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残障之躯,能有什么计划?”
顾意指了指曾宽打着石膏的双手,接过话茬,“倒是你,该考虑考虑自己了。”
“我…我怎么了?”
高磊自从知道自己被曾宽出卖之后,一直都怕见到顾意,可是怕归怕,现在也不得不直面这位母老虎。
“你上次在医院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顾意善意提醒一句。
“在医院……”
高磊说着眼神开始四处游移。
“还装?那天说好了晚上陪床,为什么没来?”
顾意出其不意愤而脱手,在高磊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看得曾宽都一哆嗦。
“哎哟!姑奶奶你轻点儿。”
高磊猝不及防,捂着胳膊开始嚎叫,“我不也是为了你们好?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吕洞宾给咬了。”
“用不着。”
顾意撅着嘴道,“哼,幸好我有所预防,才没有着了你们的道。”
“顾意,瓜娃们怎么你了?说出来姐妹替你撑腰噻。”
这时,川妹子鲁璐看不下去了,她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大口。
“人家俩人的私事儿,你随着凑什么热闹?”
吴辰脑子快、心思活,从话里话外早就听出什么了,此时赶忙伸手拦住鲁璐。
“你莫管。”
鲁璐打掉吴辰的手,“在坐就三个妹子,我们不得团结起来噻?”
“没事儿,还不是他们男人整天想的那点龌龊运动。”
顾意说完,又剜了曾宽一眼。
“姐妹挺你,就是不能让他们轻易尝到甜头,否则该不明白珍惜咯。”
鲁璐笑了笑冲着安畅说道,“你说是吧?”
安畅脸一红,没搭腔。
“嘿,我怎么就不珍惜你了?”
吴辰较劲道,“我特么起早贪黑地温习雅思,难道不是为了带你一起出国?”
“哪个知道你娃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也想出去骑骑洋马?”
鲁璐针锋相对绝不示弱,川妹子的战力果真不俗。
『吧,伺候你一个我就操不完的心。”
吴辰说着端起酒杯来跟旁边默默观战的王鹏碰了一下,“照旧大四学姐好,从不加入这些家长里短。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噗!”
王鹏听罢来不及咽下的酒喷出了一大口。
正当各人哄堂大笑之时,顾意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屏幕闪亮,“嗡嗡”震动了起来。
曾宽下意识扭头一看,似乎是个不在她通讯录里的未知号码打来的。
顾意则慌忙挂断,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
“转头孙洋要是也加入她们的阵营,那可有我的好果子吃喽。”
高磊揉着胳膊,似乎是在跟曾宽诉苦。
“八字还没一撇呢,提前操起心了还。抵押贷款的事儿怎么样了?”
曾宽把心思从顾意身上收回,小声问高磊。
“房产证得手之后我已经去银行咨询过了,资质倒是没问题,不外银行还要求提供本人半年内的进帐流水,用以证明还款能力。”
高磊说完叹了口气:“唉,我一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又没有收入,怎么提供证明?”
“实在办不下来就算了,泡妞儿嘛,换条路子试试。”
曾宽慰藉道。
“那不行,我这海口已经夸下了,最后办不成怎么跟孙洋说?”
高磊没精打彩道,“实在没辙,我改天再找那个贷款经理私下聊聊,看能不能想措施通融一下。
“你跟张达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绝对痴汉。”
曾宽据实评价了一句。
“你俩小声嘀咕啥呢?”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焦培看着曾宽和高磊聊得起劲儿,也凑过来问道,“什么痴汉怨女的?”
“你懂什么?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
高磊没好气道,“你教资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太多,呵呵。”焦培笑了笑说道。
“这么兴奋,看来留京支教的事儿有谱了?”
“教资考试只要过了就算乐成一多数。”
焦培信心满满,“加油,努力!”
“瞧人家……”
高磊赞叹一句,也不知是羡慕照旧嫉妒。
这时,被顾意揣进兜里的手机再度发出震动的声音,这次顾意看了看没有挂断,而是独自走到一旁接听。
“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人?”
张达眼观六路,顾意走远后低着头问曾宽。
“管她呢。”
曾宽无所谓道,“谁还没个隐私?”
“嘿,你就不怕她跟人跑了?长这么漂亮,可不止你一小我私家惦念着呢。”
张达似是有意气他。
“跑了正好,我就可以灼烁正大地去勾通司南了。”
“你大爷的!”
张达原来想看曾宽的笑话,结果没想到自己又碰一鼻子灰,“我在你这就没占过自制。”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曾宽损完张达,心神马上沉了下来。
他偷偷侧过身,想看看顾意打电话时的心情,但无奈离得有些距离,实在是鞭长莫及。
“诶,各人平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刚吃完瘪的张达这时用筷子敲了敲酒杯,示意各人平静,“那个,在本人的英明领导下,金融学院一年一度的春季篮球联赛正在紧张而有序地筹备当中,不久即将开战。今年咱们已经大三,也是最后一次加入角逐了。代表经管系去争冠军这个我就不想了,虽然,也从没想过。但是,最起码为了尊严咱也得赢一场吧列位。”
“确实,咱班前两年的体现实在是差强人意。”吴辰赞同道。
“那叫不尽人意。”
张达纠正道,“今年作为实力替补的曾宽又庆幸负伤,让本已严峻的形势越发雪上加霜。对此,各人有什么良好的建议吗?”
高磊:“技不如人,有什么措施?”
焦培:“实力就在那摆着,跟此外班差距太大。”
吴辰:“要不抽签的时候动动手脚?跟实力与我们平分秋色的二班先比,努努力兴许还能赢一场。”
“此计甚妙。”
张达眼睛一亮,“我这学生会主席到大四就得退了,看来也该是我搞暗箱操作、以权谋私的时候了。”
高磊:“悲壮。”
焦培:“致敬。”
王鹏:“好使。”
“要不,我早几天拆石膏?”曾宽想了想,咬着牙问道。
“看情况吧。”
张达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照旧身体为主。虽然,如果你能过顾意那一关的话,我照旧很是期待你在球场上的体现。”
“又背着我撺掇曾宽干嘛?”
此时,打完电话的顾意气呼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没有,我们说篮球联赛呢。”
曾宽主动解释一句,然后又看似随意地问道,“跟谁打电话呢?”
“哦,我妈。”
顾意说完拿起筷子想吃口菜,但胳膊伸出去半天却发现哪个也差池胃口,索性又把筷子放到桌上。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曾宽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