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秋并未直接回家,徐徐问了句:“这段时间,蒋楠寒都不送你回家?”
“呃,这个小区很宁静,我想你也这样认为。”
“哦,似乎是这样。”话是这样说,心情却忍不住大好,看样子蒋楠寒也有受挫的时候。
他站在罗息公寓门口,大门并未关上,里面时不时另有一股清香传出来,之前就尝过她的厨艺,十分美味。
“罗律,在吃宵夜?”杜陵秋弯唇问了句,想了想,刚恰似乎她就是下去给那个家伙送吃的。
罗息:“晚上还没用饭,对了,杜检察官,用饭了吗?”
正和杜陵秋的意,哪怕她只是客气的问一句,他故作无奈,“今天才搬过来,事情有点多,还没来得及呢。”
眼见罗息去开门,又增补了一句,“会不会太打扰了,要不我回去煮点泡面吃?”
“没事,横竖我一小我私家也吃不完。”
“那就敬重不如从命。”
“看不出来杜检察官的脸皮堪比城墙,”罗息看了他一眼,“进来吧,鞋柜里有一次性的拖鞋。”
谁来她家,都得遵守规则,她这小我私家有很严重的洁癖,尤其在自己家里,除了她,其他人进来都市换上一次性拖鞋。
“啊?这样不会太浪费吗?”杜陵秋不理解她的行为,明明可以准备一次性鞋套啊。
罗息并未解释,从厨房里拿出一套碗筷,放在桌子上,看到杜陵秋换上一次性拖鞋,“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想和我说吧。”
“嗯?”杜陵秋放好自己的鞋子,见她自己坐下开始吃自己那一份,笑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问?”
“我们最近也没什么案子啊,”罗息笑笑,“所以,自然不是为了讨论案件。”
“什么?”
“否则你为什么想方设法到我家来,不要告诉我你家真的什么都没准备好。”
“……”杜陵秋黑线,好吧,他简直别有所图,但不是这样,“你不会以为我想落井下石吧?”
“没有,只是今天的你有些奇怪,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欲语还休。”
“哪有?”杜陵秋皱眉,“我只是觉得和你住在同一栋楼十分有趣,究竟会有更多时间和时机探讨案件,而且还能拉进关系。”
他语气严肃,罗息笑了起来,“别多想,我只是挖苦一下,不外,你怎么会搬到这里来?”
一听到这个问题,杜陵秋走已往坐了下来,“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相信吗?”
“因为我?”罗息无语,“杜陵秋,你不缺乏异性追捧和喜欢,而且你朱颜知己不少,我可不想成为攻击的工具,实在太麻烦了。”
杜陵秋摇头:“这些都是表象,我至今只身。”
“罗律,虽然我们平时针锋相对,但都是针对案件,私底下我自认为我们是朋友,关系还算不错。像你这样优秀,又有些可爱的女性,我想任何男性都市喜欢,究竟,倒贴上来的都是花痴,也只有自己追求的才算恋爱……”
他说了一半,摆摆手,“算了,似乎说的有点多了。”
他耸耸肩:“各人都觉得我应该有女朋友,但其实,我还在找,而且喜欢的人似乎也看不上我。”
罗息不明白,但也清楚这是他的私事,不是她该多问的。
尤其照旧异性,她没多说,反而问:“王岩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已经确定了吗?”
晚上她们还见过,王岩并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还发生了其他什么?
这天,一些新入职刑警队的刑警随着蒋楠寒泛起场,看到罗息时,格外好奇。
据他们所知,蒋楠寒出案子从来不会带异性,哪怕是组员也没有女人,可这一次却很特别。
不了解罗息身份的菜鸟刑警忍不住八卦,但因为蒋楠寒的个性,谁都不敢在他面前体现出丝毫,也不敢问罗息。
罗息给王岩打过电话,问她怎么想的,王岩说等她抚慰好姐姐,就会去自首,这样一来,罗息就该好好想想后面的问题。
王岩说她指导了抛尸,都这种时候了,她自然不会说谎。
可是罗息完全没印象,以她的性格压根就不行能做出这种事。
蒋楠寒正在视察受害人周围的痕迹,罗息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却又不是花痴,偶尔会插上几句,像是提醒,又像是增补。
她看久了,蒋楠寒就会走过来,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怎么,这是想来我们刑警队?”
罗息觉得这家伙有时候一本正经地让人想要调戏一番,开口:“我听说蒋队不喜欢异性离自己太近,所以组员也都是男人,我要是有这样的想法,恐怕蒋队也不会接收吧?”
“……”
典型的罗息语录:直言不讳,略带挖苦,就是不想让他好过,而且丝绝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蒋楠寒背对着她,没有转头:“如果是罗律这样的专业人才,倒是可以考虑的。”
“那还真是荣幸成为蒋队这里的例外,”论恬不知耻,罗息自认为没输过,“不外,我觉得律师赢利更多一点,究竟我要貌美如花。”
蒋楠寒:“……”
这样理直气壮的话,也只有她说出来没有任何违和感。
罗息唇角微扬:“唔,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是单纯的意外,照旧人为?或者说,是连环杀人?”
她简直是……
蒋楠寒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智慧,好比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能看出这么多,还真是不简朴。
罗息眉飞色舞:“我以前接触过不少刑事案件,所以了解一些犯罪心理学。”
“……”
“从目前情况来看,这里显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她故作高深。
“嗯,听上去有点意思。”他平静的回复。
“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更多。”
“……”
她还来劲了,明明是律师,居然对他们这些凶杀案感兴趣,一般女生遇到这种事,可能早就受不了了,她倒看得津津有味。
罗息不在意他的审察,继续盯着那具尸体。
隔了十几秒,蒋楠寒有意无意地问:“那么清楚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想到了马瑞?”
说起这件事,她瘪了瘪嘴:“现在都没头绪呢。”
蒋楠寒轻轻嗯了一声,这是自然,毫无印象,甚至纷歧定加入。
两小我私家坐进车里,他问了句:“王岩准备去自首了,你计划怎么办?”
“嗯?”罗息不解的转过头来,“什么怎么计划?”
“如果她告诉警方是你指导了抛尸,你会怎么做?”
“是,简直会泛起这种情况,但没有证据,他们需要时间视察,我也不会轻易被拖下水,或许会平安无事,不外我另有时间,究竟我丝毫没有印象。”
罗息深吸一口气,“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被催眠了?”
那天血液检测的结果,她体内含有一定量的迷药身分,所以,她其时确实遭到了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