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自己找一下功法就行。”
沈默打发了年长杂役，独自在藏书楼内走动。
说是藏书楼，实际上空有虚名而已，这里大部门书籍都是一些普通传记小说，以前的一些改编历史，以及诗词歌赋。
书籍大多老旧，破旧不堪，且数量并不多，几十本而已。
房间内大多数已经堆放了杂物，好比梯子、水桶等等。
沈默装作翻找功法的样子，悄然朝门口看了看，确定那个年长杂役出去后，他搬来梯子，来到顾重藏功法的地方，爬了上去。
很快，两本功法入手。
拍去功法上面的灰尘，将书籍放入怀里，沈默来到门口喊道：“来一下，我找快刀九式和重伤拳法，怎么没看到啊？”
“顾护院不是说了，功法被人借出去了？”
年长杂役自然不知道，狐疑的回应。
“真借走了？”
沈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皱着眉头。
年长杂役心中有了推测，无奈道：“我劝你好好和顾护院说说吧。”
“行吧行吧。”沈默不耐烦的甩甩手：“走了。”
他随手拿起三本传记历史的书籍，离开了这里。
…………
晚上，顾重接受一个丙级护院的邀请，在外面喝酒。
年长杂役也在这里，小心翼翼的把沈默去藏书楼之后的事说了一下。
当听到他说，沈默最后没拿到功法，只是选了三本传记历史书籍之后，顾重冷笑讥笑：
“有些人基础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这年头，光有蛮力那是不行的，因为有人能分分钟让他完蛋。”
“顾护院说的是，这个沈默，真不识趣。”
“是啊，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几个杂役也跟风讥笑，他们不敢冒犯顾重，为了讨好，自然随着骂沈默。
实际上这些人中，许多人连沈默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顾重喝了一口酒，继续讥笑：“这年头，职位低就要会人情世故，我看他也像是读过书的，没想到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上次竟然还搬出王灿压我，这次什么都没体现，竟然直接问我要功法，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
“是啊顾护院，我其时在旁边，听了就想踹他。”
“也就是顾护院脾气好，换做我，真的早就揍他了。”
“算了，不提也罢。”顾重笑了笑：“横竖这功法借出去了，他也拿不到。”
其他杂役心领神会，心中暗道顾重真的欠好惹，一定要好好抱紧这颗大树。
…………
…………
“当家的，最近活死人事情已往了，你不用每天来接我的。你这么累……”
看着手里提着一些菜的沈默，青衣脸色离奇的道。
“不行，你长得这么漂亮，被人盯上怎么办？”
沈默斩钉截铁，实际上青衣已经被盯上了，就是那个顾重。
青衣感受心中暖暖的，突然她拉了拉沈默衣袖，指了指不远处。
顺着青衣指尖看去，沈默看到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满是皱纹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边上是他一个十来岁的女儿。
他们面前竖着一块牌子：卖女。
“这……”
饶是沈默见多了这个世道的残酷，但亲眼看到这种卖女儿的，照旧感受心被堵了一下。
“夫人，老爷，把我女儿买了吧，家里今年没收成，又被山匪洗劫了，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你们行行好，让她伺候你们，做什么都行。”
中年男子身形消瘦，显然是被饿的不轻。
他看沈默面相心善，所以壮着胆子，朝沈默恳求。
男子身边的女儿虽然年轻，才十岁的样子。
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知道面临的是什么，眼睛红彤彤的，也开始磕头：“爷，夫人，我很听话的，我会种地，会挑粪，很能干。”
看得出，少女尽力想要推销自己。
这不禁让沈默想起《1942》影戏里面田主家的女儿，在一家人要饿死的时候，女儿主动给爹磕头，求他卖了自己。
哪怕是被卖到妓馆，她也无怨无悔，因为至少有一口吃的。
沈默也很想资助，但他不行能收留人家，不方便不说，他家条件也刚刚富足一点，不想家中多一个不清不楚的人。
况且，天底下这样的穷人太多了，他救不外来。
倒是青衣，立刻从荷包里一两银子，皱眉递了已往。
“这银子应该能让你们撑一阵子，别卖娃了，想措施在世。”
青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施舍人家，明明前阵子自己也穷的吃不上饭。
但她看到这卖儿卖女的，心里就难受。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当家的，你不会怪我吧？”回去的路上，青衣忐忑问。
“怪你什么？”
“我把银子给人家……”
“这有什么，说明夫人你有爱心。”
“可是究竟是一两银子。”青衣有些肉疼。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别忘了，我们上次还弄到三十多两呢，今天又拿了十两银子赏赐。”
沈默笑着道。
现在他们一家也算是小土豪了。
青衣心中放松下来：“我今天收入不高，就赚了二两。”
由于没了活死人，街道上人流如织，热闹不停。
“咦！这里有只小狗？”
沈默正走着，注意到小巷的臭水沟这里，一只玄色的小奶狗趴着，奄奄一息。
这年头，人活不下去，畜生更不用说了。
“还在世。”青衣皱眉。
“带回家吧，能养活的话，看家护院也不错。”
狗身上有些脏，沈默把狗搬出臭水沟后，青衣主动拿出自己手帕，给狗擦了擦身体。
回抵家，沈默找来一些干草，就放在鸡舍边上。
小狗趴在上面，突然鼻子动了动，它闻到好闻的味道。
是沈默刚刚煮的肉汤，里面放了一些糙米搅拌，把碗放到狗嘴边之后，狗终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看来能养活。”
沈默一笑。
青衣看着沈默有爱心的样子，在厨房里也露出笑容。
“青衣，你上次不是说想学武么？我弄来了。”
吃好饭，沈默将几本书籍放桌上。
波纹呼吸法，重山拳法，以及快刀九式。
青衣微微皱眉，她确实想学武，这感受不知道从何而来，只觉得心底深处，有个执念，那就是变强。
可是这几本功法，在她眼中似乎不咋滴，她不感兴趣。
但也欠好体现出来，颔首道：“那我先练练波纹呼吸法？”
“也行，我看你力气挺大，应该挺合适的。”
沈默笑了笑，他倒是不在意青衣能学的多厉害。
在他看来，青衣只需要能防个身，能搪塞十来个壮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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