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又要抛弃贺子吗?”
空气瞬间凝固,小女孩的目光略带猩红,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外气来。
陈雨一激灵,赔笑道:“哥哥怎么会抛弃贺子呢?我们拉钩。”
黑白鹦鹉在背后劝道:“陈雨你要想清楚,起誓之后必须完成允许,否则混沌会将你拉入恶堕之地,那个地方就连超脱者都为之恐惧!”
陈雨听到黑白鹦鹉这席话,愣在原地。
下一刻,小女孩直接把小拇指扣在陈雨的小拇指上。
霎时间,天空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里,一道璀璨的光线破开空间绽放,神秘符号在其中浮现湮灭。
陈雨冥冥中觉得这小女孩似乎真是自己的妹妹。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我是宗子且怙恃早就双亡,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哪来的妹妹?
陈雨猛地摇头,想要破坏这种感受,徐徐地,面皮变得通红,转念一想,她似乎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陈雨似乎中了邪一般,对小女孩笑道:“贺子,我们出去吧!”
黑白鹦鹉见到这种诡异的场景,飞到陈雨面前摇晃他的肩膀:“陈雨,你别吓鸟爷!快醒醒!”
陈雨瞪了一眼:“傻鸟,你干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失踪多年异父异母的妹妹。”
完了!陈雨已经完全被小女孩给迷惑了,异父异母的妹妹这种狗屁不通的逻辑在他看来也没问题。
怎么办?
黑白鹦鹉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哼!”
小女孩的目光扫来,黑白鹦鹉马上哑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一定要叫醒陈雨!
黑白鹦鹉缄默沉静下来,也不跳到陈雨肩上,就跟在陈雨身后,它怕被小女孩瞪死。
陈雨现在似乎真的像小女孩的哥哥一样,让小女孩骑在脖子上,在密密麻麻的帐篷营地来回晃悠,两人其乐融融的笑声触动了人群。
“这对两兄妹真乐观,我想我的家人了。”
“是啊,我都失踪一个月了,真想回家见见儿子。”
......
被绑架的人大多为没有反抗能力的家庭妇女,她们是黑道的首要目标,其次就是小孩,一抓一个准。
像陈雨这种年纪的青年也有,大多是在网吧鏖战到深夜时,被黑道麻袋套头给掳走。
陈雨兴尽而归,叹了声气。
“哥哥,你为什么叹气?”小女孩歪着头。
“贺子,我们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真想出去见一见外面的蓝天白云啊!”
“我们被困住了吗?”
在小女孩的眼中,这个大阵随处漏风,可以随意进出。
她牵着陈雨的手:“哥哥,你跟我来!”
小女孩走在前面领着陈雨,两人突然身形扭曲,消失在大阵中。
黑白鹦鹉揉了揉眼睛:“他们竟然穿过隧道到了混沌中!至少五阶空间规则!这小女孩是什么人?”
陈雨随着小女孩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花,看到一片弥蒙的黑暗,听见不行言说的呓语声,睁眼便发现自己到了大阵之外。
这也太神奇了!妹妹竟然真能把我带出大阵。
贺子露出笑意:“哥哥,我们走吧。”
她拉着陈雨的手就要远走高飞,陈雨哪能独自一人离开,这不是他的为人处事:“贺子,你最厉害了,能不能帮哥哥的忙把大阵内的所有人都带出来?”
贺子哑然失笑:“包在贺子身上!”
她蹦蹦跳跳,小小的身子穿过凭空泛起的玄色隧道,回到大阵内部。
黑白鹦鹉目光冷冽的盯着小女孩,喝道:“你不是先前的那个小女孩,你把陈雨带到哪去了?”
贺子瞪了一眼,黑白鹦鹉瞬间化作一堆灰烬:“空话真多!”
当黑白鹦鹉复生继续发动嘴功时,贺子不再理睬这只烦人的鹦鹉,分出数万两全来到各处帐篷前,引着人群来到大阵外。
人们见到诡异的小女孩,还没来得及高声尖叫,眨眼间,一阵砭骨的寒风袭来,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终于重见天日,纷纷跪在冰雪冻结的大地上喜极而涕。
他们望向小女孩,眼神充满谢谢。
“散!”
陈雨黑暗控制大阵,散去此地的狂风雪,而八村龟两全则当着众人对天大喝。
人们好奇的望着,窃窃私语。
“八村大人在做什么?”
“莫非!他要改变天气?”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人们期待的望着天空。
只见笼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离奇的散去,天穹露出一抹微亮的月牙,天空飘落下最后一片雪花,天地间清澈空灵,空气清新无尘。
“天哪!八村大人真的做到了神仙才气做的事!”
“八村大人就是神明在世!”
人们眼中露出疯狂之色,像一群虔诚的狂信徒。
陈雨通知樱花会,救援人员已经在来的路上,他抱起贺子隐去身形,飞向天空,留下八村龟两全视察情况。
若周戟还要不识时务的搞事,他会直接回来将对方斩杀!
当飞到海域上空,陈雨突然问道:“贺子,我们遗落什么了吗?”
“哥哥,没有呀。”贺子天真无邪的笑。
妹妹说的对!
陈雨抱着贺子化作一道虹光,在天际划出一道弧线,飞向远方。
半小时后,东瀛数万自卫队和十几万警力齐聚在此地。
他们先在温泉旅馆发现之前自相残杀、人性丧失的局面,许多年轻士兵纷纷作呕,高层得知此事缄默沉静不语。
对于这种丑闻,东瀛对外宣称受害者都是英雄,宁愿饿死冻死,也要保留身为人类的良知。
但受害者眷属在事后只领到一盒盒酷寒的骨灰,没法得知真正的死因。
他们在以后几年时间内都对此事铭心镂骨,不时闹上电视新闻。
直到多年后才有人揭秘此事,东瀛首相不得已当着全世界的面鞠躬,心情痛苦的说出那句经典而不外时的“斯米马赛”。
至于被绑架的人,没有泛起意外,他们等到了救援。
当新闻记者问是什么让他们坚持下来时,他们异口同声的回覆,是回家的信念以及八村大人!
八村大人是谁?
这成了另一个故事。
由于发生举世震惊的惨案,这个滑雪场今后被封锁,成为东瀛继核电站之后的另一处禁地。
漆黑的大阵中,孤身一人的黑白鹦鹉打着寒颤:“陈雨,你怎么还不回来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