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客上门
小僧人静静的看着老僧人消失的背影。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有的时候总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这些话很是玄妙。
每次自己追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师父总是笑而不语。
反而说自己佛缘深厚，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然而时间一天天已往，他总是不能体会其中的意思。
小僧人挠了挠脑袋。
幸好他天性豁达，并不会钻牛角尖。
既然师父总说会有一天明白的，那自己就等这一天的到来吧！
想到这里，小僧人笑了。
他抬起目光，看着大殿之中佛祖的金身。
起身行礼。
“修缘失礼之处，还望佛祖莫怪！”
说完，想起什么，转身急急遽的出了大殿。
回到自己的小屋，小僧人的目光定格在了小狐狸酣睡的位置。
然而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小僧人莫名的有点失落。
不外此时一股花香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僧人用力的嗅了嗅。
“奇怪，哪来的花香，好香啊！”
嘀咕完，小僧人举起自己的衣袖，嗅了嗅。
嗯？只有皂角清新的气息。
小僧人又来到小狐狸睡着的位置，闻了闻。
虽然也有淡淡的花香，但是明显和充满房间气味的花香差异。
小僧人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不外疑惑很快散去。
小狐狸的离开，小僧人习以为常。
今日的作业也不敢懈怠。
小僧人照例来到大殿旁的空地，一板一眼的打起了长拳。
这是师父教给他的，目的是为了锻炼躯体。
和早诵差异，对于练习长拳，小僧人很是专注。
正专注打着长拳的小僧人，没有注意到，常年不见人影进来的大门口，此时来了一位访客。
这是一位妇人。
她的面色很是苍白。
微微兴起的肚子，预示着她是一位产妇。
长喘的气息，终于引起了小僧人的注意。
小僧人惊愕的转身，他以为师父提早回来了。
待看清来人，小僧人神色审察一番之后，目光微促。
两步上前，小僧人学着自己师父的样子行礼，“施主，有礼了！”
妇人也没有想到，进来寺庙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一个小僧人。
不外小僧人面色很是和善，让妇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好感。
“小僧人，你师父呢？”
妇人知道，村子四周有一座寺庙。
庙里住着一老一小两个僧人。
从未接待过香客的修缘，被妇人的发问愣了一下。
随后修缘解释道：“我师父外出化缘了！”
“是这样啊！”夫人的语气之中透漏出浓浓的失望。
“施主，您是有什么事？”
妇人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突然，她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然后一声痛哼从妇人的嘴里发出。
“啊……”
修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即将跌倒的妇人。
“施主，你怎么了！”
“疼……我肚子疼……”
看着妇人说话断断续续，修缘也顾不得，立即抱起妇人。
“我送你找医生！”
妇人一把捏住修缘衣服的一角。
“不……不用！我想在这里等你师父！”
修缘停下脚步。
惊奇的看着妇人。
夫人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语，只见她张了张嘴。
最后却照旧没有说出口。
不外这时，妇人的疼痛明显减轻。
“我好受点了，先放我下来！”
修缘放下了妇人，然后搀扶着她走进了大殿。
刚一进去大殿，妇人的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这不由的让妇人露出了几分惊疑的神色。
而修缘，看着默不作声的妇人，颇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哪里。
这座破落的小庙，自从他影象起，就从未有过香客上门。
这照旧第一次，以至于修缘都不知道该跟香客说些什么。
不外妇人似乎也没有太多力气说话，只见她攻克了修缘恒久早诵的蒲团，目光盯着佛祖金身。
修缘目光顺着看了已往，发现今日的佛祖金身并未与前几日的有什么区别。
随后修缘的目光定格在了妇人的肚子上。
微不行查的再次皱眉。
他总觉得，妇人的肚子很不寻常。
虽然，不是妊娠的原因。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从妇人的肚子里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气息。
两人缄默沉静。
就在修缘犹豫着要不要打破这种缄默沉静的时候，妇人再次痛哼起来。
修缘立马上前。
“施主，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欠好的事情？”
小僧人的发问，让强忍着疼痛的妇人转过头。
她看到了小僧人的目光注视向了自己的肚子。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妇人询问道。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那里有什么工具！”
听到修缘的话，妇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只见她一把抓住修缘的手，“师父，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被捏的手痛的修缘，没有撇开妇人的手。
带着几分温和的语气，修缘说道：“您先说说，您遇到了什么事情！”
妇人缄默沉静了片刻之后说道：“事情大提要从五个月前开始！”
“其时我和我丈夫正陶醉在妊娠的喜悦之中！”
“然后就在某一天的晚上……”
说打这里，妇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羞红。
“就在五月前的一天晚上，我梦到了和一只老鼠在做那事！”
“那事？”修缘的脸上满是疑惑。
看到小僧人一脸不解风情的样子，妇人露出了几分羞恼。
“就是……就是造人！”
话落，修缘的脸色变得比妇人还要通红。
“阿弥陀佛！”
修缘颂了声佛号。
也许是修缘的不谙世事，让妇人打开了心扉，这次妇人的讲述明显的连贯起来。
“从那之后，一连几天，我都梦见相同的梦！”
“我本以为这只是个梦！”
“但是随着肚子大了起来，我却总是感受到自己的肚子里怀的不是婴儿，而是一只老鼠！”
“啊……”修缘惊讶作声。
不外惊讶事后，修缘似乎有点认同妇人的话语。
否则为何自己从妇人肚子之中感受到一种不祥的气息。
此时修缘才明白，为何妇人要来找自己的师父。
不外让修缘疑惑的是，自己的师父有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修缘琢磨的时候，妇人的面色再次苍白起来。
“又……又来了！”
说着，妇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看着妇人难受的样子，修缘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让妇人不再难受，他从未学过相关的工具。
他唯一会的，就是长拳和诵经。
诵经？
修缘的脑海之中划过这个念头。
他曾记得师父说过，自己每日诵读的经文，有静心凝神的效果。
也不知道平日诵读的经文对妇人有没有效果？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每日的早诵修缘总是搪塞，但是经文他却记的一清二楚。
一手握着妇人的手，一手抵在妇人的肚子。
修缘闭目，低声吟诵经文。
随着吟诵，妇人痛苦的声音明显下降了许多。
有用！
这是修缘的判断。
他越发的虔诚吟诵。
比平日里越发用心。
甚至修缘感受到，妇人肚子里不祥的气息微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