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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一步成诗

第一百零一章 天造地设 一对壁人

水浒之一步成诗 江上月光 2214 2022-12-19 20:18:00

  自从武大郎死了之后,清河县里又有几人不知道潘金莲去天汉桥边过上了锦衣玉食、金山银山的好日子?

  任凭王婆掰着指头盘算权衡今日有谁会登门造访,晾她料想不到竟会是潘金莲来。

  潘金莲现如今究竟已然飞上枝头变凤凰,真真正正的今非昔比。

  王婆一番热情招待武、潘二人,双眼目光始终无法在潘金莲身上移开。

  双眼目光清清楚楚看着的,且不说潘金莲这妇人身上的一件锦袄值几多银两。

  单说她双脚之上穿着的一对锦袜,置β也是她和她儿子王潮一月花销之总和。

  潘金莲问她:“谊母近来可好?”

  王婆受宠若惊,连连颔首:“好是好,可就是烦心事不停,扰得我凭空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潘金莲花容失色,道:“啊?老……老了十岁?”

  王婆自惭形秽,禁不住颤笑着对武松说:“武都头您说,老婆子我本就已经老成这副品德了,眼下又老了十岁,岂不是可以直接躺棺材里面等死了?”

  武松眼见王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样子,不住颤笑。

  武、潘二人齐齐落座,潘金莲道:“谊母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了也就是,我官人可以为你解决。”

  便在这时,一条肚满肠肥的彪形大汉从二楼走下来。

  此人不停咳嗽着,摇摇晃晃走到橱柜前,取出一盆大饼和大葱,拿了一碟香酱,唉声叹气地回去了。

  王婆将切好的点心端上来了,用手指了指这大汉,没精打彩地摇头道:“我儿子王潮,娘子你还记得吧?”

  “前阵子,王潮从临清城的三水渠回来,唉!他在外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连一两银都没给我带回来,反倒还落了一身劳累病。”

  “我这茶坊一天到晚就挣那么几钱碎银,靠什么养着他?”

  “他十二岁便外出谋生了,现如今十七岁回来了,以后仗着什么维生?唉!大过年的,我提这个干什么。”

  潘金莲一怔,伸脱手来比划着,急声道:“他……他就是那个小孩儿?”

  王婆坐至武、潘二人面前,轻轻颔首道:“就是他,我儿子王潮。”

  潘金莲不禁是心生叹息,宽慰王婆道:“这孩子上次回来都已是好几年前了,那时这孩子面黄肌瘦个子矮小,却不想都已长这么大了。”

  “也无妨,这孩子现如今既已长大成人,也是时候让他出去抛头露面打天下了,多挣些银子,想来,他在咱县里混出小我私家样来应是不难。”

  王婆撇了撇嘴,道:“难,难得很!这王潮不争气,身无所长又无半两银,干什么都不行,这还指望着老婆子我的这间小小茶坊为他结婚娶妻呢!”

  潘金莲也是替王婆感应绝望,满脸苦笑着看向武松。

  武松念在潘金莲住这紫石街已有些年头,对这些街坊们颇有些情感。

  于是便说:“不如这样,你让这孩子随我去县衙里,我随随便便给他个士兵当一当,或者爽性直接送进户房里当差做事。”

  潘金莲将手搭放在王婆肩上,问道:“谊母,您意下如何?”

  王婆先是拜谢了武松,老实隧道:“武都头,您神通盖世名震清河,倘若我儿认真是那样子的人物,我还犹疑个什么了。”

  “嘿嘿!就他啊?照旧算了吧,就他这块臭肉,还能登得上那风雅之堂了?”

  “说实在的,他不给我丢人现眼那都已算是他爹在天之灵保佑了。”

  武松和潘金莲相望一眼,纷纷摇头苦笑。

  刚刚王潮在楼上就已听见有一阵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风铃般的女子声音。

  下楼去拿大饼卷大葱时,也欠美意思转头去看。

  现在他回到二楼房内,坐在窗前,将窗子嵌开了点缝,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坐在楼下的潘金莲。

  他年幼之时曾见过两次潘金莲,认真对这妇人心生喜欢之情!

  眼下见这妇人应当已是发达了,穿金戴银,金枝玉叶,于是他便更感自卑。

  他透过窗缝,眼睁睁瞧见潘金莲翘起二郎腿,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一对白如皓玉般的玉臂来。

  一时间馋的他连吞口水,七魂六窍险些都已经飞到楼下去了。

  定睛瞧着这妇人双脚之上的那一对锦袜,料想鞋内该是香气弥漫,汗香扑鼻。

  他不禁是打了个激灵,快速将手伸进怀内。

  脑海里浮想联翩,尽是这妇人与那个叫做武松的男子你侬我侬的热烈局面。

  过不多时,这王潮好了,他快步走到脸盆前净了把手。

  疾速跑回到窗前,继续直勾勾地盯着这妇人。

  耳听得这妇人与那个叫做武松的男子打情骂俏,眼见这武松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来,递给他娘王婆。

  他娘王婆受宠若惊,连连朝着这武松致谢,嘴上不住地说着:“依着老身来看,武都头和金莲小娘子本就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一般的一对壁人。”

  “嘿嘿!武大郎死得其所啊,老身便借着这杯茶,祝你二人亲事美满,白头偕老。”

  这武松极为豪爽大气,端起茶来,一饮而尽,一口喝光之后,还将空了的茶杯递给王婆来看。

  一把搂住潘金莲,潘金莲依偎在他怀里娇笑不止。

  王潮他眼见此情之境,生无可恋地斜眼看了看这间寒酸陋室。

  再低头看了眼他自己的这一身赘肉,双手用力在这张貌寝的面庞上按了两把。

  许是触景伤情,王潮想起这些年以来在外的种种辛酸遭遇,堂堂七尺男儿,一时间竟是泪如雨下。

  心中想道:老天爷啊,让我死了吧,否则便下了凡尘来,救救我。

  我为什么不是这个武松?

  坐在金莲小娘身旁的这个男子为何不能是我?

  为何?为何?

  他眼睁睁瞧着武松和潘金莲二人郎才女貌鹿车共挽,眼见武松搂着貌美如花的潘金莲着实是倍享荣光。

  心中生妒那是不假,但更多的却是哀怨。

  怨天怨地,怨爹怨娘,不得解脱。

  心下盘算主意,待会儿他二人走了之后可得好好问问娘。

  这个叫做武松的英俊男子是做什么的,一月挣得几多银两?

  可得好好问问娘,到底是何等人物才气够享有这金莲小娘?

  唉,唉,唉,要否则……要否则照旧而已吧!

  问个什么劲了,自己是那样的吗?

  所以照旧而已吧,对吧?

  砭骨寒风吹得屋檐下的灯笼四下摇晃,在这萧瑟冬日里,连阳光都无处可藏。

  阴沉苍穹之下,各处白雪严实笼罩,伤透了人世间的每一个断肠人。

  这岁月,这风霜,那青春,那从前。

  看官,明日再继续于此相聚,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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