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轻松淡定的始天子
“这是何物?”
“这是何物?”
……
雍城大郑宫,一张案桌之上,传来一声声稀奇离奇的声音。
始天子和李斯三人组离奇的盯着桌子……更准确的说,是盯着桌子上面的一张‘纸’!
“始天子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七,卫尉府校尉郭怀义在大律令城令郎领导下,入长令郎府诚意苑书房,初见密室。”
“见物,名曰纸张,初为惊奇,不知何物,以笔墨写之,惊!”
李斯像是个好奇宝宝似得,重复的给始天子读者上面的文字。
就刚刚!
郭怀义请罪送来,不见人,没有解释,只有此物!
有种感受,郭怀义被带歪了,胆子变大了。
“这字虽然奇怪,但简直是郭怀义的字!”始天子以一种离奇的眼神盯着‘纸’,似乎光线欠好,始天子忍不住的调整了一个偏向继续看。
旁边的李斯就挪了挪,随着冯去疾也挪了挪,蒙毅也只能随着挪。
四人转圈圈围观!
“陛下,莫非这工具就是‘纸’?”蒙毅站在始天子的身后眉头紧锁的思索着。
始天子停顿许久这才颔首称是:“应该是,想来那日扶苏府失火,定是和这个工具有关了。”
“那这工具是作何之用的?”冯去疾爬在桌子上旁,半蹲下身子,视线和桌子处在一个水平面上。
始天子又挪了挪,实在是觉得奇怪:“想来应该是写字之用吧,或许也有他用!”
“好薄啊陛下!”李斯也学着冯去疾蹲下来平视,发出了极为惊叹之声。
始天子也随着蹲了下来,认真的平视着桌面:“简直,只有丝竹才有这般的厚度,只是……”
始天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
只剩下一个方形桌面上,冒着四小我私家头。
“这个郭怀义是什么意思,只送来这工具,其余话一字不透?”
李斯忍不住的道:“陛下,要不,将这郭怀义捉拿而来,这就是欺瞒陛下,对陛下的大不敬啊。”
始天子纷纷不满的道:“哼,这郭怀义,枉费朕的一片苦心,对其多加栽培,没想到,竟是个吃里扒外的工具。”
“臣附议,这郭怀义太不是工具了!”蒙毅也随着赞同道。
“既然这工具是书写之用,要不陛下您,写写看?”冯去疾低声惊奇的探索道。
“也罢!”始天子徐徐起身,抬起毛笔,左右盘恒许久。
初次写道‘朕阅之’!
可写着写着,始天子奇怪的摇头,再次写道:‘甚奇,此物似为书写而生,薄而不透,凝而不散,定是稀世之物。’
写罢。
始天子轻轻的撤走毛笔,越发奇怪的盯着纸张。
“陛下的笔墨,已是至高无上,可为何这笔锋之细,和这郭怀义之字,粗细差距如此之大?”李斯又奇怪的嘀咕了起来。
“你来试试!”始天子拉远着身子盯着自己的笔墨。
并非是他写的欠好,而是他基础写不出如此细小均匀的字。
“这!”李斯犹豫了一下,就已经去接始天子递来的毛笔了,早就摩拳擦掌了。
‘臣斯试纸,控笔锋如针,怪之,奇之,不似凡物!’
写完。
李斯眉头紧皱。
这工具,给他一种极其怪异之感。
“陛下,臣也想试试!”蒙毅的锐取之心愈甚,直言请命。
“无妨无妨!”始天子点了颔首。
立即,蒙毅伸手,从李斯的手中拿过来毛笔,极为正色的动笔。
‘臣毅猎奇好之,感特殊之物,书写之时流畅万分。’
“陛下,老臣也想试试!”冯去疾心痒难捱,对这个‘纸’好奇万分。
始天子点了颔首,道:“快写吧,写完说说感受如何!”
冯去疾立即写到‘臣疾初见惊奇,容字百千,愿将胸中韬略尽书其上。’
写完。
冯去疾撤回毛笔,再次认真的瞅着小小的一张‘纸’!
而四小我私家,又开始围着桌子转悠了起来。
“陛下,稀世奇物啊!”
“陛下,此物价值千金,无可估量!”
“陛下,这到底为何物所制?”
“可惜啊,朕辛辛苦苦培养的将军,竟是被这般拐了去!”
“朕倒是越来越好奇,这小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四小我私家奇怪着。
章邯丛丛赶来,禀报道:“陛下,今日早朝,诸位大臣聚于咸阳宫晋见陛下,弹劾大律令之声颇多。”
“可博士宫中博士突然入殿,与朝臣起了口角之争,最终双方不欢而散,各自拂衣离开。”
“朝臣之间并无流传陛下不在宫中。”
始天子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摆了摆让章邯离开。
“赵高,将此物安置于金盒之内。”
始天子说着,便转身又回到了席位之上,不满道:
“李斯,你来接手冯卿这盘棋。”
“这老家伙太过守旧了,着实无趣,照旧与你博弈,才气让朕心有忌惮。”
李斯笑了笑,随着跪坐,神秘笑道:“臣若接了这盘棋,那陛下可要小心应对了。”
始天子笑道:“攻守之势,本为一体,放心攻来,朕且退之即是!”
似乎此时的大郑宫,犹如一处世外桃源,有二三博学天下之士大谈雅致,以棋局论道。
这其中,一个天子,三个首辅大臣。
至于朝堂局势如何,与此没有半点的关系。
……
始天子不在皇宫,在雍城!
嬴城知道这个消息,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连同李斯,冯去疾,蒙毅三人也随着走了。
咸阳城现在基础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他可以借助着大律府立秦法的理由,在整个大秦朝堂之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的朝堂就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在作死的边缘重复横跳,但就是搞不了他。
而他。
也可以越发的肆无忌惮,肆意妄为得行事。
所以。
嬴城在回到咸阳之后,没有去任何的地方。
就连扶苏府内,老妈李贤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急遽迎出,都只看到他扬长而去的车队。
过家门而不入,直奔大律府。
咸阳宫大殿,始天子不回咸阳城,他绝不踏入一步。
咸阳宫中,除了去各府要人,其他地方,他绝不踏入一步。
非必须,大律府不接待任何与立法无关的人。
如有须要,大律府关闭,闭门造车。
至于其他任何地方,他都不会去。
只保证两个地方。
大律府和超级作坊!
其他的任何事情,一概不管!
这就是他的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