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得在司马小姐面前胡言乱语!”一个围在司马月身边的紫裙少女有些不满,指着景容夭骂道。
“怎么?这棋盘都下完了,我为何不能评论?是夫人定了什么规则,照旧陛下划定了所有人都不能评论下好的棋局了?”见劈面的泼辣样,景容夭皱着眉头。
“这位女人怕是误会了,香兰心直口快的,对你多有冒犯了。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只见司马月轻轻躬下身子行平辈礼,温柔的模样确实是各人闺秀的做派。
景容夭也有些欠美意思,她扶起司马月,“是我嘴快,观棋不语真乃真君子,我并非君子,给月女人致歉了。”
说完,她便想走。
可还未等她起身,就听见司马月突然说,“不知刚刚女人说,可惜是什么意思。”
脚尖一停,景容夭恍然,这哪是什么贴心各人闺秀呀?明白是先礼后兵,先把你套进去,然后小心眼的抓着你不放而已!
她撇了撇嘴,转过身坐下。
“劈面并未输掉,虽说司马女人棋艺精湛,下棋力求稳妥,但您并没有把她逼死。”她温和的说。
身边的少女见她这副模样有些不爽,“只会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下试试?”
“人生如棋,入界宜缓,但也该弃子争先。”说着,她瞅了一眼棋盘,取子落盘。
司马月见状,甚觉有趣,满京城的人没人不知道她的棋艺水平。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居然想要和她一较高下?
“那月儿就与女人玩一玩。”
说着,二人又开始一战。
司马月其实也知道,这局还能继续下,不外就算是继续了,在她的眼里不外是将死的蚂蚁而已。但是没过多久,她突然发现了事情的差池劲。
面前的女子,居然能和她不分上下的下了这么久。
“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
少女有些心乱,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输无疑。这到底是什么下法,又乱又没有规则,但是,但是她并未输掉!
“我输了。”对方黑子一落,司马月只觉脑袋炸了,这盘棋居然硬生生地被她搬回来了。
“好耶!夭夭好厉害!”顾七七并不懂这些,但是见司马月自己认可输了,照旧开心的抱住面前的景容夭。
“让司马女人见笑了,是女人有心让我。”她起身行礼,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司马月苦笑道,“下棋本就有胜负之分,我又不是天人,哪能日日都胜。”说完,起身付托丫头收拾棋盘。
她带着笑意说道,“大意是真,不敌也是真。女人今日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下次有空,定要与女人再战一回。”
“一定。”景容夭盯着面前的女子,虽然司马月确实刚刚体现出了女儿家的小性子,但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她也不由得对她萌生出来一丝好感。
在众人目光下,她迈着轻飘飘的法式离开。
热闹没了,人自然也都走了。不外,其他人也只是觉得景容夭是个一时好运的,这才胜了才女司马月。
但不得不说,她这一场确实给她赢回了一些门面。
“听说,这女子是景家的巨细姐。”
“你是说,城西桂花巷那头的景家?”
“是呢,不外,往年不都是带景家那个二小姐来的吗?我瞧景大人许多几何次都带着自家的二女儿。”
“你懂什么,那二女儿灵巧归灵巧,但是个庶女。景大人为了铺自己的政界路,哪能带庶女来呀。”
“说的也是,不外原来听说他家的大女儿是个肥头大耳的模样,这一看哪里是肥头大耳呀?这么漂亮的女子,跟宫里头画师画的天仙儿一样,外头的人就会乱说。”
“是啊,外头的,就会乱说。”茶会还没结束,景容夭的身份已经被一泰半人查出来了,这烟儿要忙晕已往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探听消息的都是一家人,几个都来找烟儿套消息。
虽然,这些工具景容夭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付托烟儿把该说的说了,因而传的更快些。
“这样下去,预计没多久何夫人就要带着儿子来找你了。”两人找到了厨房,趁着底下的人都在忙,偷吃几块糕点。
她一边塞了块玫瑰软酥,一边口中含糊不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