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后约定
“爸爸，对不起。”
凯莉趴在古皓的肩膀上，情绪很降低，她觉得自己成了爸爸的累赘。
“如果没有我……”
古皓打断道：“傻孩子，如果没有了你，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妻子离世，对凯尔造成的攻击远比外人看到严重，只是因为另有女儿凯莉的存在，他才气重新振作。
如果没有凯莉，凯尔可能早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吸烟、酗酒、甚至触碰那些让人成瘾的药物，堕落余生。
凯莉是凯尔余生在世的信念。
古皓很清醒，他照旧他，不能否认在一定水平上，受到凯尔影象的影响。
但那是因为凯尔的信念和他并不冲突，否则哪怕继续了一个匪贼的影象，他也不行能因此杀害无辜黎民。
古皓背着凯莉，不知道走了多久……
雨势变小，远方的天际慢慢泛起一丝白光，是黎明前的辉煌。
如果不是身后不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一切都在往好的偏向生长。
高速公路上的人，预计已经被啃干啃净。
逃亡后半夜，有零零散散的丧尸陆续追上来，要不是有枪在手，他们活不到现在。
可就算凯尔枪法如神，命中率极高，但子弹终究会耗尽。
如今，手枪里的子弹所剩无几，古皓基础不敢去想当子弹耗尽时，他要用什么和丧尸战斗。
凯尔的身体素质简直要比普通人强，但赤手空拳和丧尸厮杀，哪怕赢了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吗？
一旦受伤，就会被熏染!
阳光穿过黑夜，黎明划破天边。
古皓却看不到奇迹的泛起，只能怀着极重的心情继续逃亡。
“突突突……”
一阵枪声在清晨的山间格外难听逆耳。
古皓判断出，这不是民用手枪或猎枪能够发出的声音，是军用冲锋枪。
“军队？”
古皓眼睛亮了起来，真的有奇迹？
如果前面有军队的封锁线，只要和军队汇合，至少短期内可以挣脱丧尸的威胁。
古皓顺着枪声的来源寻去，出了树林，远远看到两道人影。
两人身穿白色防护服，头戴防毒面罩，看不见容貌，手里皆拿着一把机枪，他们身后拉起了一道防线。
古皓大喜，应该是联邦军队的人没错。
他背着凯莉，加速脚步，向远处的两道身影跑去。
只是，跑着跑着，古皓的法式越来越慢。
最后，停在了百米外，眼里充满了悲凉。
前方的路，躺着一具具尸体。
这个世界，被丧尸熏染的人，四肢都市发生变异，成为爬行怪物。
地上的尸体，只有少部门四肢是变异的，更多是普通人的尸首。
他们死不瞑目，倒在了名为希望的绝路上。
讥笑吗？
或许吧。
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古皓看到这一地尸首时，已经明白，联邦军队基础没有计划留活口。
因为联邦的人也不敢肯定，丧尸的熏染方式，究竟是不是只有直接接触一种。
或许空气也能流传？
只是熏染速度没有那么快而已。
任何一个从小镇上逃跑的居民，都有可能成为熏染源。
包罗他和凯莉……
联邦不敢赌，所以他们宁愿杀错，也绝不放过。
可以，这很美利坚！
“我和我的女儿都没有被熏染，真的没有……”
古皓高声地苦苦恳求。
可不管他说什么，那两人就像酷寒的机械，无动于衷。
“我们不出去，我们这就回去……”
古皓一步一步向后慢慢退去，哪怕身后的山林里有着无数丧尸。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换来的却是对方抬起机枪。
古皓彻底明白，他的恳求毫无价值，双眸闪过疯狂，迅速将凯莉扔在地上。
凯莉摔在地上，甚至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眼里全是迷茫。
“碰！碰！”
“突突突……”
“突突突……”
难听逆耳的枪鸣，火光四溅，片刻之后，一切回归平静。
远处的两道身影，防毒面具上皆多了一个枪孔，倒在血泊之中。
“扑咚……”
迷茫中，凯莉感受一道黑影压在了她的身上，温热的液体滴落脸庞。
“爸……爸？爸……爸？”
鲜血染红了凯莉的世界，她迷茫地喊着父亲，却得不到回应。
凯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幼小的身躯费尽全力，将父亲翻过身来。
凯莉摇着古皓的身体，高声哭喊：“爸爸！爸爸！！”
“你允许过凯莉，明年暑假要和凯莉一起去看海的……爸爸……你允许过的……”
望着满脸血污的凯莉，古皓有许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
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他的精神。
古皓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凯莉，别哭……”
古皓强忍着痛，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微微抬起右手，伸出了小拇指。
“凯莉……允许……爸爸……无……论怎么……样，都要……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好……吗？”
“是不是凯莉允许了，爸爸就会好起来？”凯莉哭着问道。
古皓没有回覆，只是眼神开始溃散，望着那根微微哆嗦的小拇指。
凯莉慢慢伸出了小拇指，古皓笑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根小拇指在断断续续的约定下，勾在一起。
“骗人……的……是……”
只是，
古皓最终照旧没能将约定说完。
“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最后一刻，古皓朦胧中听到的是一个小女孩痛彻心扉的哭喊。
……
古皓感受身体轻飘飘，灵魂似乎被什么吸走了一样。
他很好奇，这就是死亡的感受吗？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比死前还要清晰。
未等古皓深究，一道萌哒哒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模拟结束，开始盘算宿主本次模拟评分……”
古皓反映过来，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死了，死亡只是模拟的结束。
“盘算完毕……”
第一次评分，古皓的内心照旧有点小激动的。
“本次模拟宿主的评价是：活不外一天的渣渣，获得13模拟点。”
什么？
他是活不外一天的渣渣！？
“成就：凯莉存活，获得2000模拟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