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巴奥盖娅星球
“接待您的再次到来，人类先驱者。”
神秘信号翻译过来的内容令李文渊心头微微一惊。
从源头来判断，这道信号就是来自那棵不起眼的小树。
但这样的内容无疑让李文渊燃起了相当水平的好奇。
自从穿越过来，他还从未见到其他文明提起过“人类”的存在。
这让他一度以为人类的历史是否已经在银河中消亡了，遗留的只剩下种种古老的遗迹。
但眼前的未知生命却直接将他称为了“人类先驱者”，好奇之余，他也充满了浓厚的疑惑和戒备。
他从未袒露过自己的“意识”，为什么他会被认为是“人类”呢？
于是李文渊思虑了一阵，决定将“机械智能”的情况饰演下去。
他用相同的信号回复道：
“……检测到要害词：‘人类’，监护矩阵已接管本系统。”
“外交协议已启动，会话窗口将连续360秒。”
“请说明你们的来意。”
听到这种奇怪回覆对方明显发生了相当水平的疑惑，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进行回复。
为此李文渊在60秒事后发出了第二道信息：
“会话窗口关闭剩余时间：300秒。”
“依照失落监护协议，监护矩阵将于会话窗口关闭后进行‘亲和度’判定，‘敌意者’将受到警戒。”
“请说明你们的来意。”
倒计时带来的紧迫以及言语中的机械感也让对方陷入了思虑。
最终在李文渊准备第三次发送信息时，他收到了一个疑问：
“……我们能先知道，您和‘人类’是什么关系吗？”
听到这样回覆的李文渊悄悄松了口气，看样子他这“机械智能”的饰演确实乐成让对方将他和“人类”疏散开了，如此的话在接下来的对话中他应该能够利用这种优势获得更多的信息。
而且从语气来看，对方并不是对人类怀有敌意的存在，甚至还保有某种水平的崇敬，否则不会在李文渊体现得并不像“人”时有些不愿说话，似乎是不想透露人类的信息。
于是他继续机械地回覆道：“监护矩阵卖力维持人类失落星球的正常运转。”
既然乐成骗到了对方，那接下来他就要体现得和人类有十分密切的关系，这样才方便对方敞开心扉。
果不其然，那个神秘存在在这之后明显放松了许多，为了不浪费“会话窗口”的剩余时间，连信号通报的频率都快了不少。
“我是‘巴奥’，或者说，‘我们’是巴奥。这个词用人类语言来理解的话意思是‘生命的秘密’。”
“我们类似于蜂巢思维文明。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个体都是这个庞大思维的一部门，包罗种种动物、植物、真菌，甚至……无机物。”
“死亡在这里并不存在，因为我们的意识已经交织在一起，有机体的消亡只是让生命以另一种方式生活，无机物将同样承载我们的意识。”
名为巴奥的存在通报过来的信息令李文渊有些云里雾里，但明面上他依旧保持着机械智能习用的缄默沉静。
“也因此，我们纪录了一个来自久远的故事。”
“那是我们围绕这里的恒星旋转至少一千万个周期前的事了。”
“那时我们还没有降生意识，这颗星球还处在朦胧的杂乱之中，所有生命都在为生存而相互争斗。”
“但是有一位先驱者来到了这里，终结了这一切。”
“他将自身‘溶解’在了这里的大地之中，他的神经脉络演化成了现在遍布大地的根茎。”
“这种庞大的结构令‘我们’降生了意识，也让我们明白争斗是毫无意义的。”
“于是我们摒弃了一切前嫌，将这里革新成了我们希望的模样。”
“现在我们正在努力让海洋也融入我们的意识，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而通过对我们历史的回溯，我们了解到了那位‘先驱者’的一部门知识。”
“我们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但我们知道他将自己称为‘人类’。”
“我们一直纪念着这位先驱者的膏泽，也因此我们想要实验让他的意识苏醒。”
“您之前见过的那座‘雕像’就是我们为他塑造的躯体，期待着他的归来。”
听完这一长串故事之后，李文渊明白了他们的来源，且得知了关于“人类先驱者”的线索。
但这一切都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于是李文渊在他专门用于纪录有关人类信息的档案上，给这个故事打了个问号。
而现在他还剩两个问题，其一是他想要知道巴奥是如何判断他是“人类”的？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数据化的意识，而且他这次出行并没有带上合成人。
连外貌都未曾确认的情况下，这名为巴奥的存在可是一上来就称谓他为“人类先驱者”。
总不行能是碰巧吧？
其二是人类在这里遗留了什么给他？
他是凭据遗迹里挖来的远古星图来到这里，本以为会有一座危险的遗迹供他探索，但现在在他眼前的很可能是一颗“有了意识”的星球。
那么让他来这里干什么呢？听巴奥讲一个故事吗？
李文渊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究竟巴奥的故事确实离奇，他甚至能感受到科研区划里的社会学研究样本正在疯狂上涨。
于是在左思右想之后，李文渊用机械智能特有的语调发出了“疑问”：
“……凭据失落监护协议，监护矩阵需要终止一切对人类文明的探查，并‘收容’人类遗落科技。”
“巴奥文明如何进行人类探查？”
“巴奥文明是否拥有相关科技？”
“请做出你们的回覆。”
这种酷寒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近人情，但对于“失落机械智能”来说却是再正常不外的说法。
而巴奥也似乎习惯了这种问法，为自己解释道：
“在漫长的生命当中，我们对‘时间流逝’的气息十分敏感。”
“在宇宙的距离下，我们并不能直接判断谁是人类，哪里有人类。”
“但时间流逝至今，人类那种‘古老’的气息应该相当明显，就连另外几个古老者与之相比也过于年轻。”
“因为您和人类是同一个时代的，是这种气息让我们发生了‘您也是人类’的误判。”
“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措施对人类文明进行探查。这样说，您能明白吗？”
你说这些谁懂啊？
李文渊很想这么说，但他还需要保持着“机械智能”的冷漠，并不能如此掉臂形象。
而且他心中隐隐有种感受，这或许又是一种“唯心”的力量。
紧接着，巴奥也没辜负他的期待，将可能是人类遗落在此的“科技”孝敬了出来。
“那位先驱者并没能留下什么，但是我们相信他来到此处启发我们一定是为了让我们完成某件事。”
“在已往漫长的思考中我们并没能理解先驱者的想法。但这一次见到您，我们认为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的任务。”
说着，大量更为庞大的信号瞬间从星球各处向科研飞船传来。
这一刻，似乎星球上的每一个个体都生存了知识的碎片，通过这种集中的方式，最终让李文渊能够获得某种“结果”。
【新的科技已添加至科技树】
这种神奇的要领让李文渊大为叹息，同时也让他打开了数据库中的科技树界面。
在灰蒙蒙的“8级科技”那一排，除了“天帷战舰”和“跃迁引擎”之外，又多了一个新的科技。
【巴奥——盖娅播种器】
【科技品级：8】
【介绍：通过这个蜂巢思维文明分享的理论与技术，我们也许可以将一颗星球革新为一种能够完美接收任何物种的特殊星球，所有的生命都能够宁静地生活在这里。这种星球我们将之命名为“盖娅星球”】
【可能科技：创世理论（0%）】
李文渊仔细观摩了一下这个科技，发现使用这个技术革新星球所需求的资源并不高，但是革新时间比力漫长，按星球的巨细和情况差异，最短10年，最长100年起步。
“虽然于现在的我而言没太多用处，但好歹是个8级科技，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他暂时相信了巴奥的说辞，究竟巴奥体现得实在太友善了，而且从始至终都未曾表露出一丝敌意。
但是他仍然将这个星系重新划归了重点星系当中，现在这个星球上还存在着许多秘密，他准备等以后有更强的实力和更好的探测方式之后再来探查。
于是他控制着科研飞船，留下了这样的信息后便离开了：
“……对话窗口已关闭。”
“凭据失落监护协议，巴奥文明的亲和度为：友善者。”
“谢谢你们的配合。”
在他离去后，巴奥所在的这颗星球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那艘坠落的海盗飞船已经不再冒烟，但它原来主人的处境也陷入了绝境。
那两名海盗被嵌在了一棵树中，看上去是和树融为了一体。
这里的树枝徐徐摇动，散播出了微弱的信号。
“……对这些外星来客的神经系统进行解析，也许能够资助我们理解我们身上的秘密，对苏醒‘先驱者’的意识应该也有所裨益。”
“……那么，还会有外来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