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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景

第四十六章 胜利

心景 夏冰未释 3895 2022-11-29 10:41:00

  “接下来,你们两队各去三个地方搜集本期《战贫记》的要害词,用时少的一队获胜。”导演组说。

  蓝队被送到了一所小学,虽说是周六,节目组照旧被一些同学围观了。校长介绍说学校是九八年的时候作为希望小学建起来的,进门这座二层的“希望楼”就是最初的校舍,前年镇里出钱翻修了一下,另外新建了后面这座四层的“奋进楼”。

  “我们现在图书室、实验室、音乐教室、多媒体教室都有。”校长自豪地说。

  “就差一座‘圆梦楼’。”杰哥说。

  校长把他们带进了“希望楼”一层的一间教室,他们的任务是找到钥匙打开教具柜取出第一个要害词。

  “钥匙在教室里吗?”希希子问导演组。

  “钥匙在线索里,线索在教室里。”

  “钥匙应该不在教室里,没地方藏。”管家说。

  “说不定粘在课桌下面。”希希子说。

  “我们分头找,”杰哥说,“我和有希找钥匙,嘉嘉和琳儿找线索。”

  “这个应该是线索,”谢仲琳看着板书说,“莫比乌斯带,别名:莫比乌斯环,发现时间:1858年,发现者:德国数学家约翰·李斯丁、奥古斯特·莫比乌斯,特性:最简朴的不行定向曲面,只有一个面和一个界限,制作要领:取一条纸带或其他带状物,一端旋转180°后和另一端粘连。”

  “你们看看有没有这种环,或者带子什么的。”管家指着黑板上的图例对另两位说。

  “环上串着钥匙?”希希子怀疑地问。

  “没环肯定没钥匙。”管家说。

  “为什么?”谢仲琳问。

  “我是说找不到线索肯定找不到钥匙。”

  “我喜欢你刚刚那句。”

  “是吗?”

  “像道破了天机。”

  “我说得对吗?没环肯定没钥匙?”管家问导演组,“看着我的眼睛说。”

  “请专心找线索。”导演组回覆。

  “不找着呢吗?什么也没有啊。”

  任嘉正和谢仲琳一起翻看着讲台上的报纸,没准导演组在每张报纸上选一个字,连起来指向钥匙的所在。大致浏览了一遍,只在其中一张上面发现了两处细微的玄色涂鸦,叉叉道道,似字非字。报纸是4月20日的,泛起在讲台上一定是要通报什么信息,但从内容上看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我们只找到一张报纸。”杰哥和希希子走了过来。

  他们在一张课桌里找到的报纸和讲台上有不明线条的报纸一模一样,只是课桌里的这张没有被画过却被折过。视察加实验,他们发现折痕是摊开报纸横向对折对折再对折后造成的。「用报纸做莫比乌斯带」,各人同时想到了。

  “两头合在一起是不是能拼出什么来?”杰哥说。

  试了试,什么也没有。

  “是这张!”谢仲琳依照着“模板”把有涂鸦的报纸折了起来,不明线条恰好落在纸带的两端,合起来读“树下”。

  “字写这么难看。”管家自得地diss导演组。

  操场上有棵和学校同龄的桂花树,但四人在树下一无所获。

  “埋在土里吗?”

  导演组给了句半亮话:“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把土挖开也能一眼就看到。”希希子说。

  “是不是在树上?掉下来就是树下了。”管家说。

  “那是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吗?”希希子边反驳边往树上看。

  “去看看此外树。”管家说。

  “也许不是真的树。”谢仲琳说,“为什么是四月二十号的报纸?如果只是做莫比乌斯带随便哪天的报纸都可以。是不是四月二十号的报纸有什么特此外地方?”

  “故弄玄虚吗?”管家问导演组。

  “菩提本无树。”导演组说。

  四人回到了教室。潜伏“树下”的报纸是所有报纸中嫌疑最大的,那上面最显眼的树在一篇报道的配图里,但图片下方和反面的文字规模太大,特别是图片反面的所有文字都算得上是“树下”,怎么锁定有用的信息?

  “先看看吧,我和有希看反面,你们看下面。”杰哥说。

  也许是图里的粉色书包太打眼,谢仲琳分心看起了不在“下面”的一则新闻。

  「58岁的王金民是ZJ省ZZ市常山县宋畈中心小学东鲁完全小学的一名语文老师,他每天都背着约10斤重的书包,来回步行共30公里山路到35名学生家中收发、领导作业,行程途经8个自然村,每天风雨无阻。

  因疫情影响,今年2月份,浙江启动了线上教学。起初王金民也实验过在线上平台批作业,但效果并不理想。

  “这些孩子大部门是留守儿童,怙恃不在身边,把孩子留给老人抚育,35个学生中,上交作业的不到半数。”

  为督促学生实时认真完成作业并掌握他们当天的学习情况,王金民用了这种最麻烦的方式……」

  新闻在左侧版面上,位于“树”图斜上方,谢仲琳拿过报纸来对折、打环,在众人的注视下王老师的事迹移到了“树下”。“钥匙在你们的书包里吗?”谢仲琳问挤在教室门口的小观众。

  同学们沮丧地摇头。

  “做成普通的环这篇也能到树下去。”杰哥指出。

  “哪篇文章非得在莫比乌斯环上才会到下面去?”管家问。

  “似乎都一样。”谢仲琳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这里是学校,新闻说的是一位老师,我觉得不是巧合。”

  “是不是电瓶车?”希希子说,“你们看这个标题,《58岁的他会骑电瓶车,却每天背着粉色小书包步行30公里……》,整篇文章就这里提到了‘电瓶车’,唯一无二,目标够明确吧?”

  “我看见学校门口有一辆。”管家说。

  四人跑到校门口,电瓶车还在原地。打开尾箱,一眼看到了用粉色丝带做的莫比乌斯环和环上的钥匙。

  “恭喜你们找到第一个要害词‘六个精准’。‘六个精准’是精准扶贫和精准脱贫的基本要求,具体指扶持工具精准、项目部署精准、资金使用精准、措施到户精准、因村派人精准、脱贫成效精准。它要求各地各部门因地制宜、从实际出发,做到扶真贫、真扶贫,脱真贫、真脱贫。”

  “这报纸你们怎么找到的?”杰哥问导演组。

  “定做的。”

  “全都是定做的?”

  “涂鸦的那张是另外设计的,其他的就复制当天的报纸。”

  “不打莫比乌斯环文章也能到下面去,你们的设计有bug。”希希子说。

  “就是在普通的圆环上文章才气到‘下面’去,因为上下的看法只适用于可定向曲面。莫比乌斯带只有一个面,所以没有上下里外之分,在莫比乌斯带上图片和王老师的新闻无所谓谁上谁下,都在一个面上,是平等的。”

  “脱贫致富,让各人都在一个面上。”谢仲琳说。这是导演组给他的台词,找着要害词后识趣说。要害词是真找,除非他们几个的智商全体awol。

  (离开符)

  午饭部署在镇政府食堂,所有人都照墙上海报和窗口提示牌说的按需取食节约粮食。谢仲琳端着餐盘在安有希旁边坐了下来。

  “你这是要逼我走。”希希子对他说。

  “你们原来熟吗?”他问两位姐姐。

  “我们相见恨晚。”沈歆说。

  “后会有期,亲爱的。”希希子麻溜地去了别桌。

  “生日想怎么过?”他问沈歆。

  “不是应该你给我个惊喜么?”

  “我怕惊喜酿成惊吓。”

  “你是在怪我没给你过生日?”

  “我不外生日。”

  “你的粉丝能允许?”

  “我的粉丝都是天使。”

  “我也不外生日。”

  “我们就该在一起。”她没有接话,他凑上前低声说:“我们结婚吧。”

  “这就是你说的惊吓?”她波涛不惊地问。

  “真的是惊吓?”

  “希望你还没买戒指。”

  “如果已经买了呢?”

  她停下筷子看着他:“你知道我们还没到那份上。”

  “你不觉得今年以来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疫情让我加倍珍惜身边的人。”

  “所以你整天黏着我?”

  “至少明确我们在一起,官宣一下。”

  “还用得着官宣?探班用饭逛街,现在又是这个,知道的人还少么?”

  “真不是我让节目组叫你来的。”

  “我自己要来的。”

  “你烦我了?”

  “我怕你的热情会提前枯竭。”

  “我的热情源源不竭。”

  “我前两天看了一个故事,想到了你。”

  “什么故事?”

  “《星》,一颗恒星爆炸毁了一个行星上的文明。”

  “大刘的?”

  “亚瑟·克拉克。”

  “我似乎看过,伯利恒之星?”

  “一颗超新星引发的信仰危机。”

  “和我有关?”

  “超新星的超级灼烁只代表一件事:结束。”

  “我会让自己可连续生长。”

  “不开玩笑。”

  “我会让我们可连续生长。”他拿出了最正经的口吻,加上“直到死亡将我们疏散”的坚定眼神。她抬头看了他一会儿,一摆头,whatever。她没有爱上他,约莫摸永远也不会爱上他,也许她想爱上他所以一直配合他。他们能说到一块去,做朋友其实是极好的。

  “不用太迁就我,”她说,“你不行能永远顺着我。”

  “你不喜欢被迁就?”

  “谢谢你,但我想看到真实的你。”

  “真实的我也反面女人较劲。”

  “你敢说那次你没有生气?”

  “哪次?”

  “年初去找你致歉那次。”

  “那个——我不是生你的气。”

  “我不觉得自己改变了几多,但是你越来越温顺。”

  “谢谢疫情,人远了心近了。我和他也和洽了。”

  “他们呢?”

  他撇撇嘴。“原来你这么能跳舞,游戏环节被你整成了竞赛单元。”

  “我们就是在角逐。”

  “做我的演唱会嘉宾。”

  “给你伴舞?”

  “我给你伴舞。”

  “我不会唱歌。”

  “我们一起跳舞,探戈伦巴恰恰鬼步LockingBreaking芭蕾华尔兹,想跳什么?”

  “我没那么专业。”

  “我也是业余的。支持一下。”

  “我想想。”

  “生日给你搞个家宴怎么样?叫些闺蜜基友,庖人张掌勺,各人人模狗样地吃顿饭,最后谁也走不了。”

  “谁也走不了?”

  “《泯灭天使》,我们也来一版,怎么样?”

  他的热情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不管她怎么拍怎么踩新点子又会冒出来,活蹦乱跳地让她又爱又恨。沈歆发现自己不能完全享受这份迁就,也许因为他不是她的第一志愿。“庖人张是谁?”

  “美食作家,你不知道?”

  “我不关注美食。”

  “我偶然搜到的。你可以关注他的微博,看着很有食欲,心情会好。我们按他的recipe做长寿面,给我妈。”

  “你和他?”

  “他想做满汉全席,我说咱们没那本事,而且不用化。”

  “你也可以给我做点什么,家宴就算了。”

  “饶了我吧,做碗面都跟打仗一样,厨房不是我的世界。”

  “我们都不会做饭结婚了吃什么?”

  “那也不能因为都不会做饭就不结婚。”

  “你不想为我花时间。”

  “我想把完美的给你。”

  “给你妈的就可以不完美了?”

  “你想吃什么?”

  “给我个惊喜。”

  “成,不会做饭的男人不是好丈夫。”

  话里似乎带刺,也许是她太想听到他的自我。有时候她觉得他在演戏,有时候她又能感应他对她的依赖,两者其实并不矛盾,矛盾的是他们对相互的定位。只有一小我私家能满足她的心,自从知道那小我私家分手以后她对现任有了新的要求,她要他果真透明,要他耍耍性子说说坏话发发脾气,他总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她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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