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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重走芙蓉镇(二)

散文诗歌 春江夜雨 1452 2023-04-20 08:59:13

  散文《重走芙蓉镇》(二)

  作者:春江夜雨

  汤某生热情的将我迎入客厅里坐,泡茶拿烟。

  我是第一次见到了汤某秀的爱人,(汤某生的母亲)她是一九七四年与汤某秀结婚的,结婚那年汤某秀三十岁。婚后养育了两儿一女,现在都已立室立业。

  待我坐定,汤某生给他的伯母(我的表姐)电话见告我的到来,表姐对于我五十六年后,远道特地来看望她,实属感应意外而无比惊讶,然后付托汤某生尽快送我去她的家。

  汤某生和爱人用自家小车送我去县城,在县城的新城区,他商铺正劈面的一家酒楼,汤某生盛情地招待了我。

  饭后,汤某生将车开到了老城区原县城一中的大院里,指了指那栋教学楼,这就是他大伯(汤某龙)生前教书的地方。然后又带我去看了校门左侧我表姐开办的幼儿园。因为是星期日,幼儿园的大门是锁着的,只能在门外看见园内的结构,这是一幢四底四上的两层楼房,另有园外两侧的两套衡宇,全是表姐的房产。

  表姐不住在园区,她是住在另一个小区。除了周六周日她不来幼儿园,周一至周五是早来晚归,用饭也都是在幼儿园的食堂里就餐。

  离开了幼儿园,汤某生将车开到了我表姐居住小区的楼下。

  在某单元的二楼,表姐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仔细端详着表姐,险些是认不出了。霎那间,我心中五十六年前表姐的模样,一瞬间彻底改变。我的脑海里,重复回放着表姐二十二岁时青春靓丽的样子。我知道再过几年,她就是八十岁的人了。面前的表姐,虽然青春不在,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态。

  汤某生没有进门,因为他很忙,只是站在门口与他伯母说了几句话,就与我告辞了。临别他一再嘱咐我要多住几天,并说由他招待。

  表姐只有一小我私家在家,她所居住的那套屋子一百三十多个平方,是她女儿买给她居住的。

  闲聊中得知,表姐有两儿一女,其中小儿子和小女儿在省城,大儿子在某市,都已立室,各有事业。

  整整的一个下午,我们聊起了五十六年以来相互的经历,历经的苦难,相互的许多辛酸,更有那些难与人言的委屈。

  她说起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已经年近百岁,仍然健在。一九八几年以后,两岸可以来往,她的父亲一小我私家回来过频频,伉俪、父女终于得以相见。

  她的父亲在中央电台事情,一九四九年去了台湾,在台湾那边厥后娶妻生子,有了两儿一女,划分留学美国和英国,现在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说起了她的母亲,从她的父亲离开大陆以后,从二十多岁一直守寡,决不再醮。纵然是在下放后那段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她也绝不动摇。她的母亲历尽艰辛,不光把两个女儿养大成人,还要赡养年迈的婆婆(我表姐的奶奶),直至九十二岁仙逝。

  说起她的妹妹(我称谓小表姐),她是一九七八年才被招工。她的母亲一九八一年才得以回城。

  小表姐现在的晚年也生活得很好,她是从文化部门退休的。她有一儿两女,大儿子是本市某事业单元的书记,媳妇在合肥教书。两个女儿,小女儿和小女婿在本市,大女儿和大女婿在合肥。两个女儿和女婿都在体制内事情。

  令表姐欣慰的是,苦难的日子终于已往了,现在一切都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她说前些年,她历任过几届县政协委员。时光荏苒,岁月急遽,只是叹息这人生如梦。

  表姐联系了旅社,部署了晚餐,但我坚持要回到新城车站四周的旅店,我不愿意让她麻烦。

  她再三挽留,见我实在要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香烟让我带上,拉扯了半天,我始终没要。

  我们相互留下了电话号码,表姐陪同我下楼打滴到车站四周的旅馆。旅馆的老板娘碰巧又是枞阳人,见是老乡,住宿费打了七折。

  一九六八年底,表姐家和我家是同年同月同下放,而且下放在同一个公社同一个大队,相相互隔只有五六里路。

  记得下放的第二年,一九六九年春节事后的正月初几,虽然那时候表姐一家也很困难,但她仍然带了礼物来看望我的怙恃。那一次是我与表姐五十年前最后的一次晤面。自从我招工以后,我与两个表姐便天各一方,杳无音信。

  我招工后的第二年,听母亲对我说过,大表姐又去了芙蓉镇,小表姐还在乡下。我因忙于事情,一直腾不出时间去寻找和看望她们一家。

  我退休后,很想去看望她们,厥后又因为三年疫情,一直未能成行。

  横跨半个多世纪,五十六年后,我重走芙蓉镇,与阔别五十六年的大表姐再次重逢,了却了我余生的一个心愿。去时我担忧能不能找到她,所以我没有带任何礼物。现在有了联系,对于她对我的膏泽,我会终生不忘。

  刚刚通了电话,她说,过几天她和她的子女们要来看我。待她回到桐城的那一天,我将会与她再次相聚。

  写于二0二三年四月十九日

春江夜雨

人生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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