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去见王兄
“出云！”圣上终于怒了：“给朕闭嘴！”
“好了！”太后无奈开口。
“今日是哀家的生辰，圣上莫要动怒了，出云究竟是圣上的亲生女儿，圣上就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给她留几分薄面吧！”
萧出云看着楚霁雪勾了勾嘴角：“多谢祖母，照旧祖母疼出云。”
“昭阳妹妹呢？觉得姐姐说的可对？”
“五公主究竟是圣上的亲生女儿，自然更知书达理一些，昭阳郡主日日和外男在一起的却欠好，郡主照旧听五公主的劝告为好。”是高尚书的女儿高悦。
她一个眼神撇已往，看着妆扮的花花绿绿的女子笑作声。
“艳俗。”
“你说什么？！你......”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尚书拉住了。
楚霁雪从席间站起身来，看了看高悦，又看了看高台上讥笑的萧出云。
“昭阳愚钝，但照旧知道那‘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之句，莫不成出云姐姐被关了几日禁闭就忘了先前在围猎上扑在陆子渊身上的事情了？”
“你另有脸提子渊哥哥！子渊哥哥就是被你给害的！”萧出云果真没绷住。
“楚霁雪！给哀家回去！”太后鼎力大举放下金手杖，大喝一声，怒色尽显。
“霁雪何错？太后莫要容隐出云。”圣上冷冷开口。
三皇子也站出来拉萧出云：“出云，莫要在此丢人，先回来！”
见此，萧出云的怨恨愈甚，转头看着圣上冷若冰霜的宛如黑云压城的脸色她抖了抖，愤愤的坐会了椅子上。
纸老虎。
楚霁雪轻蔑的勾了勾嘴角，以为换一件颜色衣服就能震慑住她了？
痴人说梦。
周围难免再次议论起来，楚霁雪把矛头引向了高悦。
“......可不是么，昭阳郡主仗着圣上的痛爱，连女德都不守了......”
“高小姐好大一个帽子啊，难道不知道耳食之闻是会引来祸事的吗？”楚霁雪皮笑肉不笑。
“五公主好歹是皇室公主，你算是个什么工具，也敢跟我叫嚣，嗯？”
“你.......”
楚霁雪哪里会给她说话的时机：“我什么？你眼瞎了，看不到裴寂身着锦衣卫的衣服？”
闻言，萧出云也一怔，目光落在面无心情的裴寂身上，倒吸了口凉气，欠好的念头升起。
紧接着——
“裴寂，是圣上于围猎那日亲封的锦衣卫，专门掩护本郡主的安危，任何场所都可随行左右，和黎痕、左沛无二。”
楚霁雪顿了顿，圣上会意开口：“昭阳郡主所言不虚，正是朕亲口所说的，却不知什么时候朕的旨意，也要经过高小姐同意？”
她浅笑赞同：“高小姐这是，藐视皇权？”
高悦吓得往退却了一步，连忙开口无措解释道：“小女、小女不知，绝对无此意啊圣上！”
“就算不是朕的旨意，站在你面前的楚霁雪，是朕亲封的昭阳郡主，朕尚且未曾说什么，哪里轮获得你开口了？！”
一唱一和，出言推动的又哪里仅仅是一个高悦？
高悦吓傻了，连忙跪在地上：“圣上恕罪，郡主恕罪，小女一时间糊涂而已。”
“圣上、郡主恕罪，是老臣教女无方。”高尚书见此，也连忙跪下身来。
“好了好了，今日是哀家的生辰，莫要吵喧华闹的，都给我坐回去！”
“圣上痛爱霁雪，也要有个度啊，莫要宠坏了才是，究竟出云才是你的女儿。”太后绝不掩饰对萧出云的偏爱，对楚霁雪的嫌弃也溢于言表。
她素来不喜欢那般张扬，仗着圣上的痛爱胡作非为的人。
“是霁雪失礼了，太后娘娘息怒。”楚霁雪象征性的慰藉了一句后立马转身坐下。
慌什么，又不是她的祖母，谁鸟她？
“太后这话真是在朕心上戳刀子啊，明明是出云无理，带头起哄，全无皇家风范，朕不能骂她，还不能给霁雪主持公正吗？！”
圣上猛地落了酒杯，周围瞬间平静下来，在座诸位都大气不敢出。
圣上长长叹了口气：“当年若不是王兄舍命相护，哪里另有今日的盛景，哪里另有你五公主的尊位！”
“父皇息怒，出云知错了。”抬眼间一个酒杯朝着她飞已往，萧出云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
大殿一片杂乱。
“圣上这是在怪哀家了？”
“儿子不敢，只是王兄当年带兵出征，劳绩无数，先皇本就有让一个外姓皇子称帝的想法，若是儿子死了，他可以称帝的！”
“朕也老了，午夜梦回朕就想着啊，当年照旧少年的朕和王兄外出射猎，他告诉朕，他不会觊觎皇位，还会在朕称帝后为朕带兵打仗，平定边疆，拓宽疆土，因为他朕的哥哥，他会掩护朕一辈子！”
楚霁雪听着面色沉沉，浑然不知当年另有如此的情况。
太后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眼神闪躲间开口：“可圣上也痛爱了霁雪这么多年了，应当也够了......”
“如何够了？！”
“若是够了，朕现在就应该找一条白绫去见王兄，这才算是够了！”
“圣上息怒——”大殿再一次哗然，太后也僵硬在了原地。
明日是父亲的祭日，当年父亲和圣上为了能赶回来过年，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却不想被人偷袭，那是她才刚出生不足月，圣上回来了，可她父亲却死在了边塞。
这就是圣上今日反常的原因吧。
圣上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来：“众卿总催着朕立储，那今日朕就让列位好好听听——”
“朕的哪个儿子能娶到昭阳郡主，谁就能称帝！且要在昭阳郡主为皇后之后破除后宫，昭阳郡主所生之女封为固伦佳和公主，儿子封为太子，时代延续！”
“圣上，你是不是疯了！”太后站起身来，气的咳嗽：“那可是萧氏的山河！你这是要违背老祖宗啊！”
“这山河有王兄的一半，萧氏和楚氏良缘永结，何曾违背了祖宗？若是父皇在也定会应允，萧氏文家，楚氏武家，如何不能协理天下？！”
“圣上不行——”
“谁若再阻拦，斩首示众！”
说罢，圣上撇开了皇后拉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
楚霁雪没行动，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平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地——
“霁雪，霁雪啊.......”
太后踉踉跄跄的拄着手杖从高台上下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适才是皇祖母的不是，你去太仪殿，劝劝圣上，莫要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