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众所周知,勇者的智力是__
无名在盾后面跟涅斐丽打招呼:
“你好呀,又晤面啦。”
“你居然资助这种恶人!”涅斐丽怒砍无名。
“瞎嚷嚷什么,我们很熟吗?”无名挥起盾牌,将涅斐丽的斧头荡开。
面对中门大开的涅斐丽,无名一把环住她的双臂,把她扣住,卸下双斧。
“拿下。”无名哼着小曲。
“忘八!”涅斐丽挣扎着,“就因为父亲驱逐了你,你居然要为葛瑞克这种人效力吗?”
葛瑞克大喜:“你是哪来的勇士?”
“只是一位商人。”无名对葛瑞克行礼致意。
“好好好,大大有赏!”
葛瑞克急遽地给出无名一个口头的允诺,便迫不及待盯向涅斐丽:
“而你,你要成为接肢的祭品——把她关进‘厨房’!”
无名开口:“葛瑞克大人,这女人很强,只是关押还不够,需要有看守啊。”
“你说得没错。”葛瑞克颔首。
他将守卫队长叫来,让他卖力涅斐丽的看守事情。
部署好涅斐丽的事,接肢终于有空和无名说话:
“勇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无名。”无名自我介绍。
“你似乎也是一名褪色者?”葛瑞克话里有话。
“是的,商人嘛,早就失去赐福了。”无名说,“我来史东城考察,发现正门大开,一片狼藉,就好奇进来看看。”
“商人有这么好的身手?”葛瑞克问。
“在如今的接壤地,没点身手怎么当商人呢。”无名谦逊道,“而且如果不是您消耗了她的体力,我也没法偷袭乐成不是。”
葛瑞克听到恭维,飘飘然起来,喜形于色。
乐了十几分钟后,他照旧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询问无名:
“你似乎和那女人认识?”
葛瑞克上下审察无名,一个褪色者闯过正门来刺杀他,另一个褪色者又救了他。天生就敌视鄙夷褪色者的他开始怀疑无名和涅斐丽是一伙的。
“哦,我们在圆桌厅堂认识的。”无名随口说道,“她爹是百智爵士。”
“百智爵士!”葛瑞克惊呼一声。
“您跟百智认识?”无名问。
葛瑞克没有回覆,脸色阴沉。
作为目前接壤地最弱的半神,葛瑞克对那些可能威胁自己的存在也是格外关注。
百智爵士就是可以威胁半神的存在。
不仅仅是小我私家实力,百智爵士也拥有自己的势力,以圆桌厅堂为焦点,有许多人为他效力。
这也是一方豪强。
“百智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葛瑞克脸色阴沉,又带着些恐惧。
“但您现在抓到了她的女儿不是。”无名说。
“有原理。”葛瑞克欢喜起来。
有了涅斐丽,他就有了谈判的资本。
葛瑞克已经开始考虑让涅斐丽作为恒久的人质了。
“我可以娶她作为我的新娘,这样她就要永远留在史东城,让百智无法下手了。”葛瑞克思量着如何利用好涅斐丽这小我私家质,
“但这样一来就没法用她接肢了……”
遗憾的葛瑞克又看向无名。
那极重的铠甲之下,一定有着同样坚实的肢体……
“无名的褪色者啊,谢谢你的资助,我会为你举行宴会,我的朋友。”葛瑞克笑眯眯地对无名说,“在这住下来吧。”
“好呀,恰好我的商队希望可以来史东城做生意,我也来这里考察一下。”无名说。
“你另有商队?”葛瑞克客套,“从哪里来的?”
面对这个问题,原本还爽朗的无名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啊……我们隶属的势力不是很方便透露,您也知道,商队不受人接待。”
葛瑞克此时眼睛里都是无名的胳膊,对这些客套话不甚在意,笑呵呵赞同:
“确实确实,在我这里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迫害你们的。”
看葛瑞克一点好奇心没有,没法乘隙引出那个假话,无名有些无奈。不外他也不急,他另有其他事情要办。
史东城的商人和供应早就被葛瑞克切断了,除了自己有享受的肉食,无力举行一场宴会,需要临时去猎杀。
无名得以在这段时间旅行史东城。
虽然史东薇尔已经破败萧条,但依然能看出曾经辉煌的样子。
这里如果能再次焕发生机,或许真的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都市。
既有城,又有市。
无名转到葛瑞克所谓的厨房。
这里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大厅的天花板悬挂着种种各样的肢体,血液淅淅沥沥滴落在地上。
厨房里另有另一位接肢,比起葛瑞克越发畸形,已经没有了人型,只能形若蜘蛛地站在。看那接肢的头部,照旧一位年轻俊美的贵族。
也不知他是自愿接肢,照旧被葛瑞克强迫接受。
涅斐丽的牢房就在厨房的二层,被数名失乡骑士扼守。
作为蛮荒地的勇士,涅斐丽也不会坐以待毙,她躲在房门侧面,以狩猎猛兽的耐心蛰伏,时刻期待门开的时刻,制服进入的人,夺取武器,逃出生天。
门确实开了,但让涅斐丽始料未及的是,开得是后门。
“糟糕,来不及偷袭了……”涅斐丽来不及多想,一脚蹬到墙上,朝后门扑已往。
多出一个房间的距离加速,涅斐丽越发迅猛。
但这迅猛的扑击照旧被架住了,她的双手被另一双铁手抓住。
“真热情啊。”无名笑。
“又是你!”
涅斐丽恼怒了。
她膝盖上磕,轰到无名的下巴。
这一下卓有成效,无名松开了手。
涅斐丽的双手获得解放,立刻抱住膝盖打起滚来。
刚刚那一下膝撞,没有给无名的下巴带来丝毫的位移,甚至头盔都没有任何变形,所有的攻击对等地反馈到涅斐丽毫无掩护的膝盖上。
涅斐丽的膝盖险些碎裂,而比剧痛更令人绝望的,是她清楚,有无名在,她逃不出去,而且受伤的膝盖也会让她越发难以逃离。
“你这防护不到位啊,照旧有盔甲好。”
无名蹲到涅斐丽身边,手笼罩到涅斐丽膝盖上,温暖的光线疗愈她的伤势。
疼痛与屈辱让涅斐丽眼角有些湿润,她咬牙切齿:
“还要羞辱敌人,可恶的家伙!”
无名退却几步,和涅斐丽拉开距离:
“你得分清楚什么是好人,我可救了你一命。”
“把我囚禁到屠宰场,叫救了我一命?”涅斐丽说。
“你不会真以为你打得过葛瑞克吧。”无名撑着脸。
涅斐丽不平了:“我为什么打不外?那种卑劣的家伙。”
“卑劣不代表就弱小。”无名说,“他好歹是个半神,虽然接肢的能力不体面,但依然是一种神力。看看他的体型,你造成的伤势以为真是致命伤吗。而且你有没有猎杀过大型的野兽,它们什么时候最危险?”
涅斐丽有些迟疑:
“濒死的时候?”
无名颔首:“那家伙的真实力量还没有显露出来呢。”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力量。”
“他可以吸收别人的肢体,为自己所用。”无名说,“我见过同样低劣的家伙,就靠吞噬别人,成为神明般强大的存在。葛瑞克继续的大卢恩显然相当有潜力,不要小看这种潜力。”
涅斐丽抿嘴:“所以你真是在救我?那为何又要将我囚禁?你和我一起,一定可以击败葛瑞克。”
无名恻隐地看着涅斐丽:
“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
涅斐丽愣:“你怎么知道?义父经常让我多看点书。”
“葛瑞克是黄金一族的后裔啊。”无名说,“你义父所在的圆桌也和黄金树关系密切,哪有你这样报上姓名的,不是让两边都难做。”
“但是是义父让我来的啊。”涅斐丽说。
“他怎么说的?”
“他说……让我揭开风暴的面纱……”
“哦,那不怪你。”无名了然,“只能怪他不说人话,活该倒霉。”
涅斐丽有些惊骇:“我坏了义父的事吗……义父很智慧,一定不会堕落……”
无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或许确实没犯错,只是漏算了一点。”
“什么意思?”涅斐丽问。
“你喜欢开打前报上姓名,不外只是报上姓名,并不能显示你的身份。”无名说,“就算你失败,也是以刺客的身份失败,只是一个觊觎大卢恩的褪色者,而不是百智的女儿。”
“对啊。”涅斐丽眼睛明亮起来,又有些疑惑,“那你说义父漏算了什么?这不是一切都很好。”
无名挠头,羞涩地笑了:
“我似乎把你和百智的关系告诉葛瑞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