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备的讨逆校尉营拔营开赴河北战场之际。
距离洛阳更近的颍川、南阳以及汝南一代,皇甫嵩和朱儁领导的官军已经和黄巾交战多时。
双方打的你死我活,局面惨烈不已。
而且出乎皇甫嵩、朱儁二人的意料,苦汉久矣的黄巾军发作力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
仅凭着手中简陋的农具,二月,黄巾军大北官军。
皇甫嵩和朱儁只能暂时取消攻势,转为阶段性防御。
不外,官军究竟是脱产的职业军人,而缺衣少器又是由农民组成的黄巾军在经过了开始的胜利之后,慢慢变得后劲不足,攻势徐徐放缓起来。
于是,到了三月中旬,官军已经能和黄巾势均力敌,双方你来我往,在河南大地上犬牙交织。
而,恰在此时,刘备率领讨逆校尉营已然进入了汝南地界。
“年老,我等归期在即,为何不直接从尚未被黄巾波及的徐州前往河北,为何偏偏要绕道一番,前来这汝南呢?”张飞心中不解,问道。
“愚兄之所以绕道汝南,乃是为了收服二人。”刘备轻笑一声,解释道。
“莫非汝南此地有何贤才?”关羽也不解的问道。
“此二人皆是是忠勇之士,只是如今身陷黄巾,未免宝珠蒙尘,当早日助二人早日脱离黄巾。”刘备说道。
“兄长所言莫非是在涿县之中曾言的周仓、廖化二人?”关羽心中一动,连问道。
刘备为其卜算未来之卦时曾将部门二人前世曾遇到的人一一为二人讲述。
周仓和廖化二人,关羽张飞自然是知晓。
蜀中无上将,廖化为先锋。
作为蜀汉第一长寿的廖化,虽然能力只是三流武将,但是胜在其运道和寿命。
究竟在汉末这样的乱世,纵然寿命不输于廖化者,但是没有运道往往一场大北便要被俘斩首,更别提频发的瘟疫和灾害了。
而周仓不仅勇武过人,且追随关羽南征北战,生死相依,宁愿与关羽同死也不愿轻易偷生,这样经过历史考验的勇将,不要说刘备,就连关羽也是一直心心念念不已。
此二人虽然明珠暗投,加入黄巾军,但是其天性纯良,忠义过人,现在刘备手中正是用人之际当前往收服。
“原来是此二人,俺老张亦想见见这二人是何模样能得年老如此夸赞,不如我等今日便攻入汝南城中,收降此二将!”张飞大大咧咧,闻言立即向刘备请令道。
“此二人虽好,只是如今皆在汝南渠帅刘辟手下任事,某得探子来报,那刘辟虽然在黄巾三十六方渠帅之中只是末流,但是手中戎马仍不下五千之数,我讨逆校尉营不仅人数不如,且具是新兵恐怕轻易之间难以讨灭呀!”关羽话语之中满是忧虑。
“况且若是误了归期,恐怕卢帅军法无情呀!”
“二位贤弟无忧,强攻不行,不如计取!”刘备笑道。
“计取?”关张二人面面相觑起来。
……
“渠帅大人,探马来报,有一营骑兵自扬州而来。”汝南黄巾大营之中,刘辟手下上将龚都突然突入帅营禀报道。
“哦,是何人统领?有几多人马?”刘辟闻言连忙问道,休说南方少马,这中原之地也同样如此,面对皇甫嵩的三河骑兵,黄巾军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听闻有一营骑兵路过,山贼身世的刘辟心痒难耐,生出了动用祖传手艺的想法。
“探子观其旗号,乃讨逆校尉刘备所统领,马匹倒是有近两千之数,只是骑兵不外千人。”龚都立即回道。
“哦,原来是刘备的讨逆校尉营!?”刘辟还在思索,他身旁一名身材高峻、黑面虬髯的男人突然轻咦作声,道出了刘备的跟脚。
“哦?元福(周仓字)何以知晓这讨逆校尉营?”刘辟连忙问道。
“渠帅莫非忘了?先前曾有探子陈诉曾有一营骑兵绕过我汝南,从徐州前往江东而去的事情了吗?”周仓提醒道。
“原来是他们!”刘辟恍然,立刻追念起了二月初探子陈诉的消息。
当世,他听到有这样一条大肥鱼的小心,连忙带大队人马前往拦截,但是奈何对方是骑兵,连对方的灰都没吃到,这还曾让刘辟心中悄悄痛恨。
“莫非就是破坏天公将军大计,在洛阳俘获马元义的刘备不成?”刘辟身旁另外一名脸型方正的男人闻言不由一愣,自语道。
“哈哈,天公将军早有命令在先,若遇这刘备定要将其斩杀以报其毁我太平玄门起义之事!”龚都闻言也回忆起了刘备的情报,立即向刘辟说道。
“善!休说天公将军之命,单单为他营中两千军马,我也要会上一会!”刘辟眼中贪欲大盛,立即站起身来命令道。
“传我帅令,诸将马上各自回营整顿戎马随我前去剪除此撩,夺了他马匹,皆时人人有赏!”
“诺!”周仓等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马匹和劳绩的渴望,纷纷领命而去。
……
“哈哈,刘备这个蠢货,守着一营军马不去北方招募骑兵,反而要南下招募善水而不善马的南人,认真是可笑。
”一处高地之上,刘辟领导龚都、周仓、廖化三将潜伏在草木之下,远远眺望着似乎绝不知情,正不紧不慢行军的折冲校尉营。
“渠帅所言甚是,他们去的时候另有五百士卒,如今徒耗近两个月的时间,只招募了区区五百之数,实在是愚蠢至极呀!”龚都闻言也是乐不行支。
“只是他们如今身处我汝南规模,如此淡然行军莫非有些太过有恃无恐了吧!”周仓闻言却皱起眉头。
“或许是因为他们仗着有马,并未将我等步卒放在眼中吧!”龚都闻言却不以为意。
“那作甚军马足足少了有五百匹之多?”廖化细细数过也发现奇怪之处。
“元俭(廖化字)何须多虑?南方瘴气湿润倒霉于马匹生存,兴许是那刘备运气欠好,碰到了马疫也说不定呢。”刘辟却连连摆手,示意廖化不要多生事端。
“只是对方全是骑兵,我等该如何困敌呢?”刘辟想到问题的要害之处,不由眉头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