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出去总归是丢人。尤其是还被顾七七写成了话本子来唱。
景逸曾经多次跑到清芷榭求景容夭赶忙撤掉这出荒唐戏。
结果反被景容夭咬了一块肉下来,又是哭哭啼啼的说我都被退婚了那还敢出门抛头露面的呢?这事你去查吧,最好快点查,怎么查也不是女儿我做的。
景逸哪敢找人再去查啊,这不是闹得更大了吗?
就这样一闹,景逸被碰了一鼻子灰,又得抚慰她,无奈之下把京郊一块苹果庄子给了她这才而已。
“呵呵,景沛嫣这招效果倒还真是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了块地,怎么能欠好呢?”说着,她摸着管家刚递过来的钥匙,无所谓他脸上嫌弃的心情,欢快奋兴的喊着烟儿。
“走了,我们去收苹果去。”
紫月病了,景容夭就带了云溪和烟儿出去。
扎着个随意又精致的发髻,几个少女开开心心的跑到郊外踏青。
早春照旧带着些严寒,冷气一丝一丝的刮在几人的脸上,看起来像个红苹果。
城郊的这个果庄子是老张匹俦打理的,二人是景老太爷家的奴仆,因为二人比力老实忠厚,说话不怎么机敏,所以被分到郊外种植果园。
二人也踏实,这果子长的个个都顶大的好。
两个老匹俦见到景容夭几人过来,也是很兴奋,给她们准备了茶水和午饭。
吃过午饭后,几人跑了出去说要资助打下手,老张有些忧愁,刚想说这果园不是什么好打理的活,几个女人穿成这样没多久就得累的不行。但是老婆子制止了他,笑了笑任由几人已往。
果不其然,没过半刻,几人就气喘吁吁的趴在了地上。
“呼,呼,呼~这地,还挺大的啊。”景容夭喘着粗气,仰面朝天看着一层一层的白云,心中不由得觉得舒畅了起来。
“是,是啊,确实挺大的。”
“三位女人是累了吧,快到这喝些热茶吧。”不远处,老婆婆拎着一壶木桶走了过来,只见她一步一个脚印,脚步十分扎实。
“有劳您了。”几人连忙起来,烟儿帮景容夭扑掉身上的泥土,随后她接过热茶就地饮了起来。
风轻轻的走着,陪同着鸟儿时不时叽叽喳喳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爷爷奶奶最喜欢回老家种田了,原来田地里看天空,是纷歧样的风物。
在老张家的屋里用完午饭后,老婆子硬是要给她们带点新鲜的菜和土鸡蛋,下地要去取。
拗不外农家人的热情,她们只得随着她一起已往。
小路上随处都是耕作的农家人,张婆子这边给人介绍这是自己主家的小姐,那边对人夸赞主家小姐懂事灵巧。结果一路下来,景容夭笑的脸都僵了,比刚刚摘果子施肥还累。
期待的历程中,她甚觉无聊,于是跟烟儿说自己想去走走散散步,待会再回来拿工具。
云溪原来不太放心想随着她,见她一直说无事无事后,也只是想她或许是累了想自己一小我私家待会儿,便依着她了,只是万分嘱咐她不要走远。
离别几人,景容夭在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此时的她终于是感受到了一丝默默的孤苦哀愁。
来这里快一年了,自己的怙恃还好吗?会不会有人想念自己呢?有没有人给自己立个碑,放束花?
想到立碑的事情,她又想起自己去世的弟弟,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幸运,是在另一个世界快乐的在世呢?
想了许多几何,许多几何,景容夭蹲在地上,夕阳打在她的身上看起来特别凄凉。
“如果一直郁闷下去,会酿成丑八怪的哦。”突然,她的身边传来一阵温柔又沉稳的男声。她一愣,仰头看晤面前的少年。
那少年一头乌发随风飞扬,身形高峻却没有糙汉的气息,有着一副绝美的皮囊。为什么不说帅而是说美,不知道,就景容夭第一眼看到他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睛后,只想用美来形容他的样子。
陌上人如玉,令郎世无双。
“女人是觉得我长的悦目吗?眼睛一直舍不得离开。”少年见她这副模样,莞尔一笑打趣道。
“是啊,你确实长的悦目。”在愣神之中,她迷迷糊糊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随后又是像想到什么一般俏脸微红,连忙起身退却了一步。
“是我胡言乱语了,还请令郎见谅。”
“无事。”少年并未有所生气,反而直接坐在她旁边的土堆上,把腰间的酒壶卸下欲饮。
“在下觉得,女人也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