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郗语出惊人,吓得陈骁久久无语。
他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说完感受差池劲,立马捂嘴。
楚郗眼光乍寒,厉声喝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没其他了。”
通过对铜镜的回溯,陈骁知道许多楚郗的秘密。
她不喜欢男人,更喜欢女人,或许和她从小接触男人太少有关系。
楚郗胸膛起伏不定,很久才咬牙切齿道:“此事不行外传,否则朕治你欺君之罪。”
“好好好,我绝不外传,陛下请放心。”
楚郗没了心情,挥手示意他赶忙离开。
临了还要补一句:“皇后之位不能空置,那些大臣天天在敦促。目前看来,只有你最适合。”
不怕自己,另有能够镇压军队的身份,要是他能当皇后,帝国会越发稳定。
陈骁当做没听到,赶忙逃走。
在外面遇到期待许久的李福,他一脸姨妈笑。
“陛下年轻漂亮,你嫁……不,你娶他稳赚不亏。既然你知道陛下喜欢女人,说不定另有意外收获哦!”
陈骁给个白眼,让他送自己回家。
以前从没来过皇宫,陈骁不知道怎么出去。
知事殿里,楚郗哀怨嗟叹了许久,随后开始处置惩罚正事。
各地的奏折每天都是大山,她必须一一查阅。
等处置惩罚差不多了,她把吏部上报的进士名单取来。
“陈骁是第八名,结果不错。”
“原本以为他无法修炼,哪知道他早就是修士,一直在藏拙。不管你愿不愿意入宫,总得帮朕做点事。陈侯刚去不久,他的影响力不能浪费。”
……
镇妖侯府在城东,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陈骁回府的时候,早有大量仆人等着。
二娘赵玥也在,她赶忙招呼:“火盆,快点。”
“跨偏激盆后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现在这身要烧掉。”
“饿了吧?洗完澡后才气用饭。”
一群人涌过来,许多熟面孔。
陈骁无奈道:“没须要这么繁琐。”
赵玥板起脸:“我们也是这套流程,马虎不得。”
在牢里待过几天确实晦气,陈骁照做。
洗个澡,吃个饭,全身舒坦。
但是不等休息,他又被带往刚设置好的灵堂。
二娘已经在这里哭了多时,简直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骁儿,桥儿,过来跪下。”
灵堂里供奉的是父亲陈煌,被陈骁擦得灼烁的骨灰盒在最显眼的位置。
紫莺急急遽跑来,将孝布包在陈骁头上。
她一只手不方便,陈骁自己来。
接下来有些漫长,赵玥又哭又说,后面跪了一大堆亲戚。
陈骁和陈桥灵巧地跪在赵玥两侧,偶尔抹几滴泪。
陈骁倒不是特意赞同,而是真情实感。
究竟只有他了解陈煌的一生,此时想来感伤很深。
由于太慌忙,仪式没有进行太久。
半个时辰后,赵玥带着兄弟俩前往正厅,其他族人也随着前往。
“骁儿,你是宗子,以后家中大事需要你来做主。老爷何时下葬,怎样的规制,请谁加入,都需要你来决定。”
陈骁头都麻了。
“二娘,照旧您来吧!您是尊长,而且我不擅长这些事,担忧出意外。”
几番推辞后,赵玥允许下来。
接下来忙了泰半个下午,一道圣旨打乱了侯府节奏。
宣旨的是李福,女皇口谕。
“传陛下令,陈煌宗子陈骁学问上佳,谋略过人,可承袭镇妖侯爵位,无须降爵。”
这是大好事,侯贵寓上下下难得露出一些笑容。
李福继续说:“封陈骁为交州州令,明日上任,不得延误。”
这道任命很突兀。
陈骁问:“李二爷,请问陛下什么意思?”
李福道:“交州前任州令被大妖刺杀,此时交州群龙无首,已经处于杂乱状态。交州是西北枢纽,关系着西北防线的后勤牢固,非一般人能担此重任。陛下让你去,是看重你的能力。”
陈骁哭笑不得:“你知道的,我有屁的能力。要不你回去告诉陛下,换小我私家咋样?”
西北那旮沓太危险,陈骁基础不想去。
李福给个眼神,低声道:“我们进去再说。”
等到了正厅,李福解释:“交州的杂乱凌驾你的想象,外有异族,内有反贼,另有大量来自其他帝国或者宗门的难民。这些年交州很牢固,主要是因为你父亲在镇压。上至州令,下至各县的县令,对镇妖侯唯命是从。交州部门众多,最要害的是转运司,卖力西北防线八成物资的运输。”
“由于你父亲失事,转运司已经不如之前流转顺畅,陛下担忧有妖物入侵。”
陈骁苦涩道:“我只是炼体一重修为,与没有修为区别不大。二爷,你们莫不是在害我?”
李福正色道:“按理来说你应该降爵,但镇妖侯这个身份在西北威慑力太大,陛下不敢降。你去后会有许多大佬拥护你,别担忧镇不住局面。此外,陛下会派禁军护你宁静,我也会同行贴身掩护你。”
听到有禁军和李福,陈骁放心了些。
“可如果要是有炼神妙手咋办?”
李福道:“我是炼法三十六重修为,就算遭遇黑天这种级别也能反抗。哪怕不能击败对方,也能乐成把你送出去。”
陈骁感受到了诚意,再念及前线有许多尸体可供自己回溯,便颔首同意。
“另有最后一个问题,父亲不日将下葬,我想过了葬礼再说。”
李福摇头:“葬礼不重要,陈煌也不会在乎这些。你要是能够稳住交州,这才是对陈煌最大的祭祀。懂吗?”
“可以。但是你要亲自给二娘他们说清楚,我懒得去空话。”
“你小子总是喜欢偷懒,好,我亲自去说。”
关于陈骁无法加入葬礼这事,赵玥没在乎,只是嘱咐他一路宁静。
“你不用担忧侯府,有二娘看着。放心,你弟弟不会争夺财富和权利。”
陈骁:“陈桥那武痴要是有本事争权夺利,我倒是很欣慰。”
晚些时候,两兄弟在后院散步。
“哥,听说你炼体了,要不我们走几招?”
陈骁黑脸:“你五重我一重,想欺负我就明说。”
陈桥憨憨笑道:“我忘了这点。听娘说,你明天要去交州?”
“对,这是陛下的任命。我走之后,这个家就靠你了。父亲临死时最不放心我们,尤其是你。武夫成不了气候,要多动脑子,你其实很智慧。”
陈桥的五官越发立体,如果稍加妆扮,实际上比陈骁还要俊朗几分。
但是因为他平时修炼太刻苦,使得全身皮肉过于紧绷。
“我其实一直在看兵书呢,哥,等我炼气后我就从军。”
“随你吧!”
许多话没有说出来,兄弟俩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