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招募新人
圆桌厅堂,百智书房紧闭的房门被一只纤细的手扣响。
“进来。”百智的声音从书房内响起。
罗杰尔推开房门,走进百智的书房。
百智此时已经脱下头盔,露出一张苍老依然不失英俊的面容,苍然鹤发,血红的眼球,金色的瞳孔。
百智的养女涅菲丽正在给他上药。
“前辈真是会放水啊。”罗杰尔说。
“用不着给我找面子。”百智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罗杰尔躬身:
“希望您能开放您的书房,借我一用。”
“你应该知道,你与菲雅一样,都只是过客,并没有获得双指的认可。我的情报只分享给同志。”百智爵士说,“而且那个新人,也是你带来的。”
“十分歉仄,我只是认为他有潜力。”罗杰尔露出歉意的笑容,“只是没想到那么有潜力。”
百智血红的眼睛瞟了罗杰尔一眼:
“你想查的资料,与那新人有关?”
“不愧是全知者。”罗杰尔说。
“他确实很神秘。”百智随手掀开手边的书籍,“他使用的术数,无论是哪个流派、哪家遗迹,都没有纪录。我找了兀德王朝,找了乌鲁王朝的遗迹,都难以找到类似的术数。如果你是想找他的术数,那很遗憾,你不用再找了。”
“我照旧希望翻阅一下您的藏书。”罗杰尔坚持道。
“哦?”百智意味深长地看着罗杰尔,“看来你对他有其他的了解。”
罗杰尔笑而不语。
百智说:“很好,我可以提供应你资助,我一向公正——信息应该共享。”
罗杰尔颔首:“菲雅小姐发现了他的一些特点,我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所以希望能查阅您的书库。如果有所收获,我愿意与您共享。”
罗杰尔复述了菲雅的说辞,而且说了自己与他在史东薇尔相遇的历程。
“居然想在史东城内安插商人。”百智说,“虽然他相当无礼,但敢去招惹葛瑞克,我们的利益倒确实是一致的。”
涅菲丽忍不住道:
“可是他难道不会破坏您在史东城的部署吗?”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百智说,“涅菲丽,是时候前往史东薇尔了,该由你去亲自揭开风暴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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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蹲在一簇灌木丛前,撑着脸:
“你这是怎么了?”
“你能看到我?”灌木丛中发作声音,那声音欣喜若狂,“太好了,各人都在无视我,我还以为没人能看到我了,我要永远一小我私家了。”
“幻象而已。”无名说,“不才颇擅长光魔法,幻影伪装可是我的强项。”
说着无名也酿成一簇灌木丛,跟另一簇灌木丛蹲在一起,相映成趣。
那株灌木丛愣了几秒:
“你在干什么?”
“陪你啊,你不是怕自己一小我私家。”无名的声音从灌木丛中传来,“现在不孤苦了吧?我明白,孤苦是很可怕的事情。”
灌木丛那声音快瓦解了:
“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早说啊。”无名恍然道。
灌木丛中伸出一个胳膊,拍了另一簇灌木丛一下。
烟雾升腾,灌木丛酿成了一个小猴子,只是穿着衣服帽子,挺有人样。
无名也恢复人型,眯着眼视察猴子:
“亚人?”
听到这么说,猴子突然压低帽檐,缩着身子:
“哦,对不起,我貌寝的模样可能吓到你了。而且……而且我不会伤害您。”
“丑?”无名审察着猴子模样的亚人,“不会啊,这不挺悦目的。”
“真的?”亚人的脑袋精敏地抬起,从帽檐露出眼睛。
“我不清楚你们亚人的审美,以我的审美来说,没什么问题。”无名拍着胸脯,“横竖都没我悦目,都一样啦。”
“哦,谢谢你大人。”亚人体现地很激动,“我叫柏克,在亚人之中也很不受接待,被赶出了洞窟,又被施展魔法酿成了树,您帮了我大忙,我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意思是不想资助了?”
“不是不是。”柏克连忙摇头,“我是一个成衣,只会缝制衣物,但是我的缝衣针……被赶出洞窟时留在了那里。”
“成衣……”无名审视着柏克身上的穿搭,“你身上的衣服也是自己做的吗?”
“我还不能从零开始缝制衣服,这是从我母亲给我的衣服上修改而成的。”柏克很腼腆。
“妙手艺啊。”无名蹲下,凑近看他。
可以看出衣服上有两种针脚,衣物的缝合是一种细密成熟的针脚,而外边有许多粗拙的针脚,这应该就是柏克自己修改的产物。
虽然针脚很粗拙,但是整个服装的形制很不错,看的出颇有审美。
无名畅想了一番未来的新圆桌,觉得应该有一个成衣,给褪色者们提供好用又悦目的衣物。
他的手甲搭上柏克的脑袋:
“随着我,有肉吃。”
柏克愣:“什么……什么意思?”
“总之你先头前带路,我去帮你把缝针要过来。”无名指挥道。
“您……您还要帮我拿回我的工具……”柏克感动地一塌糊涂,“哦,谢谢您大人,您以后就是我的主人。”
无名被柏克的热情吓到了:
“至于吗,这么激动。”
“除了我的母亲,再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柏克哽咽道,“您是能成为我母亲的人啊。”
“我是个男人。”无名说。
“那就是父亲?但是我的父亲并不温柔……”
“最近怎么总有人认我当爹?”无名纳闷。
柏克语无伦次:“对不起主人,我只是想表达我的谢谢……”
“行了行了,我理解你的感受。”无名捞起柏克,放到自己背上,“绝望的时候遇到朱紫,我也有过那样的经历。直到现在我也是沿着他的门路前进。”
无名拍着柏克的脑袋:
“不外现在得你来带路,那洞窟在哪?”
在柏克的指引下,无名来到海边。
“就在那边,山脚下的洞窟。”柏克遥指着远处。
无名却看向相反的偏向。
海滩上,有许多人正在海边彷徨。
“没想到这里的人另有闲情逸志去海边玩。”无名眺望着那些人影,“看来也可以搞一搞旅游呀。”
柏克缄默沉静了:“主人,那些人不是在玩乐。”
“那是在赶海?”无名问,“在海边拾贝抓螃蟹生活吗?好主意,我怎么忘了除了陆地乌贼,另有海产呢。”
柏克说:“他们是在自杀。”
无名平静了:“自杀?”
柏克说:“那些人是永生者,他们死不了,所以想用溺死的方式自杀。”
“管用吗?”无名轻声问。
“不知道,被潮水带走的人再也没有泛起过,至少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或许算是死了吧。”柏克猜。
“也可能那些人还在海水的浸泡中继续在世。”无名淡淡地说。
他向沙滩走去。
“主人?”柏克说。
无名快步上前,取下盾牌。
他敲击着盾牌,发出震耳的声响:
“嘿嘿嘿,圆桌厅堂招募工人啦,人为包你满意,卢恩管够,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