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一行人的着装都偏暗沉,原来在夜色的掩护下并不明显,可当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难免被这支“黑暗军团”所吸引。
为首的黑发少女穿着一袭英气逼人的黑礼服,她身边的鹤发亚人少女穿着一条暗蓝色的连衣裙。
而身后那位身材高峻的短发中年男子,穿着尺度的管家制服。
莉莉丝和莉迪亚的面容太过出众,加之三人气场强大,所以不少贵族都在暗自推测他们身份。
就连见多识广的南境公爵西撒·路易,此时也被三人的外表所迷惑,第一时间竟以为是神音会派遣而来的教徒。不外当特使加林猥琐的身影从三人背后闪出来时,西撒·路易立即就明白这一定是来自黑塞镇的贵宾了。
西撒·路易站在二楼的高处,他先是作出了一番演讲,体现谢谢各人的加入。事实上,这场舞会的主角是丈夫的妻子,儿子的母亲,另有男子的恋人。西撒很是谢谢在场的女人,谢谢他们为了南境的守卫事业,孝敬出了自己重要的人。
也希望在未来的战争期,女人们能一如既往地在后方,给予男人们支持。
“支持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西撒·路易高举手里的玻璃樽,示意干杯。男人们纷纷召唤“为了南境”,女人们则是悄咪咪地用手帕抹去眼角的泪水。
“接着,就让我们纵情享受这个夜晚吧!”
西撒·路易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头也不回地走消失在了二楼。
大提琴,小提琴,管风琴,另有钢琴。优美的乐声响起,一场藏匿伤心与迷惘的舞会开始了。每小我私家都在尽量让自己开心,而心里都在流泪和张皇。越是努力想要陶醉,越是人间清醒。
在此气氛下,罗格向自家的猫伸出了手,示意要与莉迪亚共舞一曲。莉迪亚已学会通过瞳孔的颜色辨认神明的身份,确认无误后,她心满意足地被罗格搂住蜂腰,踩着音乐节拍翩翩起舞。
只是莉迪亚不知道,罗格与她共舞之时,亦在脑海中同莉莉丝交流。
“真搞不明白,明明就要开战了,却另有心思跳舞。人类到底是一种怎样自相矛盾的生物。”
“莉莉丝在被封印起来前,做了哪些事?”
“虽然是吸食大量的鲜血。”
“同样,这些人在面对死亡前,也尽可能地想要感受快乐。即便,他们或许无法真正地享受这一切。”
“好吧,不外话说回来,那位公爵大人竟然是一只稀有的领头羊呢!”
“领头羊?”
“在我们那个时代,人类被称作是两脚羊。而两脚羊的领袖,自然就是领头羊了。”
领头羊和普通的人类差异,他们自身拥有力量。这份力量不是魔力,也不是神力,而是【勇气】。
“勇气也能算作是力量吗?”
“只有真正的勇气才算。一往无前,内心无所谓畏惧。永不屈服的高尚情感,纵然相隔千年再次见到,也依然值得尊敬。”
莉莉丝谈论起西撒·路易公爵时,语气显然和以往差异。
听得出来,她很是尊敬“领头羊”。
“虽然,究竟许多时候,领头羊和牧羊犬都能成为心照不宣的朋友。牧羊犬以恐惧统摄羊群,而领头羊则以勇气勉励羊群。事实上,都是为了掩护羊群的宁静,免受虎豹的伤害。”
罗格一直无感莉莉丝的牧羊理论,不外既然领头羊如此特殊,那就谈谈好了:“你的意思是,公爵同你们一样,可以成为登阶者?”
“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人类,是一个叫做亚瑟的家伙。总之他虽然没有正式登阶,却凭借一腔热血和勇气和红龙女王打成了平手。”
“那岂不是比你厉害?”
“纷歧定哦。以勇气为力量的人类,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预计也只能和我打成平手。”
“你还真是有一套说辞。”
“总之,那家伙应该是能够被信任的。成为领头羊的家伙,多数都是好家伙。”
“在场另有和他一样的吗?”
莉莉丝否认了。
陪着莉迪亚跳到第三支舞蹈时,西撒·路易公爵终于派人邀请罗格前去聚会会议室里谈话。至于莉迪亚,亦被亚人族的现任首领维克多克所邀请。
这也是罗格此行的真正目的。没有犹豫,他付托奥瓦尔在此期待,就跟莉迪亚朝着二楼的聚会会议室里走去。
走进聚会会议室时,罗格注意到整间屋子里,就只有公爵和维克多克。二人似乎正在谈话,见到罗格时停止了。公爵招手,示意罗格坐在他劈面的沙发上,并亲自为二人倒了一杯白兰地。
“歉仄了,尊贵的客人。二位怎么称谓?”
“我叫莉莉丝,这位是莉迪亚。”
西撒·路易微笑所在头:“莉莉丝,您应是鲜血女王吧?”
被猜出这一重身份,罗格并不感应意外。身为南境的统治者,如果连这点情报都搞不定,反而才会令人奇怪。
见罗格没有否认,西撒·路易拍手,管家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一瓶鲜红色的酒水。想来不用想,里面装的全是人血。
“这家伙,还挺会来事的。”莉莉丝赞美道。
罗格稍微抿了口,口感清甜。见状,西撒·路易也不含血喷人,立即道出目的:“我想寻求相助,开条件吧,只要不太太过,我都能够允许。”
“为了获胜不择手段吗?”罗格放下酒杯,他知道西撒·路易的窘境。
“不,是为了生存下去不择手段。况且我相信,您也不会提出太太过的要求。究竟黑塞镇和罗姆镇的事我略有耳闻,您将那两个地方统治得井然有序。”
“可我不是人类,没有关系吗?”
西撒·路易摇头:“身份从来就不重要。正式介绍下,这位是维克多克,南境亚人的首领。他同这位女士一样,都是亚人。而我一直委以重任,所以说,是不是人类都没关系。只要是配合守护南境,就是我的盟友。”
罗格浅笑,随后好奇地问道:“公爵大人,您的行事气势派头一直如此,那么其他贵族受得了吗?”
“能够接受的都留下了,不能接受的全部投奔向国王了。”
“那么请问,现在有几多人留下?”
西撒·路易苦笑:“老实说,不到五分之一。”
您还真是老实。
“不到五分之一,您计划如何赢得这场战争?”
西撒·路易沉思了一秒,随后说:“我从没想过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