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偷袭受挫
那白色晶石相较于普通石头，稍稍晶润一些，它外貌略带晶莹，放在阳光下一照射，还能折射出悦目的五彩光斓。
乍一看去，更像是普通石头和水晶的结合体。
它的硬度，显然比普通石头要高一些，握在手中便有割手感。
张鹤龄虽叫不出这石头的名号，但心想它该不是什么稀奇物事，无非是二氧化硅的含量更高更精纯一些。
“取一些带回去！”
张鹤龄一声付托，那张俊取失事先准备好的麻袋，装了一大麻袋。
三人扛着麻袋，做贼般溜下了山坡，又赶车回了伯府。
原来，找到了矿石，张鹤龄已不再需要那王守仁了。
但这家伙似乎对自然科学很感兴趣，硬是要留在伯府，视察张鹤龄制玻璃的细节。
左右这是位先贤大哲，张鹤龄欠好拒绝。
便带着他到了那熔炼工坊里，开了炉子熔炼起来。
“伯爵大人这熔炼手法，倒比下官繁复了许多。”
“想来提炼出来的琉璃，也要晶莹纯透不少……”
王守仁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啧啧赞叹。
乍看下去，他倒像是在偷师学艺。
张鹤龄不与他盘算，究竟这家伙可是帮着自己破解了制造玻璃的一大瓶颈。
再说看这王守仁一门心思钻研的劲头儿，似乎只对事实真理感兴趣，对开工厂赚钱之类的事儿，毫无兴趣。
嗯，只要你王守仁别当着我开玻璃厂赚钱，什么都好商量。
忙活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时，第一炉玻璃才出炉冷却。
冷水浇灌之下，那钢铁模具发出呲呲的响声，蒸腾出阵阵白烟。
烟消雾散之后，那模具被打了开来，现出其中隐隐绰绰的玻璃来。
……
宣化府南屏京师，北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乃是边关重镇。
早在朱棣在位时，便在这宣化府修建了长城，用以控遏北面强敌。
依靠着绵延千里的长城，宣府守军将大漠游骑挡在边关之外，保得大明京师周全。
但近日，因为地震事件发生，这里的防卫力量，徐徐单薄。
再加之隆冬来临，反面鞑靼人缺衣少粮，照老例自是要来劫掠一番的。
近来，鞑靼人仰仗着骁勇的游骑，已数次得手，掠去了不少粮草。
因为军力不足的缘故，宣化守军只能疲于奔命，无数次被那游骑牵制拉扯，只能眼看着对方破关而入，疾风暴雨般劫掠之后，又迅速撤离。
这战术简朴直接，却格外有效，鞑靼人屡试不爽。
这一日风高日朗，一股靼靼游骑，又已悄然摸到了边关四周。
这是一股近三百骑兵组成的小队，今日衔命前来破关劫掠。
这是提着脑袋拼命的运动，但鞑靼人现在却都是气定神闲，毫无惧怕之色。
究其原因，这样的运动，他们已干过数回。
那宣府边关绵延千里，一共才两万守军，平均分配下来，每个关卡要塞不外几十人而已。
只要他们靠近要塞，明军势难反抗。
在以往，哪一次不是他们劫掠一番，扬长而去之后，大明兵士才姗姗来迟？
所以鞑靼人压根不担忧会遭遇大规模反抗。
现在，他们已悄然摸近明军要塞，距离那事先约定的突围点，已只有五百步之遥。
在开阔广袤的大漠边塞，这样的距离正是人眼所能看见的极限。
所以现在鞑靼人压根不用担忧被明军发现。
而这样的距离，纵马狂奔已往，不外转瞬之间。
只要头领将军一声命令，这些鞑靼人能在半刻钟之内，杀进边关要塞。
所有人都已疏散潜隐，正等着那骑兵头领发号施令。
“哦咯哦咯！”
片刻平静之后，一声召唤声，自行列正前方响起。
随后，便见一员骁将打马朝大明边关冲了已往。
这是提倡进攻的信号，所有人心领神会，立即高挥起武器，打马一同奔袭。
“哦咯哦咯！”
声势越来越大，冲锋的骑兵行列也越来越庞大。
不用片刻，三百游骑，便已集结成了一股小队，直挺挺朝大明边关插了进去。
五百步的距离转瞬即没，很快他们已冲刺到了关口之口。
到了这里，再指望人家看不见你，那自然是不行能的。
但这又何妨？
那要塞里最多几十明军守卫，骤然遭袭之下，怕已吓得六神无主，哪里另有余力反抗？
只要冲到关下，攀爬上那本就不高的城墙，这要塞转瞬即破。
众人冲至关口，驾轻就熟地取出挂在腰间的钩索，准备抛钩登上城墙。
却是在这时，却看见那要塞大门，忽地被人打了开来。
“咦？”
这场景倒是不寻常，从来破关都还需费些功夫登墙抢关。
今日倒好，那明军难道是畏惧了，主动开关投降？
便连那经验富厚的骑兵将领，现在都有些懵逼。
愣了片刻之后，又听得墙内传作声声震响。
“杀！”
竟是震天的喊杀声，自要塞之内传了出来。
“嗯？”
那鞑靼将领一愣，竟是反映不及。
紧接着，便瞧见要塞之中，竟冲出了大股明军。
光是最前排的先头行列，竟已有数百骑兵。
怎么回事？
鞑靼人懵了，对方如何能预知咱们的动向？
自提倡冲锋，到现在不外才半刻钟功夫。
即便明人自那时示警，抽调军力驰援，也不行能有人能赶得过来。
看着大股骑兵杀了出来，鞑靼人已经慌了。
正在这时，他们又听到“嗖嗖嗖”的利箭咆哮声。
抬头一看，那城墙之上，不知何时泛起了无数守军，乍一看竟有数百人之多。
那守军居高射箭，射出雨点般的利箭，直朝鞑靼人而来。
上了守军，下有骑兵，鞑靼人彻底慌了。
这时候，他们想的自然不是劫掠了。
而是如何能保住性命。
那利箭一轮激射，已有几十个鞑靼人死在箭下。
时至如今，靼靼人再无胜算。
“跑！”
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想法。
但你都抵到人家门口了，再想逃离，还能来得及？
明军携势冲出，速度极快，而鞑靼人现在再想掉头打马，却已是来不及了。
这一小股鞑靼游骑队伍，很快就被人给围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