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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平生飘过

第二章 愚忠,愚人,愚世

一蓑烟雨,平生飘过 朽木官 5351 2023-04-09 12:26:18

  汜南有白氏,相传白氏先人曾师有熊,善岐黄之术,民多传日:白郎中,白郎中,白郎到,瘟郎去。

  --《奇事录.汜南传.其》

  回忆往昔,八十余载蹉跎,到如今,一场空而已!

  回忆了自己的一生,最后即是如此感概,忠君,不外忠了个昏君,愚忠一生,还不如那奸佞乱臣,七宝帝在位二十七载,各地怨声载道,黎民苦不堪言,汤煌此人,可称昏君标榜,若非朝上多为两朝老臣,忠君为国,这天下,早该乱了,可惜可惜,二十七载,百官愚忠,这汤家天下,气数将尽哪!

  再想想自己这为人,八十余载不外做了个愚人而已,还不如那痴人愚人,耄耋之年,无妻无儿,贫无立锥,开国名臣之后,百年望族已断送于自己之手,这为人,当得人子吗?当得人子吗?

  心中如此想,苏?的神志愈发杂乱,似是又要发狂,“嘭!”什么工具撞到了他身上,让苏?猛地清醒过来!好险!好险!差点又发狂了。苏?这样想着,忽地余光看到了适才撞击自己的工具。“哎呀!一条鱼,鱼怎么上船的?还撞了我一下?奇了,奇了!”不外他又转念一想,他自己都能穿越来这种地方,鱼上船有什么奇的,正这般想着,他瞥见了系在船边的渔网,“嚯,好家伙,怪不得鱼能上船哪!”只见那渔网麻绳编的渔网里竟满满地全是鱼,个头还一个比-个大。“这一下可发达了,这么多鱼,看来之后起码一段时间不用为钱发愁了。”可苏?一回忆起鱼的价钱,即是笑脸变哭脸,没几分喜意了,那张老脸上皱纹恰似都深了几分,长宁本就地处氾南,鱼价较为自制,加上又位临氾水,在这一条七八斤的大鱼,才三十文钱,加上自己这渔网又小,这一网鱼可能还不够自己吃一天风寒药的钱。这心中怎能不泛起几份苦涩呢?“嗯?对了,风寒!似乎我自从再睁眼之后,虽然照旧满身酸痛难耐,可风寒之症,似乎不见了!”苏?忽地反映过来,自己还染着风寒哪!可现在,似乎,已经好了!“嗯,保险起见,等回岸边,再去方氏医馆找郎中看看,若是真好了,自己还能省一笔抓药的钱。”苏?又一转念“不行,不能去方氏,那的郎中都知道我染了风寒,若是问起,我该怎么说,含糊其辞欠好,在这时候风寒可不是个小病,照旧去之前偶然听到的那家医馆,据说挺偏的,想来也不认的我,到时就说把切脉,看看受没受寒,对,就这么办。”自言自语商量好了怎么做后,苏?放松了下来。“照旧柳暗花明又一村哪!也不错了。”这一放松,苏?的心也放到此外地方了,这时,他才又注意到那条把他撞醒了的鱼,只见那是一条红鳞鲤鱼,身长有一尺余,头上一点黑斑,很是醒目,苏?现在心情好,又见此鱼不蹦不跳,只在那里张嘴,心中也承了这条鱼的恩口中便说“鱼啊鱼,你也算救了我,我现在就把你放回江里,好好在世吧,可别再被人打上来了。”这时,也不知是不是苏?的错觉,他竟从一条鱼的眼睛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厦悦,不外转念一想,简陋是错觉了,究竟自己现在的身体虽不算老眼昏花,可也不算耳聪目明了。便将那鱼拾起,轻轻放回江中,整个历程中那鱼动也不动,十分灵巧,也让苏?啧啧称奇。

  不多时,苏?已将船靠近江边,至少那网鱼,苏?年老体衰也拿不动,便不动它,换了边靠岸,准备找上岸找几个青壮帮个忙,他也不怕有人偷鱼,一是此地民风纯朴,二是那几条鱼也不怕偷。他唯一就怕自己系的不紧,让鱼跑了,可那也没辙,他也不能要求自己八九十的身体像个小伙子一样好使吧。

  到了岸上,苏?正行着,突然看到自己回家路上一行人正往江边走来,虽是远了看不清,但看样子应该是自家邻居,正要开口,只见那领头的突然停下来,往他身上细看了几眼,一声怪叫,扭头就跑,领头的一跑,其他几小我私家也随着一起跑,苏?有些反映不外来,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见我就跑了?这时苏?已脱下了蓑衣,身着麻布短褐,身高未过七尺,除了脸上老的有些过了,也没什么吓人的,就在这时,苏?见到有一小我私家还呆在原地,便快步走了已往,走近一瞧,原来是住自家东面的赵小哥,便开口道“小赵,你们这要是做什么呀?为何看到我,那几个小兄弟就跑了?”这是小赵哆哆嗦嗦的回话“苏伯,您,您老人家还在世呢?”苏?听到这话都气乐了“空话,我不在世,这明白昼我能出来,也不盼着我点好,真是的,才多久不见,看到我居然怕成这样!”小赵闻言,也不打哆嗦了,看似平稳的回了句话,实则声线照旧有些颠簸“苏伯,我和周文,南柏他们几个已经找了您七天了,您老人家这七天都做什么去了?我们可把这一片都快翻遍了,照旧没找到您。”苏?心中一惊,过了七天了开什么玩笑?虽然我也不记得具体时间了但是凭据其时我刚醒时的反映来说,那种水平的尸僵来看,原本的我最多也才刚死不外十几小时,怎么可能过了七天?难道自己昏厥和发狂了整整七天,太夸张了吧,正常情况,就算是个青壮年也早该饿死,渴死了,况且我一个糟老头子,差池呀,我是穿越过来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一个?可能吧!那也不应该小赵他们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我呀?我之前醒的地方距离江边也不远呢?难道?也是因为我是穿越的原因,真是怪了!算了,先回小赵的话吧“嘿,你们找获得我才怪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打鱼的好地方,这几天可打到不少鱼,走走走,快给我去资助,我一小我私家搬不外来那些鱼。”小赵原来还将信将疑,但出于对于苏伯的信任,好几年的邻居了,也算知根知底,便随着苏?走了,到了乌篷船边,见到那满满一渔网的鱼,便也信了,又回去喊了跑走的周文和南柏,正巧他们也看小赵没有跟上,怕是吓得腿软了,又跑回来找他,正巧遇上了,一番口舌后,便一起到了岸边,见了那些鱼之后,也不再怀疑什么,一起搭把手开始搬鱼,苏?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是初染风寒,除了医馆的郎中以外,自己这几家邻居还不知道呢,否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之后几个年轻人一起搭把手,帮着苏?把鱼往县城里抬,长宁县原本只是人口不足千人的小县,可自开国以来,所有被流放被贬之人,多数都到了此地,致使原本不足千人之处,现在长宁县中何止万人,流放之处反倒成了樊笼之乡,与旁处相比,是繁荣一些,也因此这里的鱼价还比此外地方要贵一点,运气好的时候能卖上三十二三文一条,若非此地五谷难生,菜蔬不长,民众皆以鱼为主食,氾南的鱼价也不行能如此自制,说来倒也可笑,鱼在京师一条甚至能卖上三四两,在这穷僻之处,却是如此自制。

  苏?原来对县城另有些许期待,但是到县城之后,只觉得一阵陈旧阴腐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因为流放之人也带来过一定的繁荣,因祖梁律法,凡流放之人,不得启用,不得离开刑地,七十以下者皆服苦役,七十以上者不得离开刑地,所以就算明面上刑期已满,大多都已劳死,没有几人能再离开这长宁,此处本穷山恶水之处,因监犯的到来,被建设的至少另有一丝县城的模样,不足一米的土墙,就是这长宁县所谓的城墙,城门年久失修,已经破了个大洞,县城门口,两个除了身上挂着佩刀以外,穿着险些与黎民无异的士兵正在检查要进县的人,从门中的大洞,或者从那低矮的城墙,可以看到县中的景象,破败,杂乱,低矮的土胚房,甚至另有茅草房,组成了这处受刑之地,城中唯一间由砖木砌成的屋子,即是县令的住宿,也是此地的衙门,这般景象其实和苏?这几年来的所见所闻没有区别,只是刚刚,他没有回忆起来而已,这时苏?充满皱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这和村子的有什么区别呀?村子都比这好,也是,究竟朝廷每年都派人来,每年都要派人看看被流放的监犯过得苦不苦?庙堂之上那群人怎么可能让这些曾经的政敌过的好哪?在险些麻木的情况下,苏?完成了进城的所有步骤,检查,交过路费,这个是那帮小伙子资助给的,卖鱼,看着或许在曾经的朝堂上见过一面的身影逐渐远去,又麻木的看着人来人往,苏?坐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马上要宵禁了,才从地上坐起来,拿起来适才拍走了好几个乞丐才保下来的半贯铜钱,适才在不知不觉中穿好的,向着城外走去,走向他曾经听说过的医馆,那间在城外杏林中的医馆,幸亏赵小哥还没走,看来他也担忧八十多岁的苏?独自一人往回走会出什么意外,赵小哥人很好,而苏?这几年也一直在教他儿子识字,而且不收钱,也是因为赵小哥很开明,他至少明白,让孩子认认字或许能改变自己儿子的一生,因此他也格外在乎这位学识渊博又乐于教自己和儿子的苏伯,况且他带来的鱼因为品相欠好一直没有卖完,直到苏?起身,他的鱼都没有卖出去,因此苏?索性算买下他剩下的鱼,当做去参见那位郎中的礼物,不为此外,苏?只是想保持一下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工具,因为顺路,所以在与赵小哥说明之后,苏?便在他的搀扶下,向着那片杏林中心走去。

  医馆很好找,杏林不大,而且只有一间屋子,门前挂了块布,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白氏医馆几个字,看得出来,落笔的人看来也是想好好写的,但是那块布恐怕不太配合,字上的细节都不错,可惜布不太行,赵小哥上前去敲门,刚敲了两下,门里人忙把门打开,口上说着“请进,请进。”其实应该是怕赵小哥使的力气太大,把门给敲坏了,刚一进门,到时让苏?眼前一亮,至少和他想象中的中药铺挺像的,不外,将目光投向诊脉桌前,一张太过年轻的脸打破了他的理想,那个坐在桌前的人,看起来甚至还没有给他们开门的那其中年人年纪大,甚至给人一种浮躁的感受,那是行医的大忌,不外曾经身处现代被种种信息流轰炸过的苏?自然是明白,不能以貌取人,虽然赵小哥明显不懂这一点,但他至少学过几年字,还算沉得住气。

  见有客人来了,桌后的郎中也将目光从手中的那一团乱糟糟,不知道是什么工具上转移到了来人身上,只见徒弟从门外迎进来两人,看到前人时,那郎中目光没什么变化,不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除了多年劳作,身上有不少损伤以外,照旧较为康健的,可看到在后那人,郎中眼中明显充满了惊讶,那竟是一耄耋老人,要知道在这个地方,活到六十多岁的已是少见,七十以上者险些绝迹,更况且一位八十岁以上的老者,在这里绝对是极为少见的,可以说是基本见不到,而且以郎中的目力,一眼便看出这位老者绝不擅于养生,而且刚刚大病一场,这是最让郎中啧啧称奇的,他自是认出老者所患被风寒之症,这种就算是青壮得病也极有可能病死的重症,但这老者竟已经痊愈了,要知道这种情况就连自诩神医的他恐怕也要束手无策,但这老者居然好了也就意味着,这老者可能见过一位比他还高明的医生,想到这儿,郎中心头也火热了起来,究竟对一个医师来说,比自己更高明的医术可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而且这老者自己就有离奇,凡人到了这般年龄就算身体尚算硬朗,也必有暗伤旧疾,再怎么会养生也无济于事,可这老者明明不擅养生,偏偏有种不属于这年纪的精气神,而且行动间竟有种年轻人的感受在里面,以郎中的见多识广都感受到了明显的怪异,立即调整好了态度。

  苏?突然发现郎中的态度变得严谨了一些,只以为是正常状态,也没有多想,只是做正常看病,向郎中作了一揖后“老夫苏?见过先生了,想请先生看看,我这老迈之躯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其时极为不妥,身藏隐患,心血相冲,厥后差点因此而死)?”那郎中见苏?作揖后,也回了一礼“在下白焕,倒是先见过老先生了,前几日,我与市集(白焕去找墨鲤,来晚一步,只剩鳞了)上见老先生时,倒是看出先生有了病根,只是其时行人众多,想寻你时,已是找不到了,没想到竟是老先生先找来了,不外,现在老先生请放心,现在您老人家可康健的很,康健的很呐~”不知为何?苏?总觉得这郎中话里有话(真话里有话,不外白焕没美意思问),但他也没去深究,只是将手中的鱼(里面就有白焕一直想要的药材,没认出来,厥后认出鳞了,忏悔的不行)递了出去“谢过先生还想提醒我这老头子了,不外白先生,老夫还想问问,真的不用号号老夫的脉吗?”能在几天前于市集一眼便看出我其时已患了病,其时可并未发病,也足以见此郎中医术之高,但是来了医馆不号号脉,总归让人放心不下,因此苏?才出言询问,这时白焕也看出了苏?想的,立即回道“不必担忧,白某对自己的眼力照旧十分放心的,若是苏老先生不相信白某,那白某就在替老先生把切脉吧!”说罢,便看到苏?已将手放在了诊脉卓上(之后苏救白焕,也是靠眼力,白焕也不太信,非让苏用戒尺,然后挨了一戒尺)……

  “白先生,请回吧!(第待定章,白焕救苏)”“那在下就不送了(日后借送苏之名,逃过对头追杀),苏老先生,希望下次能在此外地方见到老先生(白焕的假葬礼),可别再是我的医馆(厥后被对头打塌了)了。”“哈哈,老夫在此,承白先生吉言了。”“回见。”“回见。”客套话说完了,虽然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郎中说客套话,但说都说完了,便和赵小哥一起往回走,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赵小哥谈了谈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不出所料,七天的时间,在这个时代,什么都改变不了,除了自己差点被销籍(真被销籍了)了以外,没发生什么事,看来明天得再来一遍县城了,必须去和主薄(凉的很是时候)报备一下才行。

  很快到了路口,虽说是邻居,但其实苏?家和赵小哥家其实是有一段距离的,否则赵小哥也不行能不知道苏?之前染了风寒。“赵小哥,今个麻烦你了,早些回去吧!好悦目着重难,让那小子早点睡吧,对啦!这几条鱼你照旧拿回去吧!”“不行啊,苏伯,这是你出钱从我这买的,我怎么能拿回去哪?”苏?笑了笑“没事,赵小哥,今天也麻烦走了,收着吧!回去给重难(中期重要角色)补补身子(药效很猛),你一小我私家(赵小哥的妻子让水中恶龟吃了,厥后重难复仇)带他也不容易。”一番推诿之后,赵小哥最后照旧把鱼带了回去。而苏?也在赵小哥走后,一边叹息,一边向着自己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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