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来到剧组。
江流发现导演、副导演包罗谢良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透着一种压抑的雀跃。
买彩票中大奖了？
老婆一胎生八个？
要害是你们怎么一起乐呢？
“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挺开心的样子。”
导演卓松柏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么？没有吧……”
“没有啊~”
不愧是演员这一行的，哪怕是不拍戏的导演、副导演，演技这块也是说来就来。
几小我私家一本正经的样子，反倒让江流以为自己适才泛起了什么错觉。
“别说了，来拍戏拍戏。”
各人伙热情高涨，似乎前几天还要积极的多。
直至镜头都快怼到了自己的脸上，江流才发现了问题。
“喂？你们机位是不是摆错位置了？”
前几天拍戏，可从来没有近景拍过自己的脸……究竟用不上。
架着摄像机的摄影师笑呵呵地回道：“没摆错。”
导演也在场外喊，“小江你拍你的，别管那么多。”
“哦~”
奇奇怪怪的。
一个斗胆而谬妄的念头忽而自江流的心头升了起来，只是眼下还在拍戏，他们又不愿意说，江流也就没吭声。
如果自己的推测是真的……
那得加钱！
究竟一开始只说的是卖身子，现在不光卖身子还得卖脸，这是两个价。
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整个剧组看起来也特别协调，没人失误。
“咔！”
过了！
最后的大决战，终于过了！
陪同着江流被砸的满头是血，又被谢良推着匕首捅进腹部，面色狰狞的被倒推着退了十来步。
拔出匕首，一瞬间摔倒在地的那一刻，这一场也终于走进了尾声。
也意味着这部戏拍到了尾声。
“等等小江把前面几场戏也补一些镜头吧……”
导演看起来不经意的说了句。
江流看着他们笑，“就禁绝备对我说些什么？”
谢良笑嘻嘻的凑过来，“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有什么好说的？”
“适才为什么反面我说明白了？”
“这不是怕你有偶像肩负么？万一知道自己要上镜头你真收着演了怎么办？”
“那我肯定是要注意点形象啊……”
“可千万别，要的就是你这股子狷狂冷酷的气质。”
卓松柏走过来。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争取明天就把镜头补完！我已经定了后天的杀青宴，到时候，不醉不归！”
“行……都是哥，你们说了算。”
江流笑呵呵地，无比随和。
……
影戏杀青了。
“第一次演戏就是这种戏份的大反派，感受怎么样？”
宴会上，谢良搂着江流的脖子，有些醉醺醺地说着。
江流也眯着眼，有些朦胧。
“没什么感受吧……一晃就已往了。”
“也是……这种角色对你似乎一点难度都没有，就像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运气……运气……”
“什么运气！实力就是实力！你有这实力，以后肯定会火的！”
“谁知道呢……”
江流端着酒杯，酒杯反照着扭曲的面容。
里面像是有着一段崭新的人生。
我TM……穿越了啊！
以前的同学……朋友……亲戚……家人……
没了。
都没了。
“是哥们，以后需要什么，就和哥说！能帮的，哥们一定帮你！我们一起，从那些流量明星手里，把市场抢回来！”
“一边去！别在这里发癫！”
卓松柏猛的拽过谢良，一屁股坐在适才他的位置上。
“小江啊！有个事情一直没敢和你商量……”
“什么事，您说。”
“关于你薪酬的事……”
“得加钱。”
“我知道得加钱……”
卓松柏的语气有些局促，“但是剧组没什么钱了……”
“加一块。”
“小江啊，你或许也知道，这戏的资方没拨许多资金给我们，原本给黄子墨的钱也是资方直接发的，就算他不演了，本该是他的薪酬也落不到你身上去。照旧只能从我们组里其他地方抠。不瞒你说，咱们组里现在也就剩几万了。虽然另有几十万的宣传资金，但是那个肯定不能动，所以你看……”
酒精有些麻痹了卓松柏的神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才反映过来江流说了什么。
说了半天的嘴巴一顿，有些不行思议地看着江流。
“你说什么？！”
江流眉眼眯眯的笑着。
“加一块，好歹让我和替身演员的人为拉个档次吧？”
“……”
江流不看他，只是眼神有些飘渺地给他算着，“其实我也是为了我考虑……你看吧，宣传这玩意，花几多钱办几多事，能省点钱让哪怕是多一个观众看到我们的片子，那也是为我以后的路多铺一块砖。现在的都是小钱，能多泛起在观众面前博点存在感，这属于是花小钱办大事了。我血赚啊！”
“你不是很缺钱么……”
“我跑外卖的时候就赚够了。”
“……”
“好了好了……”
江流看不得一个粗犷的中年男人给自己演出什么苦情戏码，开始问起其他的事情。
“对了，黄老师怎么了？突然不拍了？”
对于金矿长腿跑了的这件事，江流一直铭心镂骨。
“管他的呢……他现在热度如日中天，这种影戏对他来说原来就可有可无，有兴趣过来玩玩，觉得拍影戏无聊、累，转身跑了也是正常的。”
“那票房呢？”
“票房？”
卓松柏摆摆手。
“别说票房的事情了，能收个本就行，收不了本也大不了就是再扑一部，横竖不是我的钱，我都看开了你还担忧个什么劲？”
话是这么说，可扑的是人的口碑，可能会导致以后没人找他拍戏。
江流也没慰藉什么。
这个平行世界的受众市场怎样目前他还不太清楚，可在原来的世界，《杀破狼》虽然在厥后名声还不错，其时的票房却是实打实的扑了。
其中有不少因素，好比因为太过于血腥黑暗的原因没能在大陆上映什么的。
但扑就是扑。
更别说他们这还算是《杀破狼》青春版，没了第三个扛鼎的大boss武打演员，能取得怎样的结果，真说欠好。
“别想这个了。”
喝了点酒，稳重的卓松柏现在也显得有些狂放，“小江，就算影戏扑了，你的体现也足够精彩，会有人看到你身上的才气的。你要是真的记着我这个导演，等你发达了拉我一把就行……”
江流一口应下。
“没问题！到时候我写了本子就找你拍！”
“还惦念着你那个编剧专业呢？我看你当演员比当编剧靠谱！”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够狂！”
“借酒说点胡话而已……”
“哈哈哈哈……对了，之前给你开的那个证明，要不要给你重新开一张，究竟之前你照旧替身。”
“没须要，一个证明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