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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功永生:从丹房八段锦开始

第四十章 种榛树龙虎道宫,会天师吾即是道

  龙虎山,龙虎观

  得知明天早上去见天师的李凡安,回到观中,准备将之前的四株榛树先移植到花园中。

  然而,当他一回来,便看见魏子韦蹲在地上,赤着上半身,露出腱子肉,在用力的掰榛树上的榛果。

  他用的力很是大,整张脸都红了,手指更是玄色的,显然是用了祖传绝学《硬铁不坏功》。

  “別用力了,这个是假的,铸造出来的装饰品,不能吃。”李凡安平淡道。

  “铸造出来的装饰品?不行能!我修炼《硬铁不坏功》二十余年,早已是一流武者,就算是金铁,在我手里,也能被掰断,怎么能可能掰不停它,我今天一定要将它掰下来。”

  魏子韦双眼瞪的睁圆,一只着力脚,已经没进了土里。

  李凡何在一边倒是有些可笑,心中也猜到魏子魏二十几年间都在铁山寨中,消息闭塞,许是没听过龙虎奇珍榛树,榛果的名号。

  “掰不动的,它是天外陨石铸就的装饰品,顶级武者都纷歧定能掰的动。”李凡安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完,随后,又道:“你现在如果很闲的话,可以将我睡觉的内厢扫除一下。”

  魏子韦听到顶级武者都纷歧定掰的动,也就悻悻的撒手,去内屋帮李凡安扫除屋子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踹了一脚榛树。

  看到如此模样的魏子韦,李凡安只觉可笑,漫步走到四株榛树前。

  现在,它们依旧保持着被拔出之后的模样,细嫩的根茎蜷缩在红色的,犹如泥土般的物质中,遒劲干瘦的褐色树杈,却真如陨铁铸就的般,纹丝不动。

  李凡何在被破坏的有些凌乱的花园中,找了个地方,挖出一个小坑,将一株榛树种了下去,没想到片刻后,榛树剧烈哆嗦,周围残剩的花蕊也在短时间内,迅速枯萎,衰败,甚至榛树的根部,在慢慢剥离泥土。

  这是怎么回事?榛树是嫌弃普通的土壤吗?

  果真,只有丹岩壁上那特殊的红色物质才气使这种奇珍生长。

  难道要去丹岩壁上收集红色物质才行?差池,榛树离开丹岩壁,是因为真气,若是我能给其真气,它是不是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泥土中。

  李凡安很快在脑海中,建设了一个【榛树喜好关系排序】,普通泥土,红色物质,真气。

  于是,他赶忙度了1真气给榛树,果真不出意料,榛树不在哆嗦,根部又重新的钻回了泥土中,周围的花卉也瞬间恢复了生机。

  李凡安连忙如法炮制,又用3真气将另外三株榛树种下,只是不知道,1真气,能让它们循分几天。

  如今已是日落时分,满地狼藉的龙虎观中,夕阳微醺的余晖轻轻洒进了花园中,那四株缀着红火果实的榛树,倒是显得祥和而奇异。

  “心斋居中的《龙虎珍奇录》上,曾经纪录过,每株榛树所结之果,约有二十颗左右,四季不坠,落之,三月复结。如此看来,确实很适合做鉴赏树。”

  李凡安看着夕阳下,榛树将自己道观的格调上升了一个台阶,不由觉恰当初自己让榛树做鉴赏树的决定很英明。

  “李道长,你的内厢整理好了。”

  移植完榛树,刚一会内屋,魏子韦就站在其面前说道。

  “这就是你整理的?你看看床褥都被你们铁山寨的人,盘成了什么样了,上面不仅有灰尘另有手印,这样的被子我能睡?怎么着也要用皂角洗一下,拿内力烘干吧。”

  “另有这地面,全都是灰尘,这不得拿麻布多擦个几遍,尤其是这桌椅,摆放的位置和《道家风水堪舆》中的摆放,明显差距很大。不行,你得重新给我再扫除一遍。”

  ......

  暮色四合,皓月当空时。

  累了泰半个晚上的魏子韦终于是在李凡安的监视下,将他的内厢扫除好了。

  他疲累的倚在门前,吞吞吐吐道:“李道长,你之前让我了解一下你的为人,我感受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你可以闭嘴了。”

  ......

  龙虎道宫几千年来,皆以天师为尊,太一道和龙虎宗尚未割裂之时,两派轮流以为天师,如今,太一道得势,龙虎道宫便以太一为正统,传至当今天师,已有三十五代。

  当今天师,年有古稀,执掌龙虎山五十余年,治下无论是道宫,照旧信众,全都讲信修睦,恪守教理,这也使得晋州地界安贫乐道了几十载。

  东方吐出了鱼肚白,李凡安也信守允许,再次来到了龙虎山顶,这座巍峨的道宫中。道宫灰墙素瓦,有古致的雅阁,亦有幢幢屹立的羽士塔,更有饱经岁月洗涤仍然历久弥新的煊赫大殿。

  天师的住所,本应在最中央的天师阁中,但今世天师不喜名位,就搬到了道宫后面的一处竹林小院中,于是,这里便被叫做天师林。现在世天师亦留下了个‘竹林天师’的雅号。

  李凡安刚到道宫,报了名讳,便由个小羽士,将他引入了竹林小院中。

  小院合竹而起,结构倒也清幽雅致,另在院里,种着几株龙虎山特有的花卉,这些花卉,倒是与李凡安之前花园中的几株花卉是一样的。

  “天师因地制宜,以一山置一居的格调,与我倒很是相似,不外美中不足的,却是没有榛树这个龙虎山奇珍的遮盖,仿若画龙无睛。”

  李凡安观景而叹。

  “龙虎观的小羽士,你在说什么瞎话呢,榛树岂是凡人能够种植的,恐怕也只有武圣的院子里才会泛起这种奇珍吧。”

  引路的小羽士打趣说着,随后,又道:“你进去吧,天师他老人家,在里面等你。”

  李凡安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徐徐朝里走去。

  刚一进门,便看见,小小的屋子中,随处可见堆满了古籍,一个披头散发的老羽士,身穿着素色的内衬,伏在案前,一只手用细小的毫笔撰写着经书,一只手拿着灰褐色的叆叇,辨识古籍上的文字。

  “是凡安小羽士来了吗?”

  老羽士听见脚步声传来,也没转头看,依旧忙在世自己的事,但口中却很是温和道。

  “龙虎观,李凡安,拜会太一道掌教。”李凡安拱手施力道。

  “李凡安,伏元道长的三个徒弟中,数你最像他。”老羽士放下毫笔,又放下叆叇,转过脸来,却是一张无比慈祥的面容。

  他鹤发鸡皮,目光柔和,每次微笑时,双眼微眯,给人十分舒服的感受。

  “天师谬赞了,龙虎山在天师的治理下,安贫乐道了五十余载,其实我内心是服您这个天师的。”李凡安如实说道。

  “这一点倒是不像伏元道兄,不外,道性如水,圆润点也好。”说话的老羽士,正是龙虎山今世天师。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道祖箴言,天师倒是践行如一,却是不知,是否将此理传与门下门生。”李凡安不急不缓说道。

  “自是有的。道祖云:天下莫柔弱于水,而能攻坚强着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道祖云: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修道之人,亦是治水之性。”

  天师一边念着道祖箴言,一边笔走龙蛇述以文字,末了,徐徐问道:“凡安,你是否在言几个月前,劣徒不听管教,下山寻仇你大师兄一事?”

  李凡安听见天师如此说,不由眉头一皱,难道他对柏鹢子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知道?

  于是,他也不再含血喷人,直接开口道:“天师,你之徒弟,柏鹢子,欲联合他宫之人,行不轨之事,窃教主权柄。难道,你还茫然不知吗?”

  天师听见李凡安说的话,手依旧在书写文字,脸色也毫无改变,半晌,才笑着说道:“凡安啊,你的师傅,伏元道兄,其实是半路出的家,早年他在家修持,故被称作伏元居士。”

  “你可知,他这个家,是什么家吗?”

  “不知。”李凡安道。

  “皇家,大靖皇家,伏元道兄,乃是天祁帝的三子,俗家姓赵,单名一个普字。年轻时,多被称谓为赵三王爷。我第一次见赵三王爷,照旧天祁帝,带着子嗣来龙虎道宫封禅之时。”

  “俗家一别后,永康之乱发作,大靖朝的官员们推他为帝,只是他不愿登位,所幸就不在家修持了,归了龙虎山,成了一个龙虎观的羽士。”

  “当年赵三王爷,与庙堂之上,威望盛隆,但他放弃了皇位,伏元居士与武道,道学,甚至是药学天赋异禀,但他也放弃了上代天师的予位,只是在龙虎观里,做了个落魄的老羽士。”

  “当初我不懂,厥后我当了五十年的天师,刚刚懂了。道无常性,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若心怀大道,何惧外物。求道者,越简之,越能体道,越简之,越能似道,越简之,越能合道。”

  “世间蝇营狗苟,不若虚妄,还一素身,倒也轻巧。”

  天师说着,手又抄起了道经,全然没有在意李凡安之前所说的话。

  李凡安却心头一动,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傅,在几十年前,居然是差点当上大靖天子的赵家王爷,也没想到,上代天师居然想予位给他。

  看来伏元老道的一生,却也很是传奇。不外,他照旧开口说道:“我知天师,不在乎名利,但若柏鹢子真连同外宫之人,夺去了天师之位,届时又会有几多生灵涂炭,生死离别,甚至连天师你,也可能羽化而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我们道家子弟,照旧要匡扶正义为己任。”

  “伏元道兄,却是收了个好门生,凡安,你可想继续天师之位?”天师停下了书写的,笑着看向了李凡安。

  李凡安却是没想过天师会这样问他,犹豫了一会儿,照旧道:“不愿。”

  “可惜了。”天师摇了摇头,继续书写了起来,随后,又道:“与道言,却是幸矣。”

  “你且去吧,柏鹢子之事,我已知了。”天师继续书写经文,遂有请客之意。

  “不知天师会这么做?如今,我大师兄,被柏鹢子和太皓道宫当成棋子,而不自知,我必须将其引入正途。”

  李凡安本想用武力镇压这一切,杀掉柏鹢子,恐吓太皓道宫,迫使正轩幡然悔悟,但太皓道宫的道主,乃绝世武者,他现在并没有掌握能胜之,而且闹的消息太大,自己拥有真气的秘密保不齐就被那个千年结构之人所发现。

  甚至骨牌背后的神秘组织,也会捅刀子。

  故而,现在李凡安的计划是联合天师,两人互为犄角,以测不全。

  “不做,柏鹢子,夺天师位,予他,太皓道宫欺龙虎道宫,如他,哪怕是要我死,也遂他。”

  天师抄下了一段道家精义,笑着说道。

  “若是掌教真有此计划,那贫道就告辞了,权当贫道没有提起过今日之事。”李凡安听到天师的话后,冷声说道。

  “凡安啊,道家每二十年,都有一个大醮,大醮的目的是论百家道,而明己道,选出一道魁来。”

  “十八年前,我加入此大醮,有幸成为了上一届的道魁。你可知我的道,是什么吗?”

  天师又从书籍下,抽出一张宣纸,濯濯墨,挥毫写下了三个大字:“吾即道。”

  李凡安悟性超群,自是知道,这吾即道的寄义,就是让自己成为道,道无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顺其自然是为大道,故而,天师所追求的道,即是无性之道,是自然之道。

  “凡安,另有两年,即是新的大醮了,由于上届我是道魁,所以这届,将在龙虎山举行,我希望两年后你能加入。”天师紧接着,又开口道。

  “龙虎大醮,天师西去,番僧起势......”

  李凡安听到天师的话,猛的一惊,想起了骨牌上的话,看来那个神秘组织,要在龙虎大醮时,做些什么。

  “天师,你是否与西域番僧有什么矛盾?”李凡安问道。

  “未曾,我自幼生与龙虎山,长与龙虎山,从未出过龙虎山。”天师并没有迟疑的说道。

  李凡安眉头颦蹙,想了一会儿,照旧问道:“天师,你可知道门禁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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