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据季商最开始的部署,今天原来应该是见完陆离之后再去找昙迁了解有关埋骨地的信息的,但很巧,他在前一天晚上见过了陈呜蜩,从她那里获取到了信息。
所以,昙迁见与不见就不再重要了。
不外,他照旧去了栖霞寺,把一开始说好的驱虫骨笛交给了昙迁,这让对方的脸色悦目了许多。
----他还以为季商又要像上次一样把这玩意儿黑了呢。
“你如果另有此外用不上的工具,也可以全部拿给我,我想措施帮你卖掉。”
收下驱虫骨笛的昙迁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气感受到季商确实跟他是盟友。
听到他的话,季商思索了片刻,最终照旧摇了摇头。
现在他手里的工具,除了牢固会用上的送殡伞、上吊绳和他一直戴着的墓鬼戒指之外,蝗母已经没了,骨牌刚得手,肯定不会给别人。
穄米种子哪怕给昙迁他也用不上,还不如自己用。
亏心人皮虽然有副作用,但用处同样很大,自己不行能拿来换自己并不算缺的钱。
陪嫁侍女的落红手帕,这玩意儿搞欠好有大用处,也得留着。
那唯一剩下的一件工具,就只有猫虎神留下的血污指甲了。
不外相比直接卖给昙迁,他更倾向于......让他们代工?
想到这里,季商话锋一转说道:
“能卖的工具没有,不外我这有点工具,想让你代工一下。”
说着,他放下网球包,翻出一大堆工具后,从里面找出了猫虎神的血污指甲。
昙迁看着这满地的装备,叹息地说道:
“你还真够富足的.......这一背包的工具,随便一样就够许多人找一辈子了。”
“那不至于,起码这个打火机煤油我家楼下超市就有卖。”
“.......我说的是这玩意儿吗?”
昙迁无奈地接过季商递过来的指甲,眉头一挑,继续说道:
“猫虎神的遗留物啊,也是好工具.......这工具上次泛起起码是四百多年前了,据说是被一个香骨人拿到,就靠这一件工具,他那一族人都发达了。”
“关内的小墓险些都被他们挖了个遍,如果不是他们野心上来了去动王侯墓,预计到今天都另有传承。”
“不外现在也没断......”
季商好奇地听昙迁讲起跟鬼神有关的秘辛,顺着他的话头问道:
“为什么挖不了王侯墓?”
“那不明摆着的吗?盗小墓,最大的威胁是魑魅魍魉,有猫虎神的指甲在,随便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到了王侯以上,机关、毒气、落石滚木什么都来了,他们哪应付得过来?”
“他们倒也得手了两次,不外厥后失误了一次,险些全军淹没了。”
“也有说他们是在墓里撞见了翁仲的----那是墓神,纪录很少,我只知道它神骨重量或许是两分左右。”
“横竖我是不信这说法的,两分的神骨,他们有猫虎神的指甲,哪怕招架不外来,全军淹没也不至于。”
季商若有所思所在颔首,对这指甲的战斗力也有了开端的认识。
如果跟昙迁说的一样,那这帮盗墓贼预计最后照旧死在了机关上。
“那你说现在传承也没断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一支不是并入到所谓的北派里面去了吗?什么摸金校尉之类的,其实也就是个好听的名头.......不外他们确实也另有点积蕴,起码这两年我没听说开墓开出大事了。”
“......盗墓是犯罪的。”
“我也没说他们不犯罪,只是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好了,不空话了,你想怎改?”
季商略一沉吟,开口回覆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给它改成金刚狼的爪子,最好是能自动伸缩的。”
按他的想法,这指甲一共6只,每只都有接近20厘米长,真改成爪子的话难度应该不大。
“......我再给你镀一层艾德曼合金怎么样?”
“做不了吗?”
季商听出了他话里的讥笑,失望地问道。
“......你要说非得做,那肯定也是能做出来的,究竟也就是简朴的机械结构而已。”
“但是你听我一句劝,这种花里胡哨的工具真的没有须要。”
“你打的是鬼神,不是人,也险些不行能遇到互殴反抗的场景----一般都是实体打灵体,真遇到鬼神也有实体的,你不如拎个油锯。”
“好想法!”
季商伸出了大拇指。
“......这只是举个例子。我的意思是,没须要搞那么庞大,我找个雷击木给你做个柄,再让师傅给你篆一个杀鬼咒,基本就差不多了----杀鬼咒你都可以免了,横竖东极青华界的鬼神早晚也要跟你过不去的。”
“那你意思是,你就卖力给指甲装个柄?那我自己来也行啊!”
昙迁斜了季商一眼,问道:
“你会用角磨机吗?会用电钻吗?”
“......行,那你尽快吧。”
“明天来拿,正好雷击木有现成的,花不了几多时间。”
季商颔首应允,两人又随口聊了两句,他便告辞离去。
等他回抵家里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刚坐下准备点个外卖,手机上跳出了林清和的消息。
这次是好消息。
她通过了民宗办的审核,之后会随着陈呜蜩做事。
对她来说,这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了。
究竟,亲眼见过鬼神、甚至差点被鬼神杀死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在同类中去寻找宁静感。
无论是之前她抱季商的大腿,照旧现在加入民宗办,从逻辑上都是一样的。
林清和发了一大堆谢谢的话,约了季商到小区四周吃晚饭,季商欠好推辞,也只能同意。
再次出门,月亮已经从西边升了起来。
淡蓝的、透亮的、温和的月亮。
跟季商视线里的另一个月亮完全差异。
是的,现在在他眼中,有两个月亮。
他叹了口气,驱散掉心里的庞杂的想法。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这一切就会有一个结果。
那个叫“霒蚀君”的魇魅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又计划用什么方式跟自己相同,很快就会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