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郎中徒有虚名
事发之后,齐晟云的守将迅速封锁了整个天香阁,人群骚动,众人提心吊胆,关于齐晟云遇刺之事,越说越离谱。
最后,逼不得已之下,连天香令郎都出头了。
守将虎视眈眈,差点没对天香令郎脱手,但究竟在人家的土地上,他们几多有些忌惮。
“我们殿下是在你们天香阁失事的,那两位婢女如今又在那边?”
底下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舆论逐渐偏向了齐晟云。
究竟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他倒在血泊里的惨烈景象,尤其是在经过口口相传,那景象更是被传得惨不忍睹,凶手没抓到,一时间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几位请息怒,若是查明是我天香阁的责任,我在此担保,我绝不会逃避推卸一定会积极配合你们,去把今日的出勤表拿过来,看看是谁伺候的殿下。”
不多时,小二拿着出勤表赶了过来。
天香令郎翻看几页,面色稍缓,“几位,这是所有人员的出勤表,真伪你们可以请狱亭司来判定,上面清楚明白的标注了今日没有任何伶人收支殿下屋内。”
“怎么可能,我明白见到两名侍女进去了!”
几人立即气急松弛起来,开始高声嚷嚷。
天香令郎不以为意,“既如此,那便查吧,事出之后你们就封锁了天香阁,纵然对方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行能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我愿意配合你们,也会跟底下的众位来宾好生商量。”
他的态度倒是老实认真,几小我私家稍稍气消了些,随后,他们立马开始在大厅内查找起来,这差点闹出了人命,所有人都衣着整齐的站在了大厅内。
楚霁雪和春菊自然也在,适才她们意了容,若真要刻意寻找,未必能发现。
果真在找了一圈后,他们一无所获。
“我不管,人是在你们天香阁失事的,你们必须卖力,你们得跟我们一起去捉拿那两位伶人。”
对方咄咄相逼,让在场之人都有些不满他们,也跟天香令郎打过交道,知道他为人正直严明,绝不会故意容隐凶手,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实在让人气愤,有人就地就提出了不满。
“你们别欺人太甚,这出勤表都看了,并没有伶人出没于殿下的屋子内,说不定是殿下自己找来的,亦或者他对头太多被人给盯上了,自己作风不正,惹祸上身,又何以怪在他人头上?”
“你在乱说八道什么!”
侍卫凶神恶煞的要冲已往揍他,突然,几个彪悍壮士直接冲了出来,护在那人跟前。
“此乃天香阁,收支皆是非富即贵,哪能允许你们放肆?”
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也多了几分忌惮跟警惕。
“无妨,来者皆是客,朱紫即在我们天香阁内受了伤,那我们不妨去一趟狱亭司,好好把事情视察清楚,不仅是让朱紫感应放心,也好还天香阁一个公正清白。”
天香令郎这话说的点水不漏,让他一阵气闷。
如今所有人都站在了天香阁这一边,反倒是受害者在他们三言两语之下就成了侵犯者。
几小我私家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飙之时,天香令郎就叫进来了几位郎中。
“如今殿下出了事,我天香阁难辞其咎,为表歉意,我特地请了当地久负盛名的医生过来替殿下整治。”
他们听他如此说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如今齐晟云生死未卜,确实需要先行医治。
可他们却隐隐有些担忧,天香阁也并不宁静,敌人还蛰伏于暗处,随时都可能对他们下手,思量再三后,他们决定就在现场治疗。
医生瞧了一眼昏死已往的齐晟云,欲言又止,“眼下人多势众,照旧进去……”
医生好言相劝,才开口就遭到了侍卫的呵叱。
“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我们殿下彪悍凶猛,体格健硕,不会讳疾忌医!”
他们对齐晟云很是自信,医生脸色却变了变,他犹豫的看向天香令郎,但他只是点了颔首,让他不必有所忌惮,最终医生只能硬着头皮去为齐晟云诊治了。
可这疗伤的局面实在太过血腥,天香令郎让人将齐晟云围了起来,不见其人却能听其声。
楚霁雪和春菊站在人群中,强忍笑意,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殿下情况怎么样了?你这老郎中怕是徒有虚名,到现在都还不开口!”
郎中面色一江,略微迟疑,“这话欠好说呀!”
“你若再不说,我便砍了你,你如此支支吾吾,莫不是与那凶手是一起的?”
郎中现在是骑虎难下,不仅是对方咄咄相逼,周遭的人更是个个都竖直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呢。
“那我便说了,殿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人道了。”
现场一阵惊呼传来,气氛刹那间平静下来,所有人都不行思议的看向了地上躺着的齐晟云,齐齐发出一阵啧啧叹声。
楚霁雪实在憋不住了,捧腹大笑。
这简直太丢人,建议这齐晟云连夜逃回北历国,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在愣了好半晌之后反映过来,气急松弛的要杀了郎中。
“庸医害人!谁准你如此说的,我们殿下天赋异禀,异于凡人,乃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你个猥贱的郎中,竟敢如此诋毁殿下,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们也是气急了,掉臂一切的冲出去,眼看着郎中即将中招,天香阁的守卫立马站了出来,他们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直接拦住了那群侍卫。
此时天香阁人多势众,又丝绝不占理,继续僵持下去,他们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继续丢脸。
最终其中一人愤愤不平的骂了几句,带上身后之人离开了此地,等人走后,老郎中双腿一软,差点没跌坐下去。
天香令郎赶忙扶住了,他让人端来了椅子,他面色凝重,警惕的问道,“您适才所言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确实伤的基础怕是以后都再也难有子孙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