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密谋追凶
黄鼠狼关上了门，转身看着青雪，期待问话。
“黄仙，我适才看见你箱子里不少丹药都是我宗门之物，这些丹药你是从何而来？”青雪神色严肃，玉容凛然。
黄鼠狼老老实实地回覆：“这些丹药跟太玄丹和巨灵丹一样，都是那个蒙面羽士赏赏给我的。”
青雪沉声道：“那个蒙面羽士当初降服你的时候，施展了什么术数？”
黄鼠狼不敢隐瞒：“他其时念了一段咒语，我只听清了前两句，似乎是：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金光咒！”青雪捏紧了拳头，“果真是我太上玄宗的门生！他要人皮做什么？难道是修炼妖术？”
杨子昂也觉得诡异，他虽然进入太上玄宗不久，但也觉得宗门内修的是道祖所传的煌煌大道，就算是采药炼丹，也不行能用人皮这种邪诡之物。宗门内居然会有人沾染邪术，一次性要三十张人皮，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按理说，那么高的修为，至少也是一峰大门生、甚至长老级数，道法修为精深，怎么会走上邪路？
青雪面色凝重，幽幽叹了口气：“唉，师父早就觉察了宗门内有异常，没想到是真的！”她看向杨子昂，“此事既然被我们遇上了，我们就不能不管掉臂了。”
杨子昂颔首：“那是虽然。不外我们该从那边下手，现在线索全无。”
那蒙面羽士并未露出真容，留下的丹药、法咒也不能辨认身份，若在宗门内挨个筛选，如大海捞针。
黄鼠狼叫起来：“我知道线索！”
此时三十张人皮的任务已经彻底失败，那蒙面羽士早晚要找上门来，黄鼠狼心里其实急得不得了，眼见着两位大侠有意追查，虽然要尽可能地资助。
“我嗅觉灵敏，曾经循着那羽士的踪迹跟踪过一段路，直到幽州城外，我被门神盖住，没敢进去。只要他还在幽州城内，我就能顺着味道找到他！”黄鼠狼说着激动起来了，“我愿随二位大侠一同去幽州，只要我们三人联手，定能查出那妖道的身份。”
“幽州……”杨子昂略作沉吟，抚掌道，“既然如此，那就往幽州走一趟吧！师姐你说呢？”
青雪道：“我听你的。”
杨子昂于是拍板做了决定：“今天休整一番，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黄鼠狼大喜过望，又想起一事，抓耳挠腮：“那妖道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收集人皮，现在三个月快到了，他要是回来发现我不在，岂不是会为难村民？”
青雪道：“我会在红石镇布下一道防御法阵，一旦有修士破了结界，我就会感应到那人的气息，识破他的身份。不外，他既已经看到我的结界，为了制止身份袒露，应该不会去突破结界。”
黄鼠狼赶忙拍马屁：“能遇到仙姑，真是红石镇黎民的福气！仙姑如此菩萨心肠，请受我老黄一拜！”
青雪招招手，黄鼠狼便识趣地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杨子昂本也想告退，却被青雪留住：“师弟，一会儿布阵还需要你资助。我这里有些阵法的秘籍，你可以先看看。”
她拿出十余个卷轴，在桌上摊开，都是些阵法图集，和杨子昂一起探讨起来……
午后，众人吃过午饭便各自去服务了。
黄鼠狼以迷魂幻术将一众江湖好汉的影象略作改动，然后将他们礼送出了红石镇。
如果不改这些江湖人士的影象，到时候江湖上全是黄鼠狼精怪的传言，红石镇的宁静也将不复存在。
而杨子昂和青雪则到镇外布阵去了。
杨子昂看了一中午的阵法图解，已然将种种阵法要点理解了个七七八八，试着动起手来，竟觉得十分顺畅，不外一个时辰，便布好了一个法阵，将整个红石镇笼罩在内。
这法阵虽没有很强的防御力，不足以反抗修道之人的全力一击，但是贵在精妙实用，无论是何人用何种要领破阵，布阵之人都能感应到那人的一缕气息，只要有了这一缕气息，就足以在宗门内找到他。
青雪全程看着杨子昂行云流水般布好了结界，脸上闪过一抹狐疑之色：“师弟，你是不是在藏书阁学习过布阵之术？”
“我以前在俗世当天子的时候，看过一些阵图，虽不如咱们太上玄宗的法阵精妙，却也有些相通之处。另有昨天黄仙的那个幻阵，也对我有许多启发。”杨子昂看着自己布下的阵局，“师姐，你帮我看看可有什么纰漏。”
“不必看了，你的阵法造诣已经凌驾了我，师姐自愧不如。”青雪摇了摇头，颇有一种后浪推前浪的感伤。自己修道颇有天赋，唯独这阵法不甚擅长，没想到师弟不仅修道十分厉害，就连阵法也十分了得。师父这回可真捡到宝了！
看着自己布出来的阵法，杨子昂突然心有所感，立即回到客栈，把自己关在房里，闭门不出，细细感悟这两日的收获。
昨天他以太清道体破了黄鼠狼的幻阵，其时已体会到了阵法灵力运转的几分玄妙，今日再实际动手布阵，印证了心中所悟，立即触动了某一处关口，感受马上就要突破瓶颈，步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人身小天地，岂不也是一个精妙的法阵吗？
领悟到这一点，杨子昂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自己身上加以验证。
先前在幻梦之中，杨子昂静心去感受灵力的流转，发现不少灵气在自发的往自己经脉外的灵气海内搜集，就似乎是什么工具在吸引着它们，那被吸入的频率居然和自己经脉外灵气还颠簸是一样的！
自己体内的灵气在吸引着外面的灵气，意识到这个可能的杨子昂其时完全不敢相信，但是经过他不停地视察，发现简直是如此。
自己有两个灵气海，一个在经脉内，一个在经脉外。
一直以来，经脉内的灵气都自发地以一个个大周天不停地运行；而经脉外的灵气海则是将经脉完全包裹，漫无目的的涌动。
自从在幻梦中有意识的去主动感知灵气的流转，昨晚回房修炼时，居然无意中发现自己经脉外的灵气在往经脉内溢出，但是却在溢出的历程中损泯灭了九成以上，导致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灵气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