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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脑子有那个大病

261章 怎么酿成这样

她家上神脑子有那个大病 木子仙君 4003 2023-04-09 06:00:00

  她说了许多几何许多几何话,许多颜汐浅都没有记着,但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却记得清清楚楚。

  程言言说:“浅浅,我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丢下我。”

  颜汐浅收回思绪,程言言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卿晏辞将她的身子微微扶起,尔后从程言言手中接过琉璃粥碗,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喝。

  那粥水的味道很不错,是完全凭据颜汐浅的口味来的,唯独欠缺了一味辣子。

  自然这也是为了照顾颜汐浅如今病着,不能吃辛辣的工具。

  颜汐浅喝了两口,向程言言致谢,“姐姐,多谢你的粥。”

  程言言一怔,尔后抿着唇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只能为你做点微不足道的事。”

  看着她那双眼睛,颜汐浅心里有些酸涩。

  一小我私家,依赖着另外一小我私家。

  哪怕她做了些坏事,可是,作为被依赖被善待被希冀的那小我私家,如何能狠下心来做些什么?

  颜汐浅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从前,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对和错。

  可这几年来,她似乎慢慢长大了,对身边的一切也有了纷歧样的看法。

  世间万物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是对错明显的。

  这样的世界里,她不知道如何评判和治罪。

  良久,颜汐浅一掌握住程言言的手,轻轻的拉了拉她,“姐姐,坐!”

  程言言顺势坐在她外沿的卧榻上,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颜汐浅徐徐摇了摇头,道:“没事了已经,只是有点累,没什么力气,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恢复的,你放心吧!”

  程言言像是释怀般的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她在水荫殿里坐了不多久,便很识趣的离开了。

  卿晏辞看着那人将房门关上,问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他将视线转移到颜汐浅脸上,看到她带着几分笑意摇了摇头。

  这倒是让卿晏辞一怔,有些惊奇。

  原本明明两人都对程言言有所怀疑的,怎么她今日反而摇头了呢?

  看他那副有点傻愣愣的心情,颜汐浅只觉得有点可笑,没忍住,低笑了几声。

  少年耳朵有点红,每次听她这么笑,都有一种很欠好的预感。

  卿晏辞问道:“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颜汐浅仍旧摇头,伸手抚了抚少年白皙细腻的面颊,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傻得可爱。”

  少年有些无奈,“我同你说正经事呢!”

  颜汐浅却说:“伉俪间的俏皮话也是正经事。”

  卿晏辞不再跟她反驳,只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体内有一股很差池劲的气,像是某种瘴,此番你晕厥,多数和那工具有关。”

  一听这话,颜汐浅挑眉道:“你不是说,是你的问题?”

  少年马上红了脸,道:“医仙那点修为,自然是探查不出来的。再说我以往也没少……不行能只有这一个原因!”

  难得的,颜汐浅倒是没有逗弄他,而是垂着眸子深思了起来。

  片刻,卿晏辞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问道:“是不是想起什么差池劲的地方来了?”

  颜汐浅握住他的手,在唇边吻了吻,道:“没有。”

  虽然卿晏辞对她的这个回覆有些失望,但对于那个轻轻的亲吻却是十分受用的。

  二者相抵,他也就不诉苦什么了。

  颜汐浅松开他的手,背靠着枕头,仰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

  她忽而问道:“晏辞,你说,真的有那种人会依赖一小我私家生存,如果没有那小我私家就活不下去吗?”

  其实她并不很明白,为什么程言言会这样。

  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善待过她吗?

  可那样……她曾经看待过许多女孩子,从未有一小我私家像程言言这般抱有奇怪的执念的。

  卿晏辞道:“虽然,如果最重要的人不在了,有的人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阿浅不是也说过,如果我当初吃了恢复修为的药死去,阿浅也会随我一起吗?”

  颜汐浅对上他的视线,喃喃道:“那纷歧样。”

  她爱他,是因为经历了磨难,愿意用生命相互纠葛。

  可这和程言言是差异的。

  平心而论,虽然颜汐浅曾经恻隐她,善待她,可其中另有一部门原因是……她是程江海的女儿,她不得不那么做。

  颜汐浅想着,自己并非完全真心真意,不应被冠以这样的依赖。

  卿晏辞看出了她的差池劲,也约莫猜到了什么,“所以……她果真是把你当成希望了,对差池?”

  他的话,让颜汐浅怔了一怔,苦笑道:“果真,什么都瞒不外你,不得不说,有时候,你真是个智慧的傻子!”

  卿晏辞也被她这话逗笑了,“那我倒是特别,又智慧,又傻?”

  两人笑了一阵儿,颜汐浅才说回正经事,“我想她也并非是想和你兄长有什么关连,也并非是故意要害染星。她只是把我当成唯一的妹妹,也希望她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卿晏辞嗯了一声,又道:“不外,她现在会针对嫂子,日后难保不会针对我。”

  是了,对于颜汐浅来说,最重要的人基础不是什么萧染星,而是卿晏辞!

  颜汐浅缄默沉静了一会儿,照旧摇了摇头,道:“她曾经说过希望和我嫁在同一个地方,日后能长恒久久的来往,我想,她并不是想独占我,只是想在姐妹情谊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思来想去,颜汐浅照旧觉得有些无奈,“看来在友情里,也是需要一夫一妻制的,不能三心二意。”

  卿晏辞笑了下,道:“很少有人如她这般执拗。”

  颜汐浅却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也许是我的问题。”

  她的朋友多,是因为她从小到多数是无忧无虑的,从来没有过需要依靠别人的时候。

  惶遽然,颜汐浅想起了萧染星说的那些话。

  或许,她在友情里真的不是个及格的朋友。

  如果不能设身处地的去为对方着想,或多或少总会伤害到对方。

  卿晏辞看她又入迷,便问:“在想什么?”

  颜汐浅收回思绪,看着卿晏辞的那张脸,道:“那日染星同我说了好些话,让我觉得有些……”

  她缄默沉静了下来。

  不知道该说是生气照旧惆怅,亦或者是愧疚。

  卿晏辞道:“我听程言言说起过一些,你们打骂了是吗?”

  颜汐浅知道仅仅是打骂二字不足以形容她和萧染星之间的问题,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卿晏辞说明,只能点了颔首。

  卿晏辞搂过她的腰,把人抱在怀里,道:“愿意说给我听听吗?”

  他虽然很想知道,但照旧善解人意的问她。

  颜汐浅缄默沉静了片刻,照旧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说给卿晏辞听。

  而将一切听完的卿晏辞只说叹了一句,“看样子,女孩子们之间的情感,远比我想象的要庞大许多。”

  颜汐浅笑了笑,道:“是啊,是很庞大,但是也很纯澈爽性,不是吗?”

  那人只是点了颔首,道:“说到底,只是因为两小我私家的关系差池等,才会生出这样的矛盾。我想你们这么多年的情感,如今嫂子只是生产之后一直有些焦虑,才会如此的。”

  虽然,颜汐浅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问题是切切实实的存在了,她认为需要解决。

  颜汐浅握着卿晏辞的手,在自己掌心里把玩,“我从来没有想过萧染星的感受,或许,我真的不是个称职的朋友,这么多年,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卿晏辞却道:“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日后多多留心就是了。”

  他又说了好些话开导她,颜汐浅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而从崇华宫回到天君殿的萧染星,如同疯了似的在殿中砸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儿。

  侍女们被吓得瑟瑟发抖,纷纷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搅扰。

  已经有人前去禀报给天君陛下了。

  卿揽月听到这些事,更是焦头烂额。

  刚刚卿晏辞才从天君殿里离开,说是颜汐浅晕了已往,如今萧染星又开始闹了起来。

  卿揽月只觉得自己身陷囹圄,不知所措。

  他双手捂着额头,道:“我知道了。”

  卿揽月冷静了片刻,便动身前往成绣殿。

  成绣殿里劈里啪啦的生硬还在继续,像是没完没了似的。

  卿揽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其余几个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等到仙子们都走了,卿揽月这才推门进屋。

  就在他进门的一刹那,一枚瓷制的茶碗被扔了过来,就这么擦着卿揽月的额头飞了已往,重重的砸在房门上。

  卿揽月的视线在那碎裂开来的瓷碗上停留了片刻,在将视线转移到萧染星身上。

  那人一见他回来,便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卿揽月:“……”

  一次一次的质问,即便卿揽月是个脾性再怎么好的人,也是要被磨掉耐心的。

  他无奈又无力,只慰藉道:“别多想了,染染,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我们有什么事,慢慢说。”

  说着,卿揽月便去搀扶萧染星,想将人扶到卧榻上坐一会儿。

  可萧染星却狠狠的甩开他的手,道:“别碰我,脏!”

  卿揽月眉头紧了紧,被甩开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染染!”他无奈的喊她。

  萧染星却含着泪,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近乎于咆哮似的说着:“别叫我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叫我?”

  卿揽月一只手扶着额头,一面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染星摇着头说:“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卿揽月是真真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讲话,心里更是极重地要命。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卿揽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听说,颜汐浅晕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他原本是想着或许有这么一件事来转移萧染星的注意力,她就没有心思多想了。

  可却没想到这番话更是点燃了萧染星的怒火,她冷笑着退却,绣鞋踩在地上碎裂的琉璃瓷片上,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

  “她活该,那是她活该!你!她!你们和程言言都是一伙的,都是一伙的!”

  卿揽月眉头越发皱紧了,“染染,你……”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能说得出口,只能说出一句,“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萧染星癫狂似的笑了起来,道:“我和她是朋友?从来都不是!若不是因为她能呵护我,我怎么会和她做朋友?如果不是因为在她身边能见识更好的人,我怎么会留在她身边?”

  如果两小我私家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主仆的关系,倒也而已。

  可偏偏不是这样。

  颜汐浅对她和此外侍女差异,一开始就差异。

  虽然是个侍女的身份,可什么好工具她没见过,什么好物件儿她没用过?

  明明和颜汐浅是差不多的待遇,怎得她就是金枝玉叶,自己就是一滩烂泥?

  颜汐浅有的,她也要有,这样才算公正,才算真的朋友。

  她多幸运啊,嫁给了天君陛下,成了颜汐浅的嫂子。

  堂堂正正的压了她一头。

  这样才好,这样才公正。

  这样,她才气心平气和的和她讲什么姐妹友情。

  卿揽月只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明明她是最温柔的那一个,切合自己对未来朋友的所有理想。

  他费尽千辛万苦娶了她,到如今,却是这样一幅光景。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卿揽月并不认为自己娶萧染星,娶得有错,只是觉得自己不应再娶程言言,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娶亲。

  但一切都因为这一个名义,都变了,全都变了。

  卿揽月无力的退却了一步,身子贴在厚重的房门上。

  或许只有这样才气够支撑住他随时有可能倒下来的身体。

  “你怎么酿成了现在这样?”他低声喃喃着问。

  萧染星仍旧笑着,“怎么,你现在才知道吗?忏悔了?我原本就是这样一小我私家,如果不是为了接近你,不是为了吸引你,我才不会学那些害我的手,起了一层又一层水泡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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