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亲王替身？另嫁太子请自重26
今芙尝过一片酸橙子，手中还剩半块橙子，她悄然放到殷时桌上，没有再吃。
很快，宫女端上主食。
一道道佳肴摆上桌，今芙扫过一眼，没看到鱼，直到最后一道菜端上来。
坐在上位的天子，看向殷暮，笑着说：
“宫宴还未开始，你就吵着要御膳房准备一道鱼，现在这鱼端上来，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殷暮执起竹筷，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嘴。起身时，移动的视线从地面往上，落到今芙身上。
今芙夹起一块鱼肉吃下，脸上没有大心情。
殷暮朝天子一拜。
“回父皇，儿臣以为欠好不坏。”
天子哈哈笑道：“看来御膳房师傅的厨艺还要再修炼修炼，好了，你坐下。”
“谢父皇。”
殷暮坐定，身侧苏婉起身提议道：
“父皇，妾等闺阁中人为讨良人欢心，均会学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四艺也是有一项在行的。
不知弟妹擅长何物，既能讨得三皇子欢心，想来武艺特殊。
正值家宴，无舞无歌，不若让弟妹展示一二？”
殷暮眉头一皱。
闺阁中人学习琴棋书画，讨良人欢心？
那也是伉俪二人关上门来做的事。当众演出的，唯有那些歌姬舞姬。
苏婉想做什么？
她这话明捧暗踩，今芙欠好拒绝，又因为说话的人是苏婉，他直接拦下，会显得刻意。到时引起父皇怀疑，会让今芙陷入更危险的险境。
父皇会怎么说呢？
殷暮抬头，紧紧盯着坐在上位的天子。
天子问今芙：“你以为如何？”
今芙行礼，推说道：
“多谢太子妃抬爱，阿芙今日身体不适，恐无法胜任。”
这时，殷玖说：
“依我看，你容光焕发，比熏染风寒的人还要康健。你莫不是凭空说瞎话，随意找的托辞？乞丐就是低贱，托词也不知道找好一点。”
“阿玖如此笃定，莫非新近学了医？”殷暮见缝插针。
“肉眼可见的事实，何要医术精湛？”
殷暮还想再说，今芙起身，迎着殷玖的目光道：“草民不才，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只会几支粗俗舞蹈。听闻太子妃琴技超凡，草民怕草民舞的太过拙劣，扰了陛下兴致，斗胆请太子妃抚琴伴舞。”
殷暮低下头，掩唇偷笑。
今芙的话合理合规，找不着错处。苏婉若是拒绝，即是在说，她觉得助兴是丢脸的事，她故意在向今芙举事。
苏婉没有理由拒绝今芙。
今芙还真是，半点亏也不愿吃。
只是……
殷暮看向今芙，他没听过她会跳舞。
眼看今芙起身离席，殷暮给身侧站着的小福贵使了个眼色。
小福贵拿起一杯水，待今芙快走到大厅中央时，小福贵跌倒在地，手中杯子的水，恰好撒到今芙衣服上。
殷暮冷着脸，道：“你怎么搞的？在本宫身边待了这么久，连杯水都端欠好！”
小福贵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挪动身体，拉住殷暮衣角。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小福贵边说，边在地上磕头。
殷暮冷笑一声。
“你以为这照旧在东宫？你看看上面做的的是谁？你如今扰了本宫父皇的兴致，本宫如何能饶！”
忽而，殷时道：
“左右不外一件衣服，差人来换下即可。
父皇平素教诲我们，为人要漂亮，皇兄何须如此为难小福贵？”
殷暮抬头，看到殷时冲他眨眨眼。
看来殷时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好，有人帮衬。
二人一唱一和，天子对今芙没有恼恨，也不清楚苏婉和殷玖的弯弯绕绕，直说：“那就请丫鬟带她下去吧，至于小福贵……暮儿，他随着你也快十几年了吧？”
殷暮：“回父皇，正是如此。”
天子叹气道：“有一个忠仆不容易啊，念他是初犯，这次就不罚了。”
殷暮行礼，“多谢父皇。”
说罢，殷暮踢了脚小福贵，厉声道：
“没听到父皇说什么了？还不快谢恩！”
小福贵吸吸鼻子，哽咽道：“谢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天子摆摆手。
“好了，你是太子的下属，往后好好侍奉太子，就是对朕最大的谢谢了。”
小福贵擦擦脸，低着头站起身，退到殷暮身侧。
殷暮余光扫了眼小福贵，小福贵嘴角下垂，脸上一滴泪也没有。
殷暮低下头，在桌底用手肘碰碰小福贵的腿，轻声道：
“你这家伙，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殷暮没听到小福贵的回话，他知道，父皇的注意力还在他们身上，小福贵如今回不了他哩。
他们这么一闹，今芙要换过衣服才气演出。
今芙行礼道：“谢陛下荣恩。”
今芙随着丫鬟去偏店。
原本要随宫女去取琴的苏婉也坐下了，她夹起几片蔬菜叶，飞快地在嘴中咀嚼。
今芙一走，殷暮捂着肚子，道：
“父皇，昨日气温回升，儿臣心痒，洗了凉水澡，现下身体不适，要先行离席。”
天子对皇后说：
“你瞧瞧，这么大小我私家跟没长大似的，天气一回温就贪凉。”
皇后尚未开口，天子另一侧，殷玖的母妃捏着绣帕，娇嗔道：“陛下，太医测了，妾肚子里这位也是位皇子呢。届时，陛下会嫌他喧华吗？”
天子搂着她道：
“怎么会？朕就喜欢喧华的小孩。越喧华越好，脑子越灵活。”
天子和殷玖母妃聊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殷暮道：“你去吧。”
殷暮得了命令，由小福贵搀扶着，离开宴会。
出了宴会，殷暮立刻直起身子。
小福贵笑说：“太子现下要去找那女人么？”
“是。”
天色已黑，月上枝头，树木叶片染上夜露。
殷暮踏过草地，叶片低垂，脚踝处的衣摆湿了一大片。
走出一段距离后，殷暮一拍脑袋，惊道：“本宫不知道她如今在哪儿呀。”
小福贵道：“许是在偏殿？”
“那去偏殿。”
宴会设在皇后院中，皇宫偏殿许多，今芙和丫鬟不会离开皇后寝宫。殷暮和小福贵来到满是寝宫中的空屋子的长廊。
这些房中无人居住，但因着宫中设宴，怕有人误入此地，寻不到偏向，所以每间屋子都亮着灯。
殷暮一间间敲门，期待回应，然后打开门，确认屋内没人，接着走到下一间门前敲门。
他重复这一举动，不厌其烦。
开到第五间屋子的时候，他听到有小福子的尖叫陪同着咆哮声，殷暮猛地转头。
一把银剑反射光线，直冲他脖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