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凝凝，你也不想让各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
华灯初上，何利和李凝并肩坐在路旁休息的长椅。
“真悦目。”何利举着某国家级证书上的双人照，赞叹不已。
这照片照的真精神，不枉刚刚折腾的两个小时。
“嗯。”李凝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同意何利的说法。
“比这个悦目！”
李凝顺着何利手指的偏向看去，商业街的大屏幕正播放着她演唱的MV。
“可，这是个失恋的歌儿哎。”李凝皱眉。
虽然她现在确实比已往快要十年的演艺生涯加起来都开心，但，拿结婚照和失恋歌曲比，可有点儿欺负已往的时光吧？
“咦，你另有过失恋体验？”
“哥哥，词曲可都是您写的。
呐，给。”
李凝把冰糖葫芦递到何利面前，看着何利低头咬下了最上面的那个，才满意地收回了手。
“有醋酸吗？”
李凝看着何利咬下红果后，酸的面目扭曲，伸手揉了揉何利的头发，嘻嘻笑着，
“这十年，别看外面看起来风物，成了什么大明星。
可也是签了卖身契的打工人，照旧从童工就开始扛活儿。
每一天，每时每刻都被部署满了事务，连给你发消息写信打视频都是偷偷摸摸的，又哪有时间去找别人。”
李凝说着，把手中糖葫芦递到了何利手上，盯着他等着他吃第二颗。
何利接过了糖葫芦，不由得有些感伤。
手上的这一串糖葫芦，居然冰糖外皮儿一点儿没剩，就剩下几个孤零零的红果。
怪不得刚刚入口，酸的出乎预料。
十年前，何利和李凝还住在大院儿时，李凝就这样欺负他。
何利一愣，怎么十年之后，照旧这样啊？
只听李凝又说：
“这十年，每次一想吃冰糖葫芦，想到你不在身边儿给我吃红果，就没了兴致。”
何利听完，有些感伤，不由得咬了一口红果。
真酸。
何利抬头，一眼便看见了李凝歪着头，嗤嗤地笑。
心里知道，多数他又是受骗了情感。
“何利哥哥。”李凝的眼睛亮闪闪地，突然撒娇道。
何利心中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以他已往十几年的经验来看，李凝撒娇，多数是脑子里又有坏主意了。
李凝不等何利反映，一头扎入何利胸口。
何利无奈，只得三口两口把余下的红果吃下，扔下竹签儿，反手紧紧搂住李凝。
李凝在何利怀中嗤嗤地笑。
教你喜欢嫉妒，够酸了吧，哼，男人。
不浪费食物，是何利从小到大的习惯，这个李凝是知道的。
李凝扭动了一下，发现无法挣脱，又安然往何利身上蹭了蹭。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今晚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皎洁地撒着温柔的光线，给天空镀上的一层银光。
不外，周围却热闹了起来。
商业街上，吉他女人小小立住了话筒，对着手机摄像头拨弄起琴弦。
小小是一名破站主播，分类是唱歌。
吉他声音似流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徐徐流淌，女人长得又漂亮，吸引几多行人驻足。
恰巧“吉他女人”站在了何利和和李凝劈面，围着听吉他的人从四周包了过来，将何利和李凝两人围在了中间。
“咳，各人好，我是小小。
今天第一首我给各人带来一曲李凝的歌曲《慢慢喜欢你》。”
吉他女人小小轻声说完，转过头对着何利和李凝的偏向，鞠躬歉声说着，
“很歉仄打扰到你们。
这首歌祝福你们，也祝福天下有情人，和和美美，幸福安康。”
“这对儿情侣看上去好甜哎！”
“小小唱李凝的歌儿，双粉狂喜！”
“我的小小照旧那样有礼貌呢～”
“李凝去哪儿了大结局！”
……
某破站上，小小的直播间里，海量的弹幕飘过。
看上去，吉他女人小小照旧一个蛮有人气的主播。
何利看着面前的吉他女人小小向自己鞠躬，只得无奈一笑，示意小小请便。
谁让她唱得是怀里人儿的歌儿呢。
对此，李凝却是一无所知。
因为脑袋埋在何利胸口，李凝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问号。
只知道可能是有一个街头歌手，在她们四周唱歌，唱的照旧自己的歌儿。
李凝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一瞬间便想到，她会被发现。
被发现她在京都。
被发现她谈恋爱了。
但很快李凝又想到，她已经和前公司解约，再也没有人拿着条约和她说：你要如何做。
心情又放松了几分。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黄昏，
骑的单车另有他和她的对谈，
女孩的白色衣衫男孩爱看她穿……”
嘿嘿，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何利感受着李凝在他怀中的心跳，心中一动。
“这是你的粉丝哎，唱得还可以，有你五乐成力了。”
何利低头，在李凝耳旁轻声说道，一边儿说，一边儿轻轻吹气儿。
李凝也不回覆，只是用手环住了何利的腰，用力恰腰间的软肉。
“适才吻了一下你也喜欢对吗，
否则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
小小的歌声还在继续，直播间里，弹幕们疯狂飘过。
“好甜，好甜的小小！”
“你们看那个男孩的心情好狰狞啊。”
“嘿，你们没经验了吧，看看那老哥腰上。”
“妹妹只不外是想住哥哥百年好合，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去去去，茶里茶气的。”
……
直播间里，一位位破站列文虎克透过摄像头，注视着现场发生的一切，开着玩笑，直播间里满是欢喜的气氛。
但何利的心中却只有疼痛，究竟李凝拧是在了他的腰上。
“你就一直这样，也不去见见你的粉丝吗？”
何利低头，在李凝的耳边低声吟唱。
何利是明白李凝的，别看李凝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的没个正形儿。
可李凝在外面的“人设”，却是冷面女神，实力唱将。
这个场景被曝光，就是人设破碎，就是“社死”。
可，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何利双手围绕着李凝，阻拦着外面看向李凝的视线，低头附耳，犯起了坏：
“凝凝，你也不想让各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