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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夜独行

血镇3

幻夜独行 笔尖有鬼 4933 2022-12-06 17:00:00

  于是,我买了当天下午最早的车票,三个小时后,我从大巴车上下来,立刻就找了家最为热闹的酒店住下。我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下午 4点 30,我准备在天黑前四处问问阴阳先生的消息,然后就立刻返回酒店。

  能和阴阳先生扯上关系的,一般都是做丧葬生意的人,于是我在网上搜索了一番,最后找到了一家卖棺材的,便出门打车已往了。

  新觉镇很小,五分钟不到车子便在路边停下了。我很轻松便找到了店肆,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坐在桌后,似乎是受惊于我的年龄,有些惊奇道:「小子,你要买些啥子?」

  「不不不,我不买工具,」我连忙摆手,「那个大爷,我主要是想问下这镇上是不是有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

  「是有一个,你找他做啥子?」

  「碰上脏工具了,想找他帮下忙。」

  「找他资助?他自己就是个脏工具!我们平常都巴不得离他远点!」

  「不会吧?你们这儿是不是另有其他阴阳先生?」

  「没有,咱们这就他一个,我给你讲啊小子,你离他远点,他可邪乎了!以前我亲眼看到他把一根银针插进牛的脑子里,然后那牛就只听他的,连以前的主人都不认了,啧,怪得很呐!」「银针?」我突然间想起了程冷之那晚从我脑袋里拔出的工具,看来老人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人,廖勇的本事预计也是从他那儿学来的:「那大爷,你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吗?」

  「就在隔邻小区,和他奶奶住在一起的,叫什么……哦对了,叫廖勇。」大爷摘下眼镜儿擦了擦,「我给你讲啊小子,你别看他和你差不多大,他心机可深呐,你如果要找他服务儿,可得小心一点。」

  「哦是吗,谢谢你了大爷,打扰您了。」我嘴上道着谢,可心里却是一阵恶寒,廖勇果真骗了我!

  「等下小子,」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大爷又突然叫住了我,「我就说你看着怎么那眼熟,你是不是叫杨晨?」

  「你怎么知道……大爷,你认识我?」

  「嘿,你记性怎么还没我好,十年前你们家来新觉镇避暑,你和你弟弟经常来我店里买工具,那时候我还开的是小卖部,你忘记了?」

  十年前我来过新觉镇?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另有我确实有个弟弟,可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而之后我也从没和任何人说过我有个弟弟。

  「只可惜啊,后面发生了那样的事……」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缄默沉静,大爷连忙致歉道,「哎哟瞧我这嘴,对不住啊小子,我不是故意提的。」

  「没事大爷,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另有我弟弟又是怎么回事?」

  「这你肯定比我清楚啊,唉,也怪我,我不应提这些……」

  见大爷不愿再说,我又连着问了频频,可非但没获得答案,还差点被大爷误以为是受了太大攻击,精神泛起了问题。再加上天已经有些昏暗,我不敢在外面停留太久,便只好离开丧葬店,先回了酒店。

  现在我终于明白,无论是丧葬店的大爷照旧蒋君,他们的话都指向一个配合的事实:有什么很是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

  这件事就发生在新觉镇,和我那幼年早逝的弟弟以及程冷之都有关系,最要害的是,廖勇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选择了隐瞒。

  想到这,我给蒋君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些什么。

  蒋君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反问道:「杨晨,你先在在哪儿,旁边有其他人吗?」

  「我现在一小我私家在新觉镇酒店呢,」我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每次和你说其时发生的事,你都市十分痛苦,甚至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每次?你之前和我说过吗?」

  「虽然,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们不止见过一次。」

  看来我的影象确实出了问题,可为什么呢?如果是疾病或者意外,我身上至少会有医嘱什么的吧?

  「可是……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

  「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医生也说过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为难你吗?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你确实也没有撒谎。」蒋君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总之杨晨,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很奇怪……有时候甚至会超乎我的认知。」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明白,但是我真担忧——」

  「你就告诉我其时发生了什么,讲个或许就行。」

  「或许吗?」蒋君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道,「杨晨,关于你弟弟,你还记得几多?」

  「我只记得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而且我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另有个弟弟。」

  「但其实你弟弟没有得病,十年前,你两还和怙恃一起到新觉镇避暑度假,也就是在那时,你弟弟发生了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哥哥,」没等蒋君答话,陪同着稚嫩的声音,我身后蓦地升起一股凉意,「你果真什么都忘了呢。」

  我满身如触电般战栗起来,可当我转头望去,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似乎先前听到的只是幻觉。

  只是,当我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时,发现一个满身是血的小男孩竟然就坐在我的面前,离我不外一米的距离!

  他看着我,诡异地笑了起来:「哥哥,你在看哪儿呢?」

  「鬼!鬼啊!」我大叫着向退却去。

  我认出了眼前的小孩,他就是当初廖勇在小树林里降伏的那个幽灵!

  小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后酿成了愠怒:「哥哥,你果真不记得我了,亏我当初还跑出来想要找你,你知道在那小树林里待着有多不舒服吗?」

  「你,你在说什么,我基础就听不懂!」

  小孩的心情愈发狰狞起来:「哥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虽然廖勇把我抓了起来,但他才是好人,他说的没错,害死我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救,救命!」眼见着小孩向我扑来,我转身躲开,大叫着朝屋外跑去。酒店走廊上没有人,我只好一边召唤,一边朝尽头的电梯奔去。

  08

  我冲进电梯按下一楼,可是电梯却出了故障,没有在一楼停下,反而是直接到了 B3地下三层。

  妈的,管他那么多,横竖只要逃出去就好。正当我这么想着离开电梯时,我才突然反映过来,这家酒店基础就没有地下三层!

  只听啪嗒一声,四周的灯全部灭了,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紧接着,前方莫名多出了一丝灼烁,有什么工具以极快的速度朝我扑来,而当那工具到了我面前时,我才看清她的面貌——女鬼程冷之!

  我转身想跑,可电梯门却已经关上,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我彻底绝望,扑通一声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程冷之愈来愈近。她脸色苍白,双目处不停有鲜血涌出,像极了影戏里索命的厉鬼。

  我明白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儿了。

  可奇怪的是,当程冷之的手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却没有感应任何痛苦。相反,我突然想起来了关于她的一切。我想起来了我们是如何相识相知相恋,我也想起来了五个月前,我和他在廖勇的领导下,一起去了新觉镇。

  我甚至还看到一个毛骨悚然的画面,在阴暗的小房间里,廖勇不停将银针插入一个男人的脑袋里,而那个男人,正是我自己。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程冷之她从没有想过要害我,不管是留下车票,照旧在我上车时阻拦我,她都是想提醒我,提醒我离廖勇远一点。

  我注意到在见告我一切后,她的身体也变得透明了几分,我突然想起第一次晤面我问她名字时她露出的痛苦心情,或许出于某种原因,告诉我真相会让她重创。想到这,我不由得伸脱手,想要抱住她。

  可就在这时,一枚银针插入程冷之的天灵盖,她哀号着剧烈挣扎起来,看起来极为痛苦。我冲上前想将她抱住,却是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愈发透明,直至烟消云散。

  「妈的,要不是她真敢把事情说出来……」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看见廖勇一边抽着烟,一边丢掉手中的银针,「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搪塞她。」

  「廖勇,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杨晨,你可真够蠢的,」廖勇笑着道,「这不很简朴吗,她发现我对你的企图了,所以我就弄死她了啊,只是没想到她执念这么深,做鬼也要护着你。」

  「是你杀了程冷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想,可她非要多管闲事,没措施,我只能下死手,让她说不出真相。」廖勇耸了耸肩,「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狠,拼到六神无主也想着要救你。」

  「你他妈畜生!」

  我大叫着向廖勇扑去,被信任的人叛逆,失去喜欢的人……这些事令我怒火中烧。

  可还没等我冲上去,那小孩的幽灵便从身后缠住了我,一瞬间,我竟再也无法转动了。

  「哥哥,既然你当初不愿救我,现在就把身体给我,好欠好?」它趴在我的身上,幽幽道。

  09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阴暗的小房间里,四周充满了符纸,蜡烛以及种种各样我看不懂的法器和图文。我躺在一张长方形木桌上,四肢末端都被插上了一根银针,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法转动。

  「醒了?」廖勇身旁盛了一盆鸡血,他将手指伸进去,随后取出,在黄色的符纸上画下诡异的图案。接着,他走到我的身边点燃蜡烛,一边念着奇怪的咒语,一边将符纸烧掉,「你说你要是其时上车多好,这样那司机不会白死,程冷之也不会消失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廖勇,如果我此时能动,我一定会扑上去将他撕碎。

  先前弟弟灵魂的那句话,不仅让我失去意识,也让我彻底想起来了所有丢失的影象。

  我确实有个弟弟,而且他并没有在我小时候得病去世,相反,十年前我们一家四口一起来到新觉镇避暑度假,待了整整一个月。

  也就是在那时,弟弟认识了廖勇,而因为廖勇的影响,他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经常半夜偷偷起来,独自一人溜出家门。而到了白昼,不管和谁说话他都心不在焉,双眼无神地看着远处。

  我很好奇,也很担忧弟弟怎么了,于是有一天晚上,我冒充睡着,在他溜出家门后也随着跑了出去。意外的是,弟弟没有跑远,而是翻进了邻居家的院子。

  我犹豫片刻,也随着翻了进去,眼前却是令我难以置信的骇人局面。

  只见弟弟站在邻居家的院子里,双目无神,怀里抱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死鸡。我畏惧极了,哆嗦着问弟弟:「弟,你、你在干什么?」

  「廖勇说他要鸡血,叫我帮他找。」说完这话,弟弟从兜里掏出刀片和瓶子,面无心情地割开死鸡的血肉,将鲜血全装入瓶子里。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可弟弟却毫无反映,甚至还朝我问道:「哥,你要来资助吗?」

  我没有回覆,转身跑回了家,锁住卧室门后躲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怙恃质问我为什么要把弟弟关在门外,我便把昨晚看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听完后,他们怒火中烧,找到廖勇奶奶对质,但又因为拿不出证据便也只能作罢。此事不了了之,但弟弟也被明令禁止不能再和廖勇来往。

  而从那之后,我也时常受到威胁和恐吓,有时候早上起床,还会发现枕头边有死掉的老鼠和鸟儿。最可怕的是有一次我竟然发现了半截腐烂的手指!

  怙恃知道这事儿后半夜悄悄蹲在房间外守着,却没有找到凶手,反而是看到一只玄色的野猫从阳台外溜进来,把那些脏工具放到我的枕边。

  眼见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怙恃不得不中止原先的计划,带我和弟弟提前回家。然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新觉镇的前一天,意外发生了。

  那天怙恃忙着收拾行李,没空出门,便叫我和弟弟出去买些当地特产,回家分给亲戚朋友。只是没想到我们刚出门没多久,就在角落里遇到了那只黑猫,它半边脸已经腐烂,正不停流淌着脓水。而那仅剩的一只眼珠则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绿光,如同一只凶残的猛兽。

  突然,黑猫大叫一声朝我们扑来,我和弟弟只能扭头逃跑。它不停追赶着我们,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跑出了新觉镇,来到了四周的野林子里。

  进入树林后,那只黑猫便停下了脚步,不再追赶我们。我和弟弟以为已经宁静,刚松了一口气,脚下却响起咔嗒一声。

  紧接着,有什么工具朝我胸口射了过来,而等我看清楚那是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时,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最后一刻,是弟弟冲了上来,他用身躯将我撞开,自己则被木棍洞穿了胸口。

  我被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弟弟不停挣扎,直至不再转动。

  「你个傻逼!」廖勇气红了眼,他冲上前来,看着失去生机的弟弟,恶狠狠道,「你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你是我的玩具,是我的!」

  接着,廖勇又转过头来,如同恶魔一般看着我:「杨晨,等下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你,另有你爸妈全都杀了。」

  厥后,怙恃带着警察来到了现场,廖勇告诉他们,是弟弟不小心踩到了猎人狩猎留下来的陷阱,可新觉镇有猎人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警察虽然不信,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想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可一想到廖勇凶恶的眼神,我满身就止不住的哆嗦。

  「是陷阱,廖勇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了。」

  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和人提起过这事,直到上大学时我发现自己和廖勇竟然分到了同一个寝室!我立马申请了换宿舍,可廖勇却先我一步,将银针插入了我的脑袋。

  之后,我的影象便被他控制了,厥后他操控我的事被程冷之无意间撞破,他便杀了程冷之灭口,并伪造成自杀。

  我突然很忏悔,我应该早一点想到廖勇有问题的,在丧葬店老板告诉我他用银针控制水牛的时候,在程冷之拦我上车的时候——又或者,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因为胆怯和畏惧而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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