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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从刀戟戡魔开始

第十四章 雪夜琴音

苦境:从刀戟戡魔开始 归卧蓬莱 2006 2022-12-25 20:00:00

  没有穿颅磁震,云梦舟计划以自己的音律之术试一试,这凝晶花虽然未必另有用,但保险起见,照旧得取得手。

  只是,想要取得凝晶花另有一个阻碍,那即是一直孤守在它身边的奈落之夜·宵。

  奈落之夜·宵,对人情世故毫无认知,心智单纯如白纸一般,性情缄默沉静寡言,求知欲强烈,他的真实身份,是败血异邪之首,天蚕蚀月·夜重生在缔造出奉夜之能前,用自己的“半身”所缔造的最完美的杀戮武器。

  完美的外表、完美的力量,如夜之化身,一切都令夜重生无比满意,他对这件造物寄予厚望,为它取名为奈落之夜,意即为森罗地狱之夜,恐怖而无情的杀戮天下之意。

  只是当宵初醒的时候,竟然双眼失明,被夜重生认定为最接近完美的失败品。

  太过的期望落空后,只会引发更重的怒火。

  但异邪之首的心中,对这个最完美的造物依旧抱着一点不舍与期待,因此他没有选择将宵扑灭,而是罢他抛弃在凝晶雪峰的漫天风雪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本该就此被风雪永远冰封,化作凝晶雪峰上无数寒冰墓冢之一的非人之物,竟发生了自我意识。

  睁开眼的刹那,宵看见了雪峰初开的凝晶花,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在这一望无际的雪峰,只有一花,一邪,两个生命。

  对宵来说,凝晶花是特殊的,它们是朋友,是家人,是必今生命中唯一拥有的工具。尽管宵其实并不懂朋友,家人,唯一这样的字眼中到秘闻含何种情绪,但他的灵魂依然与凝晶花紧紧相依。

  就这样经过了恒久恒久的时间,宵一直坐在原地,注视着那两朵并蒂二生,凌霜傲雪的纯白之花,空无一物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有这样一个守护者,想要取到凝晶花绝非易事。

  ——

  此时已经入夜,一轮冰月高悬于空,却被厚重的风雪遮蔽,溶成一片模糊的光。

  云梦舟带着孤苦缺踏上了冰雪之峰,却在即将走到峰巅的位置停了下来,一掌挥开四周冰雪,将事先准备好的熊皮垫子铺在地上,尔后盘膝坐下,取出清商琴横置膝上。

  “不是吧,小羽士你每到一处就要奏琴?弹就弹吧,还非得拉我当听众吗?这冰天雪地的对老人家身体欠好,待久了得犯枢纽炎哩!”

  孤苦缺一脸苦相地吐槽,云梦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又忘了,现在应该称谓我什么?”

  小老头脸一僵,又嘟囔了一会才小声道:“仙尊……”

  “嗯。”

  云梦舟发出一个鼻音,总算放过了孤苦缺。

  他轻轻拨弄琴弦试了试音,尔后便开始十指翻飞,演奏起来。

  在这清冷空寂的雪峰之上,唯有寒风卷着雪花咆哮而过,他的琴音之中没有附上丝毫内力,但却依旧十分清晰地飘进那个懵懂造物的耳朵里。

  “嗯?”

  从未听过的律动,吸引了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赤子之心。

  雪满山·黄昏乱云舞回风。

  琴音降低连绵,似乎与漫天风雪融为一体,孤苦缺眉头微皱,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

  峰顶之人新奇地望向琴音传来的偏向,却没有起身。

  他不大能明白琴音中蕴藏的情绪,只是感受跟终日在雪峰上吹拂不息的风雪之声十分相似,是他听惯了的。

  白色的雪枭在风中展翅高飞,那人仰起头,问道:“你也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吗?”

  回应他的只有“咕咕”的鸣叫,他移回目光,继续望着远方。

  也不知他听没听懂,又或是并不在意。

  云梦舟的琴音愈发缓慢凝滞起来,似乎被这极端的低温冻伤了手指。

  笠翁寒·冰泉冷涩鸟飞绝。

  风雪徐徐小了,可温度竟似乎变得更低了,直要将人冻成冰雕。

  孤苦缺的身体微微发抖,他是真的感受自己年纪大了,越发受不了这种浸入骨子里的寒意,似乎要夺走他本就日渐流逝的生机一般。

  巅峰上,雪枭又“咕咕”了一声,俯冲而下撞进那人的怀里。

  那人伸手揉了揉试图钻进他大氅中的圆滔滔,肉嘟嘟的雪白团子,双手附了上去,将它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来。

  琴音变得越发降低,似乎呜咽起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泊孤舟·天涯望断无人问。

  寒风真的快停了,雪花已飞不起,只余丝丝缕缕的气流偶尔掠过。然而天际的阴云依旧没有散去,只在西边有一处透着些微的光。

  四周,更冷了。

  孤苦缺拢紧了身上的衣服,又更提一分元功,努力驱散从四肢蔓延到心脏的麻木。

  琴音中的情感他太过熟悉,这么多年来,每次他杀人时,每次他喝酒时,每晚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入眠时,那种滋味都市悄悄爬上心头。

  唯有他带着羽人非獍那个小屁孩生活的十来年,那种如影随形的情感才稍稍淡了一些,而随着羽人的离开,曾经被压制的洪水便再没措施压抑,瞬间突破了堤坝,在他的身体里泛滥开来。

  那种感受的名字就是他的姓氏,孤苦。

  雪峰之顶,苍白如同尸体,没有丝毫心情的俊美脸上,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明明听不懂琴,却下意识不喜煌V在的声音。

  那人茫然地望了望身前如冰雪雕成的洁白之花,又抱紧了怀里的雪团子,感受些许温度透过皮肤传到了心脏,才稍稍平复了胸腔里那股难以排遣的沉郁。

  琴音断续,最终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寒风,飞雪也一同停了下来,天地之间,万籁俱寂。

  没了吗?

  开始时懵懂,结束时茫然,那人不知该为恒久以来第一次听见的声响消失而惆怅,照旧该为不用再听那令人郁闷的琴音而兴奋。

  只是胸中的那份莫名的情愫却并未虽琴音一同消失,反而在密不透风的情况里酝酿,发酵,变得愈发浓厚起来。

归卧蓬莱

云梦舟:你们不要误会,我让孤苦缺喊我仙尊,只是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绝对不是我喜欢听的!   蓬莱: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把脸上的笑容遮一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PS:蓬莱阳了,现在发烧38.7℃。。。第一天症状还不重,不知道后面怎么样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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