈念当天夜里就提倡了高烧,直接烧得昏迷不醒,似乎坠入了一场冗长的梦。
梦里有她最爱的少年郎。
那个温润如玉,情深义重的少年郎啊。
他说:“念念,勇敢的人运气都不差。”
他说:“念念,我永远都是你最忠诚的追随者。”
他说:“念念,我戎马一生,而你是我的荣光。”
他说:“念念,我的女人,我要娶你。”
可厥后,那个少年郎不见了。
她说:“我勇敢的去追随你,可是好运没有再降临。”
她说:“你再没有泛起在我的观众席上。”
她说:“你的荣光不要了吗?”
她说:“说好来娶我呢。”
深更半夜,蒋谦南又被请了过来加班,纵然心里不爽快也不敢延误,有人等着救命呢。
只见他眉眼低垂,声色极重,“虽然基本亏损得厉害,但是用药慢慢调治,也是能够保住她这条命,只是她近几年来郁郁寡欢,郁结于心难消,我就是用再好的药都不中用。”
贺兰筠默了几秒,刚刚徐徐说:“你尽全力保住她,也就是保住我。”
蒋谦南欲言又止,“你这......又是何苦呢,”顿了顿,他又说:“我的老师认识一位游医,说是最近要来燕京,挑个时间我去造访,说禁绝能有好消息。”
“麻烦你了。”
“......你麻烦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贺兰筠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