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亲王替身?另嫁太子请自重18
“啊?”
殷时从未和殷暮作过这样攀谈,殷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弟弟另有其他事吗?”
殷时目的尚未告竣,不宁愿宁可就此离去,挣扎道:“今晚的宴席设在城东秋梨巷,左手边第五间房,太子若赴宴,还请带太子妃来。太子妃眼光过人,三弟想请她为那乞儿挑几件衣服。”
“乞儿……美娇娥没名字么?”
“有的,今芙,‘今人不见古时月’的今,‘清水出芙蓉’的芙。”
“你好歹也是经常流连花巷的人,怎么作这样介绍?两首诗拆出来念。”
殷时讪讪一笑,反映过来道:“皇兄这是同意了?”
“弟弟想见太子妃,何须找此借口?”
殷时冤枉。
他要是这心思,此前不知道想几多借口来见苏婉了。
许久没打招呼,皇兄嘴又毒了一个度。想见太子妃一口大锅扣下来,殷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殷时良久不答。
殷暮执起笔,在宣纸上写字。
殷时硬着头皮又问:“太子的意思?”
“弟弟为了见太子妃,都想出这么个荒唐理由了,我有何不愿?”
殷时心中惊奇,皇兄,原来就这样的性格么?
离了东宫,殷时来到醉春楼旁边的酒楼,春不归。
春不归是皇城最有名的酒楼,酒香菜美。
殷时订下酒楼名菜与一坛酒楼招牌腊月荷,忌惮苏婉,又要了坛果酒。
当晚,今芙和殷暮二人面劈面坐着,桌上摆满了菜。
殷时那句,她不会买衣服,燃起了今芙的斗志。
她不蒸馒头争口气,念着宴席设在晚上,不管烛光照旧晚霞,都是黄色灯光,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美,有意挑了件暖色调缃色衣服。
为了不使衣服喧宾夺主,她在后发上簪了同色系绢花。
今芙原想好好惊艳殷时一把,没想到,说好的四人宴,最后只有她和殷暮。
太阳渐落,蜡烛围了圆桌一圈;燕子低飞,皇城明天要下雨。
今芙趴在桌上,想着其他工具扛饿。
殷时在秋梨巷买的院子很朴素,正门宽一米五,和大户人家的后门一般大。
打开门进入,一颗光秃梧桐树冒出新绿。
门后到走廊的路上铺了青石,走廊木块作板,没有栏杆,不长,十几米,廊后设有三个房间,丫鬟、主卧、书房。
整个院子唯有梧桐树后方有一道栅栏,竹子制成,两米高。其余地方挨着他人衡宇,也就不需要再建什么栅栏。
丫鬟站在梧桐树下,她已经吃过饭了。
咕噜。
今芙肚子叫了一声。
她坐直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看着劈面着装朴素的太子,尬笑问:“太子妃没来?”
“她身体不适,我们先吃。”
“再等会儿吧,王爷还没来呢。”
“他喜欢忙公务。”
“啊?”
“本宫是说,他有公务忙。”
“哦。”
今芙执起筷子,微低着头,眼往上瞧,窥向殷暮。
殷暮嘴角微微上扬。
那笑容轻松愉悦,不像在装笑。
今芙每每遇他碰面,他若不大笑,基本是这个心情。
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今芙还以为那是僵硬的官方笑容,究竟,哪有人平常心情是笑着的?面无心情之人也会随引力微垂嘴角。
今日今芙和他面劈面坐着,看久了,倒有如沐东风之感。
今芙视线下移,殷暮手放筷边,没动。
他指甲修剪整齐,握笔太过用力,导致他右手无名指第一个指节突起一个包,他那双美丽修长的手毁在这个包上。但他左手是美的。
今芙看了会儿,目光黏到殷暮手边清蒸鱼上。
烛光照射下,鱼皮泛出金黄波光,应是水蒸之前油炸过。鱼背斜切几刀,露出内里白色鱼肉。
今芙眼睛看着,脑子想着,嘴中排泄出唾液。
她喜欢吃鱼,看到鱼就走不动道。
肚子又叫了一声。
到底什么时候能吃?
殷时不在,太子最大。
太子不动筷,今芙不敢动。
今芙双手撑脸,悄咪咪看向殷暮。他目光温和,静静注视着她,他那眼神,难道在等她动筷?
今芙摸不透,怕冒犯他,问道:“太子不先动筷?”
殷暮执袖伸手,示意她先吃。
今芙欲哭无泪。
早说啊!她快饿晕了。
今芙伸长手,率先夹了殷暮面前的鱼,又夹了点此外,大吃了几口,余光瞥见旁边的丫鬟脸色欠好,遂改作小口吃。
殷暮夹起鱼,放到她碗中。
“不必矜持。”
今芙放开了吃,吃到半饱,才有空好奇问:“太子对谁都是如此吗?”
“如此?”
“周到。”
“不。”
殷暮抬眸望向她。
他眸中印出烛火,火苗晃动,衬得他目中涟漪阵阵。今芙小小一只,整个装进他眼里。
他眼神缠绻。恰似二人是相识多年的挚友,久别重逢,千言万语都藏进眸中。
今芙追念起梦境,那个满眼希冀的小家伙。
太子会记得吗?
她想这些做什么?
今芙咬下一口鱼肉,闷声用饭。
酒足饭饱之时,有人送来一张纸。
今芙走到门口接信,打开来。
纸上字迹,七拐八歪,笔锋犀利,是出自殷时之手。
殷时在信里说,他公务忙,来不了了,让她、太子、太子妃先吃。还说,皇城上新了许多几何春季新款服装,叫太子陪同太子妃带她去走走。
她拿着信,边看边道:“真如太子所说,殷时有公务在忙呢。可惜太子妃没到,选购衣物只能等到下次了?”
“你来东宫请太子妃么?”
殷暮说话时,有气息落到今芙头顶,她全身僵硬,不敢转动,生怕碰到殷暮。
今芙心里想着行动要如何摆放,忘记回殷暮的话。
殷暮隔了会儿,又问:“你来东宫请太子妃么?”
“什么?”
今芙懵了,她就客气一下!
殷暮恰似全然未察觉她的客气,认真道:“本宫在东宫等你。”
这是不让她改口?
她不去应该也没事吧?太子日理万机,总不能记着这点小事。
接着,就听太子说:“本宫素有记事的习惯,回去记上,以免遗忘。”
今芙怕冒犯他,含糊道:“小事,不用那么麻烦吧?”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本宫身为太子,怎能因为事小而不记入?万一失了礼数,朝堂之上,还不知有几多儒士要对本宫口诛笔伐。”
今芙干咳一声,想转移话题,一时忘记二人距离得近。
她抬头,眨了眨眼。
不是吧?
殷暮盖住了她视线,她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他的脖子。
远处烛光由于角度问题,只照亮了殷暮喉结,她的唇瓣离那喉结两寸之距,微微倾身就要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