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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梦赋

第十二章节

思梦赋 咬书猪刚鬣 3023 2022-11-17 09:39:10

  孙钰看着纸卷:“玉壶藏乡思,读时有些别扭,不若改为玉友藏相思,天川灯如昼。梦梦看如何?”

  “碧华登孤楼,金风戏桂子。玉友藏相思,天川灯如昼。如此极好。”

  孙钰又道:“只是……该给他命什么诗题?”

  我略思忖片刻:”左右是这赛事作的,不若就命《月节登台赛作》如何?”

  孙钰可笑道:“你倒是命得随意。”

  我豁达道:“也不是什么佳作,何苦多加思忖。”

  纸卷被小厮收到了老者书案上,老者从店内请出了两位先生来看。听众人对那两位先生的议论,似乎他们是颇有名头的学院里的有名先生。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者手里拿着一沓纸卷道:“诸位,过会子我会叫小厮将手中纸卷传下去。还请收到纸卷的令郎,女人移步下台。”

  老者将纸卷递给小厮后又道:“今日诸位作的诗词都是小老儿望尘莫及的,只是台上空间小,只能忍痛割爱让几位才子才女转往别处了。小老儿在此谢过诸位的捧场,也对离场的列位深表歉意。”

  拿了纸卷的人原有不满的,听了他的话又欠好再发作。只得收着风骨,挺直着腰脊下了台。

  待人群散去,台上只余下十组。我这队与徐厌那队赫然在场。

  老者轻咳一声道:“这第二题,比的即是猜谜。待我这方出出谜题,诸位需抢答上来。答得对,答得多的则可到第三关继续比拼。”

  一旁的小厮敲响起铜锣来:“开始。”

  话落一侧咚咚咚地敲起了鼓点,一侧老者飞快地读着谜题:“南望孤星眉月升,打一字。烟火勿近便放心,打一字。来人皆是蓬莱客,打一字。”

  “庄”

  “恩”

  “山”

  众人纷纷抢答着,局面陷入白热化,老者加难了谜题:“口道恒河沙复沙,打《史记》一句。死而轻于鸿毛,打《史记》一句。莫中美人计,打《论语》一句。为储户保密,打《四书》一句。”

  “不行胜数。”

  “故无贵无贱。”

  “戒之在色。”

  “慎言其余。”

  一轮下来场上只余下五队,幸而我与徐厌两队还在列。

  台上老者突然笑道:“方秀士多小老儿竟未注意徐少爷与徐少夫人竟也来凑趣来了,竟还分了两队。小老儿不知若徐少夫人险胜来,徐少爷可会恼了?”

  徐厌满不在意道:“若是夫人赢,我输了也无妨的。”

  老头暖和地笑笑道:“那我们便开始第三场比试吧。”

  鼓点声静默下来,老头道:“这第三场比试便比才艺。诸位可将拿手的琴棋书画展示出来,由台下众人投票决定此赛输赢。其中魁首可得玉簪一支,第二得蕴藏先生画作一幅,第三得白银十两,桂枝花景一盆。”

  老者话落,铜锣便敲响一声。

  “那么现在便请诸位在一盏茶里排好顺序,选好才艺演出吧。”

  老者说完对在场人一揖,退了下去。

  孙钰问我:“我这人最擅长的莫过于训猫,添词。只是刚刚第一题众人都作过诗了,现下若不是作出个惊艳绝伦的怕是难拿名次。梦梦,你可有好的想法?”

  我道:“我古琴倒还拿得脱手,只是……怕夺不了魁。”

  孙钰笑道:“原就是凑个趣,梦梦正常发挥就好。”

  我道:“那便报《明月千里寄相思》这曲吧。”

  抽签时,我抽到了第一个演出。我演出的是古琴,后是孙知风吹的萧,第三是个令郎舞剑,第四是个令郎演出书法,压轴的是个女人,她跳的是支月仙舞。

  一轮下来可谓是各有各的利益,若让我来投票却也是难抉择的。

  很意外的是,我与孙钰夺了魁首与第二名的徐厌两人只差一票。第三名是压轴上场的那个女人,与我们不外相差四票。

  老者将礼品捧来,打趣道:“未曾想,徐少夫人竟真赢了徐少爷夺了魁。”

  孙钰接过玉簪笑道:“我比不得他才思敏捷中不得举,还不能比过他些旁的?”

  老者颔首笑笑,不再多话地退了下去。

  孙钰冷哼着小声骂道:“哼~无德的老货,还想看我的好戏。”

  我打趣道:“他即是想,还能讨了好去?”

  孙钰继续冷哼一声,转头和声问我:“这玉簪可要拿去玩?”

  我摇摇头:“不必。原也是图个趣才来玩的,你若也不喜这玉簪,拿去赏人去吧。”

  孙钰随手将玉簪递到随身嬷嬷手里:“拿去给你女人添桩吧。”

  徐厌缠着孙钰要一起坐马车回府去,孙钰只得让车夫送我一人回府。

  马车哒哒地走到小院门,我下了马车和期待的柳嬷嬷颔首。

  柳嬷嬷上前给我行礼:“女人回来得倒早,余的女人还在玩儿呢。”

  我疑惑:“妹妹们还没回么?”

  柳嬷嬷道:“现在不外戌时末,想来余的女人还没玩够。不打紧的,待她们都回了我使唤个小丫头给您送信去,好叫您不必记挂着。”

  “那便多谢嬷嬷了。”

  我转身要进了院门,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急踏声。

  “黎家姐姐!”

  孙知风跨下马,将手里画卷恭手递给我:“这个……我见姐姐多瞧了他几眼,想着我留着也无用,便想转赠给姐姐。”

  我看着马上奔来的文雅少年,和他灯火下赤红的耳根。有些犹疑地接过画卷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画卷?”

  孙知风直起腰,眼睛却不敢看向我:“姐姐在长街上看什么都是淡淡的,唯独看到这画时眼睛很久没移开过。”

  “啊?”

  我有些微惊,他一路都在偷偷随着我吗?

  孙知风似是反映过来了什么,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偷偷尾随姐姐的。我在长街先是瞧见我家姐姐,想去打声招呼却瞧着了姐姐你。我怕上前唐突了,便想着离去。无奈恰好给我姐夫撞到了,便拉着我一道去见姐姐了。”

  我被他张皇的模样逗笑:“无妨。这画我确实很喜欢,多谢孙郎君相赠了。”

  烛火摇曳下,美人巧笑倩兮,美目流转,怎不叫人迷了心智。

  孙知风愣了一下才硬回过神来:“那我便告辞了。这些日子暖凉交替,姐姐切要照看好身子。”

  我对他拜谢送行:“孙郎君也是。”

  他跨上马,如来时一般扬长而去。柳嬷嬷看着他的背影问:“这是哪家的郎君?”

  我道:“是孙钰妹妹的堂弟,唤孙知风。”

  柳嬷嬷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天色暗,女人回院里路上慢些。”

  渡口船畔

  宝生一路瞪着双眼睛看着身前的慕斯,一路却又平静得要命。

  货船上期待的染尘奇怪地看着慕斯问:“郎君,你的帷帽呢?”

  慕斯没理他,径直走了。

  染尘又奇怪地看着宝生的模样,拿剑柄轻推推他:“诶!丢魂啦?”

  染尘前些天被派去办了些散事,这些天才回来,所以对慕斯近况有些不大了解。

  宝生恰似被他推回了神,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拉着染尘的胳膊到船头。

  宝生激动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太……你知道郎君把帷帽给谁了吗?”

  染尘很是不解宝生现在的行为:“你要说些什么?”

  宝生抚着胸口吸了几口气,缓了缓道:“这几天你出去了,有些事你不了解。前些天郎君又被郑家那位算计了,又差点赊进去了。”

  染尘怒得一挑眉,拿剑的手紧了紧,转身就要去寻郑家。

  宝生忙将他拉了回来,将他拉着和自己一道坐下。

  “你急什么?这事郎君已下令不再与郑家相助,就此作而已。你快坐下,听我与你讲更惊人的事才是。”

  染尘勉强坐下,预防线问:“另有什么更惊人的?可是郑家……”

  宝生打断他的推测,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与那郑家无关。你可知郎君自郑家逃回来后说了什么?”

  染尘不理解地看着他,眼睛在说:“我若是知道,用你说?”宝生突然没了卖关子的兴趣。

  “郎君回来竟问了句黎家大女人!诶,你我随着郎君这些年,可有在他嘴里听过别家女人名讳?”

  染尘想了想摇摇头,宝生说话的兴致又起了几分。

  “你可知郎君的帷帽哪里去了?那是给黎家大女人戴去了!妈呀~你是不知道我看着郎君拼命往人里挤,在黎家女人遮脸的丝帕落地前给她戴上帷帽的样子。啧啧啧”

  宝生一面说着,一面回味着。

  染尘有些后知后觉:“你是说……郎君看上黎家大女人了?”

  宝生嫌弃地看了染尘一眼纠正他:“不是看上,我觉着吧,我们家郎君怕是动了心了。”

  染尘有些欢喜:“如此甚好,老夫人还急着抱小郎君呢。我这就传信回去,让老夫人去黎家提亲。”

  宝生忙将染尘拉住,没好气隧道:“若真如此简朴,还用获得此时让你去讨这份好?你也不想想,黎家虽是个商户,奈何黎夫人却是朝中大臣的妹妹。风家怎么会让自己的嫡外孙嫁给……有妾,且混名在外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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