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第二次办婚礼说出去照旧有点尴尬的,有不少第一次来的客人都是公主的朋友,他们知道内情的自然不会因为景家庶女结婚过来多跑一趟,所以看起来人要清冷一些。
但是何子杰允许要给她最大最好的,因而请了不少人撑局面。
除了当日抬花轿的轿夫,婢女以外,再加上撑场子的,要喜糖的,要红包的等等,总共有一百来号人。
今日府里忙碌的很,为了制止上一次情况发生,一大早景逸就起来招呼客人去了。宋姨娘忙着去给自己女儿妆扮,老太太呢照旧照例先晨起念经,到了时辰再出来。
景容夭闲着没事干,就往后院散步去了。经过库房,见到下人们将这妆奁一台一台的抬到院子里,全是红楠木扎的,气派的很。
“父亲这小我私家倒是肯为她下时光,你瞧这过来的人,算起来也有好几十号人了?而且,另有这妆奁,满满当当的一百二十八抬,照旧挺威风的嘞。”景容夭看着面前的场景轻笑道。
“小姐可是三百二十八抬!堪比皇家公主的身份嫁的,二小姐可比不上!”烟儿手里揣着喜糖,一口一个朝着嘴里塞着,一个没注意路咣当一下砸在其中一抬妆奁上。
“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烟儿一个鲤鱼打挺,一脚踢开箱子自己坐在地上。
“还不是你自己冒冒失失的,怪的了谁呀。”景容夭无奈的走了过来,计划拉她一把。结果刚拉起来,想把箱子拖回原位时,她居然一只手很轻松的就提了起来。
“小姐,我们走吧。”烟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和她说,而她皱了皱眉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等一下。”景容夭摸着那台被踢翻的妆奁盒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姐不必嫉妒她,我们要什么也是有的。”烟儿以为她是羡慕景沛嫣的婚礼,连忙贴心的慰藉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说着,她坚决的把红胶带哗啦一下撕开。
“哎!小姐这不行呀小姐!”古代在婚前把妆奁的红胶带撕开也是极为隐讳的事情,即即是烟儿再讨厌二房的人,也不敢做这种事。
只不外她拦的有些迟了,景容夭眼疾手快直接将盖子掀开。
咣当一下,随着盖子落地,那抬妆奁里居然装满了废纸。
“呀!怎会这样!”主仆二人愣了很久都没说话。
随后她又是踢了踢其他箱子,发现大部门都是空空的很容易晃动。
烟儿有些发懵,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照旧景容夭反映快一些,见周边没什么人,又把盒子盖了起来用桌上的软胶糊了上去,随后拉着烟儿快速离开。
一路上景容夭都没说话,只是低头发呆。
“小姐,您没事吧?”烟儿有些担忧,因为此时景容夭的脸上并不是惊讶,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惊恐。
她本以为宋姨娘和景沛嫣是景逸宠在心尖尖上的人,本以为她们会获得理所虽然的偏爱。
但是没有,景沛嫣今天妆奁里的三分之二都是纸,都是纸!
景逸不是对外宣称给她多添了一千两妆奁吗?在哪?瞧那些重量,什么六千两妆奁?总共加起来能有一千就不错了!
看样子,自己亲爱的父亲大人基础是个谁也不爱只爱钱权的虚伪之人!
她又想到,说是伯爵府何子杰也给她多加了两千两,可那些妆奁里基础不够这些。
而且她发现那些和景家檀木有些差异的伯爵府送来的妆奁里,有一泰半地上都渗水了。
看样子,伯爵府内头也没什么钱呀?何夫人肯定也不想倒贴娶个庶女,在送来的妆奁里动了些手脚吧。
一个塞纸,一个塞冰块,呵呵,倒真是有趣。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前院,“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笨蛋,虽然是去贺喜啊,这喜虽然是越靠前才越热闹。”她想到了一个鬼主意,贴到烟儿耳朵前悄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