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喝得是假酒
“年老,你今天可不太行,往日千杯不醉,今天才喝这点就不行了。”,一旁的黄毛小弟讥笑道。
“谁说我不行,男人可不兴说自己不行。
扶我起来,我还能喝。”,中年男子不带怂的,继续嚷嚷着要喝酒。
“不!
他不能再喝了”。
桌上三人转头望向刚说话的人。
这不就是借路的那个年轻人。
黄毛满脸不悦的道:“上你的茅厕去,我和我年老喝酒,你插什么嘴,赶忙滚开。”
“你动动你的右手呢?”。
陈渊没有理会黄毛的话,而是对被扶起来的中年男子道。
“臭小子,我劝你少管事”,见陈渊没有离开,黄毛怒骂道。
“我们是文明人,不要骂脏话”,中年男人对着黄毛小弟道。
随后中年男子又转过头对着陈渊挥了挥手:“你看我这手不是动的好好的吗?”。
现在场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中年男子的右手丝毫未动,整个挥手的行动显得及其诡异。
“年老!你右手没有动啊!”,黄毛打破缄默沉静道。
“那我挥的是什么,是空气吗?”,中年男子不满道。
“年老,你再看看你的手呢?
真的没有在动啊!”。
中年男子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用力的挥了起来,“你们看,这不动的好好...
我曹!
我手怎么不动了!”
中年男子有些惊慌失措道。
这是中年男子想起适才提醒自己的陈渊,随即有些情绪激动的高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李晓娜等人也听到了消息,随着过来,站在了陈渊的身边。
“怎么了,渊哥”,刘杰仁小声问道。
“眼前这个男人,刚刚喝完酒后,摔了一下之后,右手不能动了。”,陈渊小声的给刘杰仁等人解说目前的情况。
“是摔骨折了吗?”,刘杰仁问道。
“不像,我怀疑有更大的问题。”,陈渊摇了摇头道。
听着陈渊和朋友的对话,中年男子反映过来,眼前这小我私家可能是个医生。
稍平复了情绪的激动后,中年男子冷静下来,向着陈渊道:“对不起,适才有些情绪激动了。
朋友,你是医生吗?
你能告诉我我的手是怎么回事吗?”。
从适才的张皇,到现在的冷静,不外用了数分钟,不愧是当年老的人,陈渊心里叹息道。
“我们是通州市医院的医学生,也算是医生吧。
目前还不能确定你的手到底怎么了,我还需要问你几个问题。”,陈渊对着中年男人平静道。
“你问吧?”,中年男子听到医学生后也没有轻视,认真的回覆起陈渊的问题。
“你平时有没有高血压?”
“有”
“血压控制的怎么样?”
“血压那玩意,没吃药,我靠的是生活习惯控制。”
看着中年男子偌大的体格,都快遇上RB相扑选手了,BMI指数起码凌驾32。
这也能叫生活习惯控制,见了鬼了。
要是各人都这样,医学院的老师们可能会连夜把生活习惯控制这条治疗方式从教科书中删除掉。
“那你适才摔下去之前有过头痛吗?”,陈渊接着问道。
“摔之前就有头痛。
那摔下去有撞到头吗?”
“没有。”
头痛跟摔跤没关系,也没有撞到头部。头部外伤原因可以排除。
“那你手呢?”
“手没法抬起来,也感受不到自己的手存在。”
陈渊用手在中年男子的整个手臂上捏了一圈,同时做了肩枢纽和肘枢纽的被动运动。
中年男子右手没有疼痛,没有畸形,肩枢纽及肘枢纽被动运动可,左手骨折外伤基本可以排除。
中年男性,体积肥胖。
饮酒后泛起头痛,左上肢体无力,平日高血压基本没有控制。
一条一条的线索在陈渊脑海中拼凑起来,像是搭积木一般。
瞬间整个积木掉落下来,只剩下最原始的三跟积木。
头痛,左侧肢体瘫痪,高血压。
推了推眼镜,陈渊自信道:“我想我知道你是什么疾病了。”
“小医生,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是什么病了”,中年男子不等陈渊说完,便激动的讲道。
他知道?陈渊脑子有些懵。
知道还这么淡定,难道当年老就会有大心脏吗。
中年男子自顾自的开始讲道:“我以前喝酒可是海量,我们村没人能够喝过我的。
喝再多也不会有头痛。
但就在今天,我才喝了5瓶不到的啤酒,竟然就泛起头痛。
适才黄毛还笑我不能喝,我也纳闷,平日里,我那么能喝,今日怎么就萎了呢!
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
我他娘的喝的是假酒!”
喝的是假酒!
陈渊现在心中有万千个草泥马疾驰而过。
当初大学的时候,任课老师讲过,在行医的历程中,最怕的是遇见两种病人。
第一,靠百度看病的病人。
第二,靠自己看病的病人。
没想到,今天他就碰见了这样的病人。
自己给自己诊断的是喝了假酒。
可年老你真不是这个病啊!
还没等来的及告诉中年男子他真正的诊断是什么,一旁的黄毛小弟已经闹了起来。
“老板!
老板呢?
你们老板死哪去了!”
“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大厅内的女服务员急遽跑了过来。
“什么事,你看你们这假酒把我年老害成这样。”,黄毛指着中年男子怒气冲冲道。
“不是这样的...”,陈渊想要上前解释。
“你不用说话,今天这事与你无关。
我要为我年老讨个公正。”,黄毛打断了陈渊的讲话,然后义正言辞道。
陈渊已经无力吐槽了,黄毛,你年老还没死呢,讨啥公正呀!
“先生,我们的酒都是供货商直供的,不会存在冒充伪劣的情况”,女服务员心情上有些畏惧,但照旧强自镇定的回覆道。
“不是假酒?
不是假酒,我年老能喝成这样,手都喝瘫痪了。
你们就是黑店,你要再不认可,信不信我砸了你们的店肆。”,黄毛恶狠狠道。
“谁?谁说要敢砸我的店肆”。
一位虎背熊腰男子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切菜用的菜刀,不知是刚切了什么,刀山另有着鲜红的血渍在上面。
男子看向黄毛道:“我是店长熊威。就是你要砸我的店肆吗?”
看着对方高峻的身影,黄毛顿感整个后背透出一股凉气。
这人打不外啊!
尽管内心有些心虚,可年老还在旁边看着。
而且年老还被这破店的假酒给喝成了这样,自己千万不能怂。
差池,自己怂什么。
现在又不是又不是平日里的偷鸡摸狗,欺负弱小。
自己现在是在声讨黑店,为年老讨回公正,是正义的行为,怂个什么劲啊,想到这黄毛一下来了勇气。
“就是你们的假酒将我年老害成这样,他右手都不能动了。
你说他以后还怎么上街打人,怎么赚钱养家。”
“小子说话可是要卖力任的,你说是我们的酒将你年老害成这样的?”,
黄毛指了指面前的啤酒,然后道:“就是这些酒把我年老喝成这样的。”
熊威走到啤酒面前,挨个仔细瞧了起来,直到他看到其中一瓶未喝完的酒。
拿起那瓶没有喝完的酒,熊威一饮而尽,随后将空瓶子放在黄毛面“你说,我的这是假酒。
那我现在全喝完了,你怎么说?”
见熊威将啤酒喝完,黄毛一时间似乎没了主意。
“怎么说,我们这边可是有个医生作证的,他是亲眼目睹了这个情况。”,坐在凳子的上中年男子徐徐说道。
“对,我们这边可是有医生作证的”,黄毛用手指着陈渊道。
一瞬间见,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在了陈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